分卷(2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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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珩动是动了,不过是走进房间,把门轻轻合上。

不是要跟傅敛回去?回来干什么?他说话总是那样不冷不热的语调,让人猜不出他的情绪。

容因莫名其妙地说:我什么时候说了要跟傅敛回去?

江予珩不说话,眼睛盯着他,看上去竟有些执拗:他就这么重要吗?让你等你就等,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容因懒得理他,伸手推他一下:我现在要洗澡,你有什么事情等我洗完澡再说。

江予珩又盯了他一会儿,一言不发地走出去了。

今天除了训练,还有一件事,我说的时候你们听着就行。

秦昼这几天看上去心情颇为不错,甚至连胆大不怕死的学生隐在人群里冲他喊秦教官最近这么好说话,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这种明显带点玩笑的话都没有惩罚,还挑高了眉回他个笑。

是有好事啊。他看似随意地扫一眼队列,哼笑道,怎么,觉得这几天训练强度太低,想加一点?我可以满足你。

别别别,开个玩笑。那人连忙求饶道,这样就可以的,千万别加啊秦教官,不然我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秦昼不知可否地笑了一声,才说:按照你们学校提供的训练日程表,今天的项目是野外生存实操。他顿了顿,两人一组,自己决定分组,时间两天一夜,明天下午结束,留到最后的组这一项会获得满分。

容因心不在焉地听着,忍不住微微偏头看了身侧的江予珩一眼。

站在队列最前方的秦昼还在介绍野外生存实操的注意事项,江予珩站得笔直,似在认真听。

容因收回了视线。

江予珩垂在身侧的手轻轻动了动。

那么现在,两个同学一组,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商量和寻找队友,十分钟之后,我们整队出发。

人群随着这句话骚动起来,容因其实没什么想法,他觉得自己一个人也不是不行,但这是一个集体任务,一个人的组队是不被允许的。

如果不是江予珩最近都怪怪的,容因大概会选择和他一组。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容因的错觉,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江予珩躲他躲得愈发厉害了,两人虽然在一个宿舍,却很少能在宿舍见到彼此。

容因对此没有表示,他只觉得不解,以及对晚上不再有小蛋糕投喂的遗憾。

可要说躲吧,其实也不对。

容因第一天就随便找人换了队列的位置,结果上午没过完,江予珩也一声不吭地换过来了,还是站在他身旁,偏偏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再比如现在

他正想随口问问有没有人缺队友,就见有人奋力从前排挤了过来,略有喘气地站在容因面前,摸着脑袋笑得有些腼腆:容因同学,如果你还没有队友的话,我可以和你一队吗?

容因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直站着没动的江予珩忽然上前一步,挡在容因身前,冷冰冰地说:不好意思,他已经有队友了。

容因:

刚军训没几天,大家彼此并不是太熟悉,江予珩常年冷着一张脸看上去很能唬人。

果然,他开口之后,说话的那个男生先是一愣,接着看了看容因又看了看江予珩,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脸色涨红道:抱、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已经约好了,我就不打扰了!说完,飞快地跑走了。

那男生离开之后,不知和人说了什么,本来跃跃欲试打算靠近容因的同学全部消停了,甚至贴心地在他们周围空出一片空地来。

容因:

江予珩站的离他很近,几乎肩靠着肩,他下颌线崩的极紧,有些紧张似的。

选好了吗,现在整队出发。

秦昼环抱双臂站在前方,极具穿透力的冰冷视线往这边看过来,但没有动作。

江予珩恍若未觉,微凉的手缓慢地抓住容因的手腕,也没看他,话不知道对谁说的:走吧。

容因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把手抽出来,瞥他一眼:走什么走?我答应跟你一组了吗你就走?他左右看了一圈,似乎真的要找另外的人组队。

江予珩抿唇,忽然弯腰拿起了放在他脚边的背包,默不作声地背在自己身上,又去领了呼救设备和一把匕首,还有派发的压缩饼干和水,全部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你一个人很危险。江予珩说。

是吗,容因被他这段时间捉摸不定的态度搞得不高兴,就说,危不危险关你什么事啊?某些人不是要跟我冷战吗。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背包从江予珩手里抢过来,不用你,我一个人也可以拿满分。

江予珩攥紧了背包,没放手。

容因说:给我。

他伸手去拿,江予珩僵硬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默默松了手。

容因瞥他一眼:不说话就别说了,当你的哑巴吧。

他拿着自己的背包走在前面,江予珩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他们就这么维持着一前一后的奇怪状态,在茂密的丛林中走了大半天。

容因体力差,眼看着太阳缓缓移到正中间,他鼻尖浮着一层细细的汗珠,细细喘着气,有些受不了地扶着树干停下了脚步。

一杯拧开的矿泉水被递到眼前。

江予珩看上去和刚进来时没什么差别,气息平缓,只是脸颊因为运动有点微微发红。

容因顿了顿,伸手接过了那瓶矿泉水。

江予珩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休息了一会儿,容因总算缓过劲,他把水还给江予珩,又准备继续往前走。然而还没迈出一步,他整个人忽然向一侧倒去,一下子摔倒在地。

啊!他短促地叫了一声,柔嫩的掌心撑着地,瞬间被擦出一道血痕。

容因!走在他身后的江予珩面色猛然一变,动作迅速地扶起他,皱着眉仔细低头看他的伤口。

容因疼的直抽气,江予珩眉头拧的死紧,脸色有些发白,竟比容因还要紧张些似的:疼不疼?要不要让人送药进来?他说着,就想按下呼救器,提前结束这场实操。

等等!容因拦住他,忍着疼,艰难道,不行,按了就是放弃比赛,我才不要。他的脸皱成一团,这么难受了,还要说,我只会拿满分,没有第二种选项。

江予珩握着呼救器的手没有松,容因毫不退缩地跟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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