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1 / 2)
什么?容因吃东西的时候很专心,没听清傅敛说话,抬起头时疑惑地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傅敛说:问你好不好吃。
容因吃的不亦乐乎,唇角还沾着一点果肉,茫然地听了一会儿,很认真地点头,告诉傅敛:好吃,我喜欢这个。
你总是看着我,是不是也想吃?容因想了想,很大度地说,好吧,那我就分你一点吃吧。
他说话时嘴角上翘,一副还不快点谢谢我的可爱表情,偏偏脸颊上还有不小心沾上的红薯肉。傅敛看的想笑,但为了避免公主殿下闹脾气,很明智地没有笑出声。
傅敛忍住笑意:谢谢因因。他说完,就这么看着容因,伸手捻起他唇角的那一点烤红薯,慢慢地用舌头卷了进去,喉结上下滑动,他把那一点果肉咽下去了。
容因一怔。
是很好吃。傅敛别有深意地说。他好像只是在说烤红薯,又像在说别的什么。
似乎有什么说不清的粘稠气息浮动在空气中,无端让人感到有些难耐。
傅敛拿了一张纸巾,印上容因的唇角,一点点给他擦干净,容因十分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服务,甚至还微微仰起头方便他擦。
烤红薯被他吃了一大半,傅敛担心吃太多他晚上积食不舒服,就在容因不情不愿的眼神中,把剩下的烤红薯两三口吃完了。
回到宿舍时,已经快十点了,傅敛站在门口嘱咐容因早点洗澡睡觉,容因低着头应了一声。他还沉浸在傅敛不顾他反抗吃了他的烤红薯的情绪里,不怎么高兴地凶傅敛:知道了,你快走!现在不想看见你。
傅敛又笑。他今夜笑的次数格外多,没有计较公主殿下来的快去的快的小脾气,看着他进了门,才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客厅里已经熄了灯,往常这个时候,一般是容因的夜宵时间。江予珩下了课回来,总会从各种地方带点小零食投喂他,有时候是小蛋糕,有时候是热腾腾的糖水。
但今天好像没有,因为江予珩好像不太高兴。
容因想起那些总是很好吃的小蛋糕,有亿点点失望。
他大概已经睡觉了吧。宿舍里漆黑一片,所有的灯都是关着的。容因什么都看不清,尝试着蹲下/身,艰难地把鞋子脱掉了。
玄关处放着鞋架,但容因每次都不会好好放鞋,总是东一只西一只的乱扔,江予珩叫他不要乱放,免得踩到了摔倒,容因总是当他的面嗯嗯啊啊地答应,实际上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江予珩这时候就会叹口气,每次回来前都把鞋架收拾一遍。
按理说这里一片空地,是很好脱鞋子的。可今天容因单脚脱鞋的时候,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下子摔倒了。
容因捂着膝盖,难受地哼了一声。
啪!
白炽灯瞬间打开,客厅亮堂堂的,容因疼的泪眼朦胧,被过度的光线刺激的一下子流出一点泪水。
模模糊糊的视线里,本应该睡了的江予珩坐在沙发上,眉目平静,冷冷淡淡地朝这边看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中秋快乐呀!有没有吃月饼!
小傅看上去心情很好,为什么呢,因为成功把小江气走了(x
小江等了半天,因因一直不来,好不容易到门口了,还和傅敛在门口难舍难分,顿时更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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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追人
霜雪一样冷冰冰的神情, 甚至比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更加冷漠,容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江予珩。
他摔倒在地上,揉一下膝盖揉一下脚踝又揉一下眼睛,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江予珩, 想了想, 还是决定把问小蛋糕的话咽回肚子里。
亮了灯, 客厅一览无余,容因低头看, 才发现绊倒自己的是出门时乱扔在玄关处的拖鞋。脚踝处一阵一阵尖锐的痛感让他的忍不住皱眉, 大概是觉得丢脸, 原本盈满眼眶的泪水被容因硬生生憋回去,憋的眼眶红了一圈,看起来好可怜。
江予珩没有起身扶他, 也没有离开, 仍旧保持着坐在沙发上的姿势, 长久地静默着,看着容因自己磕磕绊绊地从地上爬起来。
已经十点多了, 一整天的高强度军训让人身心俱疲,往常这时候热闹的走廊此时只传来几声很轻的脚步声, 各个宿舍的灯熄了大半, 让容因生出一种强烈的和江予珩独处的感觉来,有些怪异的别扭。
他一手撑着鞋柜,换上了拖鞋, 犹豫了一会儿,觉得江予珩看上去不太像想说话的样子,于是没有尝试主动和他搭话,一瘸一拐地想回房间准备洗漱用具洗澡。
客厅不算很大, 即使容因只能单脚缓慢地挪动,不到一分钟,他也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口,就要推开那扇门。
容因。
江予珩冷淡的嗓音和卧室门推开后被风吹得左右晃荡的响动混合在一起,容因没听太清,下意识啊了一声,转过头,有点疑惑地问:什么?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高耸的眉骨遮挡下的一片阴影线条明晰,显得凌厉。江予珩瞳孔的颜色很深,全神贯注看过来的时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他停了一会儿,缓慢地说:你们去干什么了?
墙上的电子时钟忽然发出叮的一声提示音,只响了一声,还是容因当时特意设置的提醒自己赶快上床准备睡觉的闹铃。
江予珩的目光短暂地在电子时钟上停留一会儿,很快移开了,他看着容因,又问了一遍:你们去干什么了?我们九点钟就结束了训练。
他的语气让容因不太舒服,但想到每晚的美味小蛋糕,容因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就很勉强地回了一句:没干什么。然后闭嘴不说话了。
江予珩今晚好像格外迟钝,容因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着我现在很不高兴不管你在干什么劝你最好不要继续的气息,他却仿佛半点没有察觉到,把容因的回答重复了一遍:没干什么。
他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晰,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
容因训练累了一整天,刚刚又吃了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现在满脑子都是洗完澡快点睡觉,毕竟明天早上六点还要起床出早操,见江予珩半天不说重点,有点烦了,扔下一句:没事我就去洗澡了。就进了卧室,用了点力把门一关,砰的响声在安静的宿舍里回荡。
外面的江予珩似乎没动静了。
容因困困地打了个呵欠,慢吞吞地收拾东西,抱着睡衣刚站起来,房门却被一下子推开。
江予珩波澜不惊地站在门口,一手握着门把手,把出去的路完全堵死了。
往常容因也是不爱锁门的,他嫌麻烦。而且和江予珩同住一个宿舍以来,他们的关系缓和不少,江予珩又是一个很有边界感的人,从来不会不经允许进容因的房间,即使有事找他,也是在门口敲门说话,如非必要,绝对不会擅自推门。
今天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
宿舍里只有一个浴室,是两人共用,热水供应到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十二点,如果容因不想带着一身汗睡觉,就必须赶快洗完澡。
想洗澡的欲/望暂时盖过不想搭理江予珩的想法,容因只好开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我要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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