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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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未来道侣了,不要和我勾肩搭背。程雁书义正词严地掰开薛明光揽住自己肩膀的手,又轻笑,等你有心爱之人你就知道有趣还是无趣了。

你怎么这么无趣。薛明光做作地捧着心,搭个肩膀都不行?宋执他还是未来掌门呢,我搭他肩膀他皱眉了么?

说起来,宋少掌门是不是这次回熏风庄后,就正式接任掌门了?程雁书问。

薛明光点点头,一派与有荣焉的得意:那是自然。

你呢?就顾着玩。程雁书语重心长,薛少掌门啊,我呢,已经是要成家的人了,宋少掌门呢,已经是立业的人了,你呢?

我有什么不好?就说这次来南溟镇,你大师兄想要去的浴池,可就是托我才定下的。薛明光道。

程雁书诧异地转头,停了一步,便与韩知竹并了肩。拉住韩知竹的衣袖,他问:大师兄,你要去浴池吗?

韩知竹点点头,道了声是。

程雁书又问:可是大师兄你不是不惯于与人共浴吗?

共浴?不共浴的。薛明光听了一耳朵,立刻跳出来给自己表功,都是单独的浴池,一人一个池子的,可抢手了,我的名号都只能订到两个,你和你大师兄一起,我和宋执一起。

这倒是还行。但是对于大师兄要去浴池这件事,程雁书还是觉得违和:毕竟上次他提起有浴池时,大师兄拒绝的态度斩钉截铁到他记忆太过于鲜明。

上次在棠州城内,你说想泡浴池。韩知竹轻易便看出程雁书的心思,这里的浴场引的也是天然温泉水,池子亦是建得颇有野趣。即刻便要回山了,你出来走走逛逛,松快一下,也是应当。

哦。程雁书应了声,靠近韩知竹,心思转到了另一件事上,大师兄,又有好多人在悄悄看你。

韩知竹道:他们在看你。

你确定?程雁书皱眉,你对我这分明是盲目的爱。

抖一抖衣袖,程雁书抓着韩知竹衣袖的手落了空,空了一秒,又被韩知竹稳稳当当地牵住,十指交扣:不盲目。我的四师弟这么好,不看紧了,不能安心。

心里暗自得意了一下,又有点脸颊微微泛红,程雁书垂了眸子,大师兄,我们讲道理,明明是你最招人了。想要你做东床快婿的人,都可以从咱们四镜山排到熏风庄了。

排也无用。韩知竹动了动交握的手指,到了。

那浴场比程雁书以为的气派太多了,俨然是南溟镇、乃至方圆五百里最好的浴场的派头。门口十对大灯笼把鹅卵石特意磊成的步道照得通亮,大门敞开中,向内延伸的步道竟是直往山中,点缀的灯把氤氲热暖水汽烘托得有如云雾仙境。

他们步近,立刻有引路的小童子来,仿佛早知道他们是谁一般送上了对应的浴池木牌。木牌上写着各个浴池风雅独特的名字,还缀着一小枚黄铜钥匙。

跟着童子缓行了又半盏茶的功夫,绕过一片石壁,两扇挂着铜锁的柴扉并排出现在步道尽头。

程雁书拎着自己那枚写着神霄的木牌,打开了对应的黄铜锁。

薛明光也打开了他那边绛阙的院子,推开柴扉,环视一圈,立刻异常满意地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步入院子里,程雁书环视周围环境,也觉得薛明光那声口哨值得吹。

一片山石合围而成了丈余长宽的温泉池,私密性极好,却又全然露天,关上柴扉,便成一处秘境,除了从山石上跑过来的薛明光在隔壁池边和宋谨严朗声说话的声音之外,便是朗月星空,鸟语虫鸣,再无喧扰。

温泉池边用轻纱隔出了更衣的空间,程雁书快速脱了衣服,便一头扎进了温泉池中。

比肌肤稍热的水带着草叶的清香,四肢百骸都感觉被治愈了。

程雁书扑腾到温泉池的最尽头,转过身打算呼唤他家大师兄快来享受,没想到一转身,韩知竹正掀开纱帘走出来。

他家身材匀长又美颜盛世的大师兄,不着寸缕的大师兄,挺拔又淡定地走到了池边,修长的腿迈入池中,涟漪泛起,从池那边,荡到了池这边的程雁书心口。

即使什么姿势都和大师兄缠绵过了,但第一次这么宏观、又视角绝好地看到了全身,程雁书喉头一动,完全遵循本能地吞了吞口水。

还好,他们两人是单独的浴池,这样的大师兄,要是让别人看了去,程雁书觉得自己就不是当场吞口水,而是当场吐血了。

全然不知自己给四师弟带来的视觉冲击和心灵震撼,韩知竹缓步下了池,靠着池边的石壁,对那一端的程雁书淡淡一笑,轻声道:过来。

层叠的涟漪又荡漾开去,撞到了韩知竹的心口上。

靠近,被从背后拥抱住,一整个人圈坐在韩知竹的怀里,脊背紧贴着胸膛,程雁书清晰地感觉到了身后大师兄的变化。

他仰头,靠在韩知竹肩膀上,话语轻悄但语意满是浓重:我的大师兄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废四师弟。

温泉的蒸腾热气缭绕上升,又在呼吸间被吹开后再聚集,热意奔涌四肢百骸,烧灼出比温泉水更热的意念。

韩知竹眸色染上那灼热,深沉了好些,连带声音都泛着隐忍的哑:这温泉,是活水。

程雁书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修长的手指已经抚上他的喉结,缓慢地移动向下颌,继而滑过下巴,落在唇峰,轻柔又强硬地抵进了唇缝。

潮热水气越发肆虐,咫尺之间视线也蒙昧不清,触感却益发清晰,呼吸在潮热水气间聚集又聚集,激出皮肤的战栗和身体的颤抖。

吻流连于耳后,带出低沉的笑:忍着些,山石不隔音。

程雁书僵了一僵,从尾椎轰烈冲上脑海的血液震得他眼睛都睁不开,紧紧抓住韩知竹的肩膀颠簸如汪洋中的船,他咬牙:泯音咒

不要。韩知竹埋首在锁骨处,轻笑中有着肆虐的快意,你忍耐的样子,最好看。

没有再挣扎的余地,程雁书被缠绵激烈交织的交缠裹进了近乎失魂的深渊。

实在受不住时,他揪住韩知竹的手泫然欲泣哀求:我忍不住,你快吻我。

破碎又黏腻的气声轻易摧毁意志,韩知竹捏住程雁书的下巴,急促浓烈地吻了上去,把所有支离破碎的声音尽数吞下。

水声激荡,拍击到石壁上,又荡漾回池中,终于渐渐平静。

微肿的唇,失去焦点的眸子,用力过度而泛白的指骨,在皓月清风中,被封闭在韩知竹环抱里,除了他,谁也采撷不了这独一无二的盛景。

这一场温泉,洗了竟有两个多时辰。

薛明光泡得意犹未尽,直到宋谨严催促连连,才亮着嗓子隔着山石喊了话:泡好了吗?

被韩知竹服侍着穿上里衣,程雁书答:好了。

声音里的哑藏不住,给他系着中衣的韩知竹悄然弯了眼角。

收拾妥当,韩知竹揉了揉程雁书的腰,道:今晚不御剑回山了,你需要休息。

应着抬起头,月下的韩知竹衣着整肃,风姿卓绝,看起来禁欲又清心。

但唯有程雁书才知道,这般如玉清冷的人,腰侧,肩上,心口,在在叠着来自于他的齿痕,而左胸口,更有他情潮难耐时的啜吻出的红痕。

除了他,谁都不能。唯有他,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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