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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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歌儿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爱你,我爱你的。

镯子,歌儿,你看,镯子,我修好了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林弦歌三魂失了七魄,听到这话却是只觉得一口牙齿都要自己咬碎了,和着血,腥气的很。抬手将朱今辞献宝似的送到他面前的东西挥了出去。

缠着软金的镯子碰到地面,乒乒乓乓的脆响。

他怎么敢说爱呢?

他在杀死他们的孩子,逼死他的父母,让他没有了半分活下去的生机,最后堂而皇之的换一个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说他爱他。

他是不是觉得他林弦歌就是活该被他磋磨至死,死了都不许他怨怼,只要他说一声爱,他就要再变成以前的样子,全部接受!

朱今辞跑的踉踉跄跄,磕磕绊绊的去找胡凛,只是还没等他进门,他就听到林弦歌微弱的几乎没有的声音:

朱今辞,我若是再信你一次,就叫我死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朱今辞只觉得双眼发黑,心脏被窒息的压迫彻底挤压爆裂,双膝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林弦歌被他好好的护在怀里。

他身后一地的血,胡凛远远的朝他跑过来,他似乎感觉到怀里人濒死的抽泣。

恍若间,仿佛回到了承欢殿,他疯了般的羞辱他,将他的头发拽起来像狗一样攥在手间。用最重的藤杖打他最柔弱的部位。

他说他不是故意杀的王爷。

他叫他阿辞。

他没有一点相信他的意思,反而更加怒火中烧。

他那时说了什么。

对了,他说的就是,我若再信你一次,就叫我死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地上分明全是血。

全是他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他怎么忍心说出那些话的。

他是怎么忍心的!

朱今辞眼前一晃,黑黢黢的趴在地上干呕,再抬眼时,入目一切皆成了黑白,再辨不出一丝色彩。

【叮,黑化值3,当前攻略目标,摄政王朱今辞,黑化值5,爱意值一百。】

【478:呜呜呜,宿主!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被狗过。】

顾然正在撸着小博美的手指一顿,眼见他儿子长的越来越像一个毛团。

【顾然:你想什么呢,假的。】

不过他确实被朱成寅和狗关在一起,那时候他没有积分,换不了狂犬病的药,不敢让狗咬到自己,又害怕朱成寅看到他身后没伤不会善罢甘休。用木头碎自己弄的自己鲜血淋漓。

如今只不过将这些说给朱今辞而已。

他也就听一遍,有什么可委屈的。

【478:QAQ宿主,呜呜呜,你受苦了。】

陛下,陛下,林大人这是牵机情蛊发作了,陛下可知林大人的解药放在哪里!

愣着干什么!快将人抬到屋子里去!

胡凛急得额上出了一层冷汗,林锦和王府上下都吓呆了,房门被呼啦推开,凉气从脚底散上来,一时间鬼影重重,帘纱如同索命的经幡,绕的人心里发慌。

朱今辞浑身一抖,半跪着去捡那镯子,指甲扣在地上,刺耳的刮擦声混着血痕,竟如魔怔了一般。

胡凛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有要给臣勖报信的小厮踩着他的手飞奔出去。

朱今辞整个手掌护在镯子上,玉凉的很,一波一波刺激他的神经。

解药。

歌儿中了牵机情蛊,牵机情蛊有解药。

像有数十万钢针齐齐扎下,他心口的腐烂的伤口流脓化烂,解药在哪里。

牵机情蛊的解药在哪里。

又是一个飞奔而过的人,被朱今辞拽着腿硬生生拽倒在地上。

那丫鬟一抬头对上朱今辞眼中狰狞的杀意,登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林大人往日发病是王爷陪着撑过来的,这个月还没到发病时间啊。

朱今辞只觉得浑身发冷,如同置身冰窖。

竟是连跌带滚的推门进去。

刚一进去就听见林弦歌几乎断气的惨叫,他唇下全是血,半截身子弓在床上,死死的拽着胸前的衣襟。

朱今辞眼睛刷的一下就红了,起身上去将林弦歌半抱着搂在怀里,一点一点将他的身子掰直。

牵机情蛊越到后面发作的越猛烈,林弦歌根本分辨不出抱着自己的人是谁,浑身冷的发狂,偏小.腹灼烧着疼,一时之间只剩下浸满苦痛的呻.吟。

朱今辞手都是抖得,一遍又一遍的擦干林弦歌额上的冷汗,声音嘶哑:没事的,歌儿,我在这,没事的。

又是一波疼痛袭来,林弦歌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用力的揪着身下的床单。

朱今辞悔的心痛如绞,赤红着眼睛看向胡凛,眸间尽是杀气:快来给他止疼啊!他在疼,你看不见吗!

胡凛许久没见过朱今辞这个样子,普通一下就跪了下去,陛下,牵机情蛊,除了先帝配的解药可以缓解,如今这般,即便施针也怕是无济于事啊。

更何况,在此之前,他一直不知道林大人身上的毒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就算这次挺过去了,也没有几天的寿命可活了!

解药,解药,又是解药。

歌儿从未与他说过情蛊的事,他从根本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解药!

朱今辞的手臂僵硬如同烙铁,却是克制着不敢箍疼了林弦歌,只是没等他想出对策,怀里的人突然发出一声极致的痛呼。

一股一股的血从林弦歌唇边溢出,朱今辞脸色霎时就变了。

张嘴!歌儿!张嘴!

朱今辞一手钳住林弦歌的下颚,一手捏了纱布向他舌头上按去,林弦歌突然打起颤来,牙齿咬在朱今辞的手指上,似乎是已经神志不清,竟呜咽的哭了出来。

别哭,歌儿,当心哭坏了眼睛。

朱今辞在林弦歌手里那个手指已经让咬出血来,他却浑然不觉,手忙脚乱替林弦歌擦着泪水。

阿辞,阿辞

我好疼

阿辞,你怎么还不回来,我好疼。

林弦歌似乎被口里的血腥之气魇住,竟是翻身趴到床上撕心裂肺的干呕起来。

朱今辞心里猛然狠狠一涩,仿佛被一句话剁碎了,又疼又冲,连摸一下他都不敢,只颤抖着重复:阿辞在呢,歌儿,阿辞在呢。

没事啊,过一会就不疼了,没事。

呃.啊

林弦歌眼里的泪更多了,不知是疼得还是心里难过,朱今辞将他按在怀里,安慰小孩一样拍着他的背。

他从不知道牵机情蛊发作起来会是这个样子。

他那时忍了多久的疼,熬了多久的身子,硬生生扛着保护他们的孩子。

他却连问都不问一句就判了他死刑。

朱今辞眼眶模糊了,血和着眼泪从眼窝露下来,仿佛那双眼睛都失明了般,看也不敢看一眼怀里的人。

你叫他离儿。

你怎么能叫他离儿

呃你为了他打我,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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