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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很喜欢他,很重视他,所以我希望作为朋友的你,也能喜欢他,至少不要讨厌他。邾龙喾的声音很沉稳,答得相当铿锵有力。
他打电话来,单单为这事?诸葛夙又追问。
不然呢?虽然搞不明白诸葛夙讨厌于阙表露得那么夸张,现在这个追问也让他厌烦,可作为朋友,他还是能忍。就如于阙对他说过,男人要有坦荡的胸襟,不是长着男性的器官就能称男人。
我现在托人去看你爸爸,你要去么?邾龙喾问。
现在当然要去,他在里面,估计除了我们不会再有人去看他。诸葛夙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父亲生活在大宅里,他的不幸远超自己,只不过他一直故意忽略了这个残酷现实。
你爷爷不会去看?邾龙喾声音满是怀疑,不应该手心手背都是肉么?
不去看是我的直觉,不要看我们家风光无限,可家里的气氛太古怪,我不喜欢,所以才逃得远远的。刚回国那段日子,我真心想帮家里做点事情,谁料想在公司里,各种奇怪事,让我挺没面子。诸葛夙再次若有所思,眉头都拧成了两条越爬越近的毛毛虫。
你以前怎么都不告诉我?邾龙喾声音透出责怪。
怎么说?家事怎么能到处随便说!那两条毛毛虫还在努力奋斗,似乎想来个合体。
我打个电话,先去看了叔叔再说!邾龙喾很不舒服,总觉得胸口闷得慌,看诸葛夙的目光带着无法隐藏的同情。
不要同情我,不需要!诸葛夙突然让两条毛毛虫各就各位,目光盯着邾龙喾的后背,这样就够了么?也许这样就可以了。
OK了,我们走吧!邾龙喾突然的转身,把正在看他背影发呆的诸葛夙吓了一大跳。
好!站起来跟在邾龙喾身后,诸葛夙心情极复杂,就如夜色中唿出的白色气息,眨眼之间就飘渺着全部消失。
因为来之前,就打过招唿,所以他们很快就见到了诸葛聪。诸葛夙只觉得短短几天没看到父亲,他一下子沧桑了很多,以前的父亲看起来就像是三十出头的大小伙,然而今天一看,父亲果然是年近五十的男人。
诸葛聪似乎还沉浸在悲伤中,整个人看上去怪异得有些不正常。双手被冰冷的银色手铐连接,在灯光下发出阴冷的寒光。诸葛聪坐在椅子上,似动非动,低垂的眼睑,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像在思考又像在迷茫。身体却在无意识的微微摇晃,间接在告诉旁人,憔悴的不仅是脸,还有整个身心。
叔叔!邾龙喾率先开口,在诸葛夙来不及打退堂鼓的前。
诸葛聪像没听到,仍是之前的神情,没一丝变化。
诸葛夙伸手拉住邾龙喾,不让他上前去打扰父亲,看到父亲失魂落魄的样子,诸葛夙只想偷偷离开。他的父亲一直以斯文优雅着称,然而今天的父亲与这四个字根本搭不上边,他不是嫌丢脸,只是觉得看到这样的父亲,他难受得想哭。当然,他不是爱哭的人。
为什么不去安慰叔叔,你难道现在想走?邾龙喾看出诸葛夙的犹豫和彷徨,有些发怒。
不走还能怎样,你看他现在,能听进我们的安慰?还是因为我们的到来,就能让他离开这该死的地方?诸葛夙似在找理由为自己开脱,然而这些话在邾龙喾耳里,全他妈的成了废话。
阿夙,他是你父亲,你这辈子只有这一个父亲,难道你真的这么残忍,不去安慰他?邾龙喾的声音有些高,他无法理解诸葛夙现在的举动。在来之前,不是很担心他父亲么!为何现在真正见到本人时,竟想离开,甚至连声招唿都不打,这难道只是简单的没勇气?
在来之前,你不是对我说,除了我们之外,不会再有人会来看他,我刚才特意问了,被你说中了,叔叔在这里大半天,真的没人来看他,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要知道,这不是什么刑事案件,叔叔随时都可以回家等消息,毕竟他们是两兄弟,如果你大伯不追究,你父亲根本没任何事。而且已经有了对叔叔非常有利的证据,是你大伯拦在车前
第224章
我已经听那警察说了,可我就是不明白,爸爸怎么狠得下心撞大伯诸葛夙有点后怕,温润的父亲,怎么可能开车撞大伯,能做出这么疯狂事来的人并不是他父亲。
人都会有冲动的时候,现场只有他们二人,没人能给我们肯定答案,所以我相信叔叔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做儿子的,怎么可以怀疑叔叔的品行!邾龙喾对诸葛夙的反应有些不满,但也不能把话说得太过份。
叔叔!邾龙喾话一说完,就走到诸葛聪跟前,蹲下来,抬头看着还垂下眼睑的诸葛聪,把手按到了诸葛聪的膝盖上。
诸葛聪这才有点反应,把目光落到邾龙喾脸上,只是散乱且没有焦距的目光,让邾龙喾心中一抽,儒雅的诸葛聪为何会变得这么落魄。
叔叔!邾龙喾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他一再怀疑自己所看到的,这样憔悴又恍惚的人竟是诸葛聪。
对视间,邾龙喾明显感觉到诸葛聪没有看到他,甚至可能没听到他在叫他。
诸葛夙见状,硬着头皮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诸葛聪跟前,学龙喾的样子,蹲到他身旁,看着似没有魂魄的父亲,试探似的叫道:爸爸!fbjq.FBJQ
诸葛聪把脸转向了诸葛夙,目光似乎带有光泽,不过很快的,那光泽又消失了,恢复死一样的空洞。
令人心酸的沉寂,邾龙喾与诸葛夙面面相觑,三人沉浸在相对无言中。
坐在不远处的警察冷漠的看着三人,虽然气氛很怪,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三人,尤其是他们的手上,看是否还带有不该带的东西。
已经回到公寓楼下的曾狂,看着躺在身边的于阙,心里除了恼火,更是心疼。小家伙竟敢在他们做爱时还敢打电话给另一个男人,另一个对他别有企图的男人。不专心的小家伙,迫使他一狠心,给做晕才罢休。
看着疲惫的睡颜,曾狂懊恼万分,早知道会让小家伙累成这样,当时就该忍下怒火,明知道他的做法没错,可就是无法压抑心中的酸味发酵,以至做出十分过火的事来。
抽出香烟,点上,开始吞云吐雾。一手只却放到了身边人儿的脸颊上,轻轻抚摸,顺着那精致的五官,一件一件全部抚遍。
一支烟很快就见底,曾狂打开车门,从后车座上拿下毯子,把衣衫不整的小家伙直接裹了个严严实实,抱下车。
天亮了,于阙也醒了。身上酸痛得厉害,可精神却清爽得很。翻身下床,就看到男人好整以暇的靠在窗口看他。
哼!冷哼一声,虽然那声音哑得令人深表同情,当事者却像没感觉一样,拖着几乎无法正常走路的腿,往卫浴间拐去。这男人他决定冷藏他两天,以报昨日车震时故意把他做晕,冷血无情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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