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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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摆摆手,你是我儿子,我自然不忍罚你,但你带回来那个,必须死。

秦槐倏然抬眼,必须死?

必须死!阎王加重语气,态度毋庸置疑。

好。秦槐淡淡,那你先引天雷业火把我处死吧。

阎王倒抽一口凉气,你这孽障!说的这是什么鬼话!

儿子本来就是鬼。秦槐平静道,说出来的自然是鬼话。

阎王有点偏头痛,反了!反天了!他一手捂着额头,一手前伸,指着秦槐浮夸的颤抖,你这个不孝子!

别演了。秦槐内心毫无波动,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小鬼、青栀,都是受你之命跑到地上的,你的目的是什么?宋南柯?他到底是什么人,能值得你大费周章的前去对付他。

他是什么人,阎王收起满身的不正经,表情严肃而冷峻的望向他,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秦槐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我应该知道?

阎王冷冷一笑,秦槐,你对自己真是太狠了。

他说着,掌心摊开,秦槐发现在他的掌心中忽然多了一个黑色的匣子。

还记得这个东西吗?

秦槐盯着这个匣子,他能感觉到自己应该认识它,可此时此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记不起来了吗?阎王笑着将匣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金色的记忆球,你当初为了不让我找到他,宁可将自己与他的所有记忆全部抽出,可结果呢,我还是看到了。

秦槐死死地注视着匣子里的记忆球,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

阎王却在此时将匣子合上,道:你虽然对自己够狠,但你对他不够狠。倘若你从一开始就将所有记忆全部销毁,那我也不会发现他尚且存在于世,可你偏偏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呢?阎王问,就算你留着这些,你们也回不去从前了。你难道还妄想要让他同你回来吗?别做梦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阎王手中的匣子突然燃烧起来。

秦槐瞳孔蓦地放大,他不顾眼前坐着的是他的父亲,是整个地府的最高掌权者,身形一闪,已然移至对方跟前,接着他突然出手,千招万招,全部瞄准他托着匣子的右手。

阎王也不是吃素的,面对自家儿子的出招,没有半分慌张,他以一手应对对方两只手,却仍游刃有余,甚至还可以出言挑衅:慢了,太慢了。只是这么点本事,你一辈子也别想把东西抢回去。

火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熄灭,最终什么也没剩下。

秦槐望着他空空的右手,打出去的招术突然散尽了所有力道,可阎王的出招却并没有因此卸力半分。

秦槐理所当然的被扫到座下。

大殿之外,听到动静的阴兵鬼差连忙跑了进来。

把他关起来,没有本王命令,不得外出半步。

第42章 鬼迷心窍十一

自青栀被业火烧死,秦槐不告而别,宋南柯已经持续跑了两个星期的步了。

在这期间,他也已经把青栀的事大致捋顺。

先前,他所听说的版本是,寡妇勾引有妇之夫,激起民愤,从而被众村民联手惩处致死。

可后来,青栀本人却说自己是枉死。

按照事物的两面性,宋南柯做了大胆的假设,又利用休息时间,走访询问了附近村子的村民,终于让他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在这座村子中有一对十分恩爱的模范夫妻,丈夫姓殷,殷昌义。妻子是邻村村花,崔柔。崔柔生性美艳,性格却很泼辣,因此在她们村子里还有霸王花的称号。

殷昌义初见崔柔便被她的外表迷住了,之后二人在不断往来中,渐渐生了情意。崔柔的父母本是看不上殷昌义的,嫌他人丑还穷,不能给女儿幸福。但因为他嘴甜,每天花言巧语,变着花样的哄崔柔开心,哄得崔柔吃了秤砣铁了心,非殷昌义不嫁。父母虽然不乐意,但到底疼女儿,见女儿如此坚持,咬咬牙也就同意了。

女儿嫁过来之后,因为任性跋扈,使婆婆非常不开心,再加上这个儿媳妇每天除了花枝招展,别的什么都不干,就更闹心。婆婆几次给儿子暗示,让儿子管管媳妇儿,好歹让她帮忙操持操持家事,有什么活儿能有点眼力见,搭把手,可每次儿子都表示,他不想媳妇儿受累,有活儿自己会干。

但其实殷昌义并非没同媳妇儿谈过这事儿,只是媳妇儿不乐意干,还拿离婚威胁他,如果让自己干活儿,自己就改嫁。殷昌义无奈,可又不想放弃掉这么好看的媳妇儿,便把一切自己担下来。

几年之后,殷昌义的老母亲生了重病,临终之前,她把儿子叫到床前,拉着儿子的手,告诫他,让他趁早休了这个女人,不然早晚要被这个女人拖累。殷昌义不听,还在安慰他妈,柔柔是个好女人,本来下嫁给自己已经很委屈她了,自己不希望她再因为自己吃苦。老母亲劝说未果,很快咽气,到死都不瞑目,眼睛都是睁着的。

婆婆去世后,崔柔更加变本加厉,而殷昌义为了这个家,为了能让媳妇儿少吃点苦,每日任劳任怨下地干活。因为俩人一个拼命劳作,一个坐享清福,使得容貌上殷昌义老的很快,崔柔却风韵犹存。

很快,崔柔便开始嫌弃起自己的丈夫,觉得他配不上自己她开始出去玩,和人胡搞在一起。

起初只是小打小闹,殷昌义虽然伤心,但与她心平气和的谈了几次,崔柔都有所收敛。但他不知道崔柔收敛的背后,其实早已让他头顶大片草原。直到有一次,殷昌义无意发现了崔柔的秘密,这才知道自己一直被妻子背叛。

崔柔劈腿的事曝光,她心情忐忑的等着殷昌义来跟自己谈判,反正到时候她只要哭一哭,闹一闹,这个傻兮兮的丈夫就会原谅自己,可是这一次,她的哭闹本事还没来得及拿出手,就已经被丈夫用休书糊了一脸。

崔柔这回真的慌了,她泪流满面,跪下来求饶,希望丈夫无论如何能够原谅自己这一次。但出乎她意料的,殷昌义十分决绝,根本不再相信她的任何保证。

崔柔的事不知怎的传到了村民的耳中,崔柔知道如果自己的事情真的被村民证实,自己肯定难逃村人的制裁。为了保命,崔柔急中生智,想要将一切嫁祸给寡妇青栀。

几天之后,以村长为首的几位村民果然来到殷昌义的家里,将殷昌义与崔柔堵了个正着。村长很快说明来意,崔柔也不甘示弱的抛出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

只是说归说,双方各执一词,却没人能拿的出来半点证据。

这时候,一直在旁久未出声的殷昌义突然张口。

他说,自己有证据可以证明妻子是清白的,真正做出不齿之事的其实是青栀。

村长派人叫来青栀,请殷昌义出示自己的证据。

殷昌义望着青栀,良久,指着她说自己亲眼见到她与村外人苟合,她的身上一定还留着情事后的痕迹。

村里的老婆婆将青栀带到里屋验了身,出来后告诉大家,殷昌义说的没错。

就这样,青栀莫名沦为众矢之的,而崔柔却因此逃过一劫。

村民很快对青栀施以暴刑,殷昌义和崔柔却因心中有愧连夜离开。

青栀死后不久,有人才站出来举报了殷昌义收买婆婆的事,但那时婆婆已经因病离世,殷昌义和崔柔也早就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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