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与看了裴绵几眼,神情有些讶异,似乎没想到裴绵打起直球来这么......
直。
而且较真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裴绵说出口之后才又开始后悔起来。
不是。
他在委屈些什么?
裴绵拧起了眉,难以理解地挠了挠下颌,表情空白了一瞬,又有些尴尬地抬眼瞥了纪容与一眼,眼尖地注意到了纪容与微扬的唇角。
裴绵:“......”
服了。
真丢人。
裴绵宕机的脑子又开始运转了起来,拼命找了个理由找补了一下,“我没睡醒,神智不是很清楚,瞎说的,没别的意思,真的。”
纪容与见裴绵退了一步,倒又起了点旁的心思,藏了几分试探,轻笑着开口问:“那我怎样才算是当做发生过什么?”
裴绵脱口而出:“再抱一次。”
呵呵。
裴绵。
裴绵面无表情地埋下了脑袋,紧紧闭上了嘴。
暗自给自己下了死命令。
今天一天都彻底闭上嘴,一个字都别想从嘴里蹦出来。
纪容与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平日里黑沉的没有什么情绪的眸子难得地外露了起来,内里的笑意无处遁形。
“现在应该不太方便。”纪容与不疾不徐地开口。
裴绵倒是从纪容与的话语里听出了些许别的意味,蠢蠢欲动道:“现在不方便是指?”
“有长辈在场,不太方便。”纪容与隐晦地明示道。
裴绵:“?”
“没事,我也可以离场的,不用在意我。”旁观了许久的裴胥突然开腔。
裴绵:“.......”
不然还是他离场吧。
见裴绵脊背微僵,裴胥意味深长地上前,笑眯眯地拍了拍裴绵的肩膀,抱歉道:“怪我,出现的场合和时间都不太对。”
裴绵:“.......爷爷,求你了,你别说了。”
想死了。
裴胥见裴绵露出了一副心死的表情,没忍住笑出了声,很给面子的不再戳裴绵痛处了,主动转移了话题,“给你打了那么多次电话,你睡这么死呢?一个都没接到。”
裴绵这才想起来看一眼自己的手机。
果然看到了来自裴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
“幸好小纪在,不然我白跑一趟了。”裴胥道。
裴绵见话题被转移了,也识趣地接了下去,“怎么了?找我有事啊?”
裴胥微微颔首,没直接步入正题,而是冲纪容与道:“也很久没和你们下棋了,现在正好有空,咱们下几局?”
纪容与侧目看了裴绵一眼,应了声好。
今天的天气真好,纪容与问了一下裴胥的意见,将棋局的场地换到了阳台上,在阳光的沐浴下,裴胥的心情也轻快了不少。
开头两局还是纪容与和裴胥下,这次的氛围也和之前那一次不太一样,少了几分剑拔弩张,多了几分温和。
裴胥一边下棋一边和纪容与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话题绕来绕去都脱离不开裴绵。
裴绵在旁边听的也有点不好意思。
饶是他脸皮再厚也受不住两人当着他的面拐弯抹角想方设法地吹他彩虹屁。
裴绵正准备偷偷溜走,回避一下彩虹屁侵袭的时候,纪容与先一步攥住了裴绵的手臂,而后顶着裴绵莫名的表情,起身将位置让给了裴绵。
“你来吧。”纪容与的手心在裴绵的肩颈按了按。
裴绵依旧非常相信自己的理论知识,自信地嗯了一声后就自然地接替了纪容与的位置。
彩虹屁似乎换了一个形式存在。
在裴胥的泄洪和纪容与时不时的提点下,裴绵下的非常顺畅,偶尔还能从裴胥手下赢几次。
几局之后,纪容与有事去书房接了个电话。
裴胥也将话题移到了裴齐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