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狮子头的楼远山有些莫名其妙:不好吃?
楼连揉了揉胃部,拧眉:可能是我的问题,我去唔!他猛地起身,捂嘴跑向厕所。
然后吐了个彻底。
楼连擦了把生理性泪水,艰难辨认起呕吐物,发现里面有自己舔下肚的毛团、没消化完的一坨猫粮、还有几乎没消化过的三明治。
连连
别进来!我没事!楼连有些惊慌地喊道,他没法向楼远山解释毛团和猫粮。
楼远山:但是
秦方飞安抚地拍了拍楼远山的肩膀,没事的,我去看看。
楼连吐出来就感觉好多了,把呕吐物冲走后,洗把脸,又是一条好汉。
尤其是当看到秦方飞端来一杯益生菌时,他更感觉自己已经完全ojbk,一点问题都没有。
秦方飞看着楼楼拧巴的样子有些好笑:不是小猫了,怎么还总是
楼连打断道:大猫也有吐毛球的权利!
秦方飞慢悠悠接上后半句:怎么还怕喝药?
楼连无语半晌,嘀咕:这又不是药
对,又不苦,喝了吧。
两人出来时,就看到楼远山正眼巴巴坐在门口。
楼连连忙把老头赶去吃饭。
楼远山有些委屈:我这不是担心你么,胃病不是小事情。
好好,我没事,楼连说,你管你吃,我过会儿吃点粥养养胃就好了。
楼远山又问:哪来的粥?
楼连说:秦哥去弄了。
老头于是哼哼:惯得你。
等粥的时候,楼连百无聊赖地整理起今天的战利品。
刚好一只青皮橘子从袋子里滚出来,楼连捡了,顺手剥开。
这看起来是只还没熟透的橘子,非常的青涩事实也确实如此,外表很好地诠释了青,内里完美地诠释了涩。
但味道却很魔性。
明明很难吃,却会难吃到让人忘掉到底是怎么个难吃的味道,忍不住就吃一口,再吃一口。楼连不知不觉就吃了好几块。
像极了那张孟婆喝汤的表情包,我尝尝咸淡、我尝尝咸淡、我尝尝
我尝尝。
啊?哦。楼连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楼远山在对他说话,而不是自己的孟婆汤臆想。
刚好还有两瓣,楼连撕了一片,喏。
楼远山毫不设防地直接扔嘴里。
然后表情精彩地吐了出来。
神情甚至比先前楼连吐狮子头时还要痛苦,看起来非常地折磨。
呸呸呸,他咬牙切齿地质问,这什么东西啊,没熟的柠檬?
楼连看了看水果皮,确认道:这是橘子。
楼远山喝了好大口水:这么酸,你吃得下去?
楼连一脸麻木:是吗?我觉得还好啊,甚至还能再来一个可能我已经被难吃到失去味觉了。
不知等了多久,一碗淡黄的小米粥被放到楼连面前。
干干净净,飘着点葱花,半点油水也无。
对比先前餐桌上的油爆大虾,红烧狮子头,炒猪肝
楼连咽了口唾沫:我想
秦方飞:你不想。
楼连:
唉,好歹粥是铲屎官亲自煮的,吃就吃点吧,毕竟他现在味觉好像出了点问题,说不定白粥也会好吃呢。
事实证明,不管味觉怎么变,淡而无味的东西也不会变得好吃。
楼连拧着脸把粥喝了,揉着肚皮躺床上,对秦方飞说:过会儿我要出去一次。
秦方飞抬头:去哪。
楼连:有些事我想再去问问橘老师就是那只橘猫。
秦方飞哦了一声,要我陪你去吗?
楼连摇头:我自己去吧,快去快回。变成妖的形态飞过去的话,比走路或是开车不知方便多少。
夜晚,寥落星子挂在天上。
楼连一脸绝望地坐在出租车上,隔着口罩捂住嘴,一只手捏着来自司机师傅友情提供的塑料袋,干呕不断。
司机师傅以每半分钟扫一眼的频率不断看向副驾,神色紧张,仿佛唯恐下一秒他的车就会被玷污。
小伙子,你没事吧?我要不再开慢点?司机问道。
楼连往嘴里放了片橘子,赶紧摇手:不,不用,我没事。
司机没应声,到底还是放慢了点速度: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不用,我就是晕车,真的没事!
哦
楼连摇下车窗,深深吸入一口凉风。
他好像化不出妖相、也用不了妖力了。
就在方才,楼连想调动尾巴的能力时,忽然发现自己仿佛被切断了与尾巴的联系,一分一毫的妖力都用不出来。除了那条金灿灿的尾巴,其余的七条都黯淡无光,像是被封印了似的。
而那条金尾巴的妖力,全部聚集在他的腹部,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也用不了。
楼连最终不得已,打了个滴,也就是现在乘坐的出租车。
下了车,楼连直奔橘花的住所。
橘老师
橘花
肥猫
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有一丝动静然而就在楼连转身想走时,门竟然打开了。
只是出来的,却不是那个顶着橘耳朵晃着大尾巴的猫妖。
男人一身湖蓝睡衣,顶着个鸟窝头出现在门口,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他眯着眼懒洋洋地看着呆愣的楼连好一会儿,才道:哦,是你啊。
楼连从记忆深处翻出一个名字:叶老板?
是我,难为你还记得,叶烨挑眉,来找橘花?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