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一次性拖鞋,纪平顺手想锁门,却被秦方飞叫住了。
纪平疑惑道:不用关吗?
秦方飞回答:不用锁。
纪平于是有些疑惑地收起防盗锁,将门虚掩着,走进屋。
楼连就在这时,轻手轻脚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许久未见,他用最轻盈的猫步在纪平眼前转了一圈,然后矫健地跃到椅子上,端庄坐好:喵。
你好,我亲爱的纪助理。
纪平眼睛瞬间变成心形,饿虎扑食般朝坐好待撸的狸花猫冲过去又在下一秒,被扼住了命运的后衣领子。
纪平:
他秦哥的声音从脑后传来,听起来竟有些阴森森:别吓到他。
纪平看着近在咫尺的猫,含泪屈服:不会,绝不,我会很小心地撸的。
然而没用,抓住衣领的手收得更紧了。
纪平嗓音颤抖:你不能这样对我现在只有我看着长大的猫猫宝贝能安抚我惊恐迷茫的心
咪?
楼连歪了歪头,好笑之余,又有些好奇。
纪平以前虽然活泼,但不至于沙雕到开口就唱戏啊,这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楼连看着纪平幽怨崩溃的眼神,跳下椅子,走到两个人类面前,伸手拽了拽秦方飞的裤脚。
喵呜。
放开他吧,太惨了。
秦方飞于是慢慢松开手,放生了纪大助理,满脸的不情愿。
纪平终于如愿撸到了猫。
他虔诚地蹲下,手指触上猫咪柔软脊背的一瞬间,感觉自己见到了圣母玛利亚。
圣母玛利亚张开洁白双臂,温柔地对他说:我的男孩,你真是个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孩子。全世界都脱单了,只有你还沉迷于虚幻的猫咪。别傻了,猫是不能让你变成一个更出色的男人的,你该干些更大丈夫的事情。
纪平想了想,一掌打飞幻想中圣洁的玛利亚,很是坚定道:噢不,撸小猫咪才是猛男该干的事情!
楼连:
要命了,纪平真的很不正常。
秦方飞在旁道:让你带的东西呢?
纪平:放那呢。
哪?
跟猫零食放在一起。
拿过来。
快点。
纪平只好绝望地将自己的手,从呼噜呼噜的猫身上撕下来,把门口的一大堆东西分门别类放好,抽出个盒子给秦方飞。
楼连跳到秦方飞腿上,好奇地看向纪平带来的大方块。
啊,是手机,最新款的。
秦方飞对楼连晃了晃手里的盒子:给你。
楼连的眼睛也变成了红心,他伸出爪子,将盒子抱在怀里:喵!喵!
秦方飞点头:喜欢就好。
不好意思,纪平揉揉耳朵,你们不是,秦哥,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
不不,怎么听都好像你刚才说的是这个手机给猫猫用?
没什么。
不不不,这不是没什么的问题吧
我说,秦方飞抬起头,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纪平:?!
什么,没什么是这个没什么的意思吗,那怎么可能没什么呢,出这么大事怎么能没什么呢!
纪平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秦哥,热搜的事,是真的吗?
秦方飞答得干脆利落:真的。
纪平:那他人呢?
楼连警觉地扭过头;咪谁?
秦方飞低头看了会儿楼连,捏捏猫耳朵,感受到掌心的耳朵尖一跳一跳的,脸上不由得含了几分笑意。
纪平:
摸够了猫,秦方飞才终于舍得开口回答:回去了。
纪平抱着脑袋很是绝望:怎会如此。郎姐怎么说?
没说。
就在纪平喝了口水的功夫,玄关的门又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子,满头白发,面色却是红润,额角还有点点汗珠。
纪平愣神:这位是
楼远山也是一愣:小伙子,我好似见过你。
秦方飞起身,给楼远山也倒了一杯水,分别为两人简单介绍了一下。
纪平楼远山想起来了,是那时候来医院看过我的小伙子对吧?
纪平观察了番秦方飞的神色,点头应了:是的,秦哥嘱托我去看望您。
楼远山默了会儿,道:有心了,谢谢你们。
纪平赶紧寒暄不敢当,不敢当,憋了半天才把其实医药费也是秦哥让我带去的这句话吞回去。
两人随便扯了会儿,楼远山一转头,便看到了一旁抱着盒子的楼连,他惊喜起来:小狸花!乖乖,都长这么大了啊!
下一秒,楼远山就在纪平红得快要滴血的目光下,一把抱起了狸花猫,并哎哟了好几声:好重、好重这起码得十斤了吧?
秦方飞刚要回答,就看到转向自己的一张三分呆滞三分凝滞外加四分哀求,堪称饼状图的猫脸,他憋着笑转而答道:没称过。
楼远山本来也没想得到答案,干脆乐呵呵地抱猫上称,再放下猫称了称自己,最后砸着嘴得出结论:六点三十二斤六两。
震惊到瘫坐在地的十二斤六两:
秦方飞也有些惊讶:这么重?
纪平哇了一声:难怪看起来圆圆软软的,好想抱抱啊。
秤总不能瞎说吧,楼远山揉揉猫肚子,继续感慨,肚子这么鼓,刚吃过啊?可要少吃点,太胖了小心以后走路都走不动。
楼十二斤六两:?
纪平:猫猫不怕!走不动我就抱着你当你的坐骑,指哪去哪!
咪
是可忍胖不可忍,被揉了肚皮的楼连终于忍无可忍,生气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