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签好的报表疑惑地走出办公室,徐立华立即给半山庭院的仆人发消息:江先生说今天要来庭院,请问那边具体是怎么回事?
对方回复得相当快:
我原是向江先生请示,如何处置屋顶堆积过多的落叶。
过去几年来,徐立华一直跟江猷沉一起扎进了一个又一个新项目里。
渐渐地,先是他一直在军工企业家、政府、议员间维持着微妙的关系,再是其他的种种行动。他隐约能感觉到江猷沉的野心仍然眼前如此,他那双深黑色的眼睛望到了世纪去。
而眼下,徐立华,或者说江猷沉的支持者们,正打算跟随他创造一个新世界,却发现江的执着像某种障碍。
周五清晨天气很好,车停在longwood街附近一座安静的现代风别墅大门前,很快江猷沉出来了。
江猷沉单手解开西装外套扣,舒适地靠在后座,往往这时候他都会和下属寒暄几句。话语末尾后片刻的、令人舒适的不言后,徐立华会马上收回思绪,翻开上午会议的报告,“我来给您介绍下午的青年研究员?”
他捏了捏着鼻梁,“嗯。”
会议邀请了基因编辑或染色体、罕见病治疗和相关领域里,有所建树、有新成果的青年研究员。江猷沉作为主办人之一,表现出对这些青年研究员最大限度的欢迎。
江猷沉,在麻省及其周围,但凡涉及权力中心的人,没人不曾听说过一位叫“宪先生”的商人,仅仅用了十多年,他凭借自己的生物科技公司和地下产业,在麻省这片安静的田野上站稳住脚。眼下他举办会议的意思不言自明——这里有一颗参天大树,你是否需要依靠?
现在江猷沉听徐立华从这些人的研究成果,到出生背景。
他记了几个人的名字,他轻轻地敲着座椅,凭借着自己的回忆,“刘星奎·······还有这个向源,也很有意思······”正要开口时,他瞥眼发现车已经行驶到了半山别墅的门禁。
徐立华看到江猷沉已经转头看半山的风景,如同归故里的人,仔细观察着这些年的变化。
“·······”
年仅五十的华裔管家带着一众之前负责庭院维护的维修工兼花匠,站在门口已经等候多时,“江先生。”
江猷沉随意地摆摆手,已经迈步走向后院。并不打算去备好茶点的客厅先休息片刻。
老管家愣了下,但是马上跟对方沿片石的花园小径,一路弯折经过湖岛与木门廊,去向后院。
江猷沉做事上有种特殊,甚至可以说是过分的慎重。日式庭院当初火灾,背后的原因无一人知晓,他仍然选择找来一位做事严谨的管家打理。这些年江猷沉几乎不来日式庭院,却不代表他对这里发生的一切缺乏掌控——小到每季度日式庭院样貌的照片,大到人事变动。他一一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