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厚脸皮的男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讲。
“没有那种东西就不要说大话了。”你拍了拍他的脸,“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问我有没有姐妹, 要不要一起来当侧室的是不是你?”
“婚礼那天想着当初要是随便娶一个别的女人就好了的是不是你?”
“包括最初的束缚,‘第一个孩子是男孩就不会再有侧室’,要我替你说得直白一点吗?——头胎是嫡子勉强可以满意, 好好培养还能顺便扮演好男人;头胎不是男孩果然还是得立侧室,多找几个女人一起生孩子才能尽快得到继承人。”
“没说错吧?”
“还要继续吗?”
“……”
他果然安静下来。
说他德行不良热衷出轨倒也有失公准, 应该说只是打心底觉得女人无关紧要, 有必要的话多娶几个也无所谓罢了。如此迂腐自大的观念你当然不喜,但反正他无法付诸实施便也懒得介意。
禅院直哉却忍无可忍:“……你老实承认想要独占我不就好了吗?”
被你一再揣测阴暗的内心, 终于迫不及待地反击——就是这种时候才会露出马脚。
“你要这么说也行。你是我的人, 我当然想要独占你。”
你爽快承认, 在他开口回应前又补充道:“放心,有男人想碰你的话我也不会让他得逞。”
“……”未出口的, 沾沾自喜自命不凡的话顿时变了味,只好又咽回肚里。
只是, 该轮到你了。
“所以你想听的就是这个?”
你淡淡道:“想要我向你索要承诺?想让我对你产生期待?”
“还想听我承认,说希望能够独占你?”
“干脆再坦诚一点,来问我究竟有多喜欢你不就好了吗?”
“你不问我吗?”
……
要说“喜欢”的话,多少还是有的。
至少闭着嘴的时候他招人喜欢还是挺天赋异禀的——连你都会有那么几个瞬间头脑发昏。
那张漂亮的脸蛋,那副自命不凡的高傲做派,还有抱着他时温暖的身体和有力的心跳。会因为抚摸而僵硬,会因为疼痛而瑟缩,咬着牙,流着眼泪,恨你恨得要死又舒服得两眼翻白。
轻浮,好笑,愚蠢,下贱,像副脆弱的皮囊一戳就破——但真正抓在手里时又会发现,其实相当能忍耐挤压与搓揉。为了维护外在的尊严与体面,可是相当努力地承受着由外到里的压迫拼命舒展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