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峥年也怕真的感冒,一生病会影响工作。他叹口气抱着被子去了岑淮安的房间。
“爸爸?”
岑淮安感觉到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爸爸在小心地铺床,他叫了一声。
岑峥年摸摸他的头:“吵醒你了?”
岑淮安往旁边睡睡,给岑峥年留出来空位置,翻个身闭上眼睛继续睡。
至于爸爸为什么睡在他这里,一定是惹妈妈生气了,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
岑峥年意外了下儿子的反应,他笑着摇摇头,躺在了岑淮安身旁。
三年后。
岑淮安中间四年级又跳了一级,现在他十岁半已经是初二的学生了,整个班里只有他年纪最小。
现在岑淮安依旧跟着蒋外公在学棋,他也参加了不少比赛。
家属院岑淮安的卧室里,初夏专门给他打了个带玻璃的方格柜子,用来放他得的各种奖状、奖杯和证书。
除了学棋之外,岑淮安加入了研究院附中的奥数竞赛班,最近他正在准备跟老师去参加市里的数学竞赛。
初夏这会儿也没有在学校跟着老师继续学习,而是跟着唐老太在医院里实习。
唐老太只带了两个学生,一个是她,一个就是叶孟春,班里其他的学生分配在另外的医生手底下。
“妈妈。”
岑淮安现在脸上的稚嫩消失了些,没有小学的时候脸那么圆了。个子也长高了很多。
虽说他在班里是年纪最小的,但他在班里并不矮,也没有坐在最前面。
岑淮安回家打开房门,先换拖鞋,再把书包挂起来,看向厨房里做饭的初夏。
“回来了?帮我剥个蒜,把土豆削皮。”
“妈,我来炒菜吧。”
岑淮安做好初夏说的这些之后,把土豆切好,看着初夏说。
在岑淮安上初中时,初夏就开始教他怎么做饭了。平时如果她晚上回来晚了,就是安安做饭。
他做不到把食物做得非常好吃,但做家常菜并不会翻车。
“好。你炒个肉片土豆,我把饭盛了。”
在餐桌上吃着饭,岑淮安看着初夏还有岑峥年说:“妈妈,爸爸,我后天跟老师去市里参加比赛,中午就不回家了。”
“我后天也要在医院,峥年你自己在食堂吃饭。”
岑峥年笑着点头:“好。”他看向岑淮安:“安安,要不要爸爸送你去市里?”
岑淮安摇头:“爸爸,我们有老师带着。考完试我想去太姥爷家里。”
“行。”
岑淮安现在经常自己一个人去蒋外公家里,初夏把他送上公交车,他坐着直接到蒋外公家胡同口的公交站下来。
有时候他还会一个人去图书馆看书,整个家属院里他这个年纪正是猫憎狗嫌的时候,皮得不像话。
只有安安很懂事乖巧,初夏都想让他调皮一下,让他出去和其他人一样疯玩。
岑淮安和初夏说:“妈妈,我不喜欢那些游戏。”
家属院的小孩现在喜欢玩打仗、过家家和摔泥巴,除了打仗岑淮安愿意参与一下,他当军师,其他的游戏都不乐意玩。
只要有岑淮安参与的打仗游戏,他就是最抢手的,因为哪一派有他,哪一派就会胜。
岑淮安喜欢加入八lu军那一派,每次胜利了,他嘴角会往上翘一下。
晚上岑淮安坐在自己房间里写奥数题,初夏端着一杯热水还有洗好的苹果敲门进去。
“妈妈。”
看到是初夏,岑淮安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去接她手里的托盘。
初夏则走到桌子前去看安安的写的题,初中的奥数题已经这么难了吗?
初夏自认为她数学不错的,但只解出来一个题,后面的看了看岑淮安写的答案,才发现她一开始想的思路就错了。
岑淮安就站在旁边默默喝水看着初夏,不打扰她。
“安安,写这些题累不累?”
岑淮安摇头,把剩下的水一口喝光说:“这些题不算难,我们老师出的压轴题比较难。”
没有做出来后面题的初夏,眼里露出问号:还还不难?普通人和天才的智商确实有差距。
初夏摸摸他的头,岔开这个话题:“我感觉你又长高了?”
岑淮安正吃着苹果,闻言点头道:“好像是有点。”
初夏拉着他站在身高墙那里,用铅笔在他头顶上划道线。
岑淮安离开墙,果然看到新划的线比之前的高了两厘米。他看着那条线,又望向初夏的头:很快他就会长得比妈妈高了,可以更好地保护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