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雷没听过,问道:“那是什么?”
“捂肚子的……用热水灌。”
虽然商宁秀现在的表述已经不大准确了,但穆雷也基本猜到了那玩意的用途,只是灌热水需要密封的铜球才能导热,他屋里没有这玩意。
于是男人直接搓热了自己的手掌,钻进了她的衣裳里。
商宁秀的小腹冰凉,被一个温烫的热源贴上,如此隐秘的位置她本该躲开,但绞痛之下脑子已然控制不住身体的行为了,她把自己蜷成了一团,抱着他的粗粝手掌,和汤婆子一样好使。
这是商宁秀头一次没有抵触他的触碰,她甚至在主动往自己身上按。
虽然床上的女人此时脸色煞白,但穆雷仍然忍不住心中炸开了花,她的手那么软,肚子也软,就像是陷在了温柔乡里一样。难得尝到了这么一点点她肯主动的甜头,穆雷干脆把她整个人都捞到了自己身上。
他跟抱小孩似的将人搂在怀里,给她揉着肚子。
商宁秀也不记得最后是什么时候迷糊睡着的,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癸水的痛劲已经过去了。
她的小腹一片暖洋洋的,上面覆盖着一只大手。
身后的男人并没有睡死,隔一段时间手就有意无意地揉一阵,他此时恰好有了动作,商宁秀昨天夜里疼的厉害无知无觉,现在人清醒了,浑身上下毛都竖了起来,肚子紧绷着想往外把自己从他臂弯下挪出去。
穆雷睁了眼,看着身前这一大团鸵鸟似的东西往外拱,打了个哈欠索性翻过了自己的身子躺平在了床上,一边问道:“活过来了?”
商宁秀有些难为情地抿着唇,女儿家身子上的事对这么个大男人羞于启齿,只对他道了声谢。
男人摸了床头的薄荷叶出来扔进嘴里嚼着醒神,商宁秀听着他的咀嚼声,脑子里开始想另外一档子事。
之前她还未曾来得及考虑,但好在虽然已经被他轻薄了两次,但现在身上见了红,必然是还没有中招的,只是后面如果再发生无法拒绝的情况被他得逞,又该当如何去避免怀上身孕这件事……
商宁秀脑仁发疼,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古丽朵儿或者维克托,但这夫妻俩都是穆雷的朋友,真的能帮她吗。
穆雷斜眼睨着满面愁容的女人,伸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拉回了她的思绪,“琢磨什么呢,愁眉苦脸的。”
商宁秀扫了他一眼,“没什么。”
“我听说,”穆雷忽然间像是来了兴致,坐起了身单手撑在膝盖上打量着她,“女人肚里揣了崽子之后就不会来癸水了……”
“你想都别想!!”穆雷的话音还未落,就被商宁秀厉声打断了。
她情绪相当激动,气血上涌脸和脖子一起发红,被踩到底线的昭华郡主胸膛起伏着,怒目圆瞪与他对视着,但即便她的气势再强,于穆雷眼中而言也不过就是一只炸了毛的猫。
男人被她的怒气给冲到,嗤笑一声不屑道:“老子多上你几次,什么模样的生不出来。”
“我是挣不过你的蛮力大,你要用强我没法拒绝,但是要真有那么一天,你还能管住我走路不摔跤不磕磕碰碰撞到哪去不成?”
商宁秀越叫越大声,她立起了上肢喘着粗气对他怒声喝道:“大不了我送你个一尸两命能有多难!?”
“……”穆雷咬牙切齿地笑,“哈,你这脾气,够烈的啊,老子喜欢。”
男人忽然起身将她整个人都拖了过来,商宁秀被他带得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一把给摁住手臂压在了床上,“你有胆,把刚才的话再给老子说一遍?”
穆雷的肩背宽阔,压在眼前就像一座无法翻越的高山,商宁秀挣扎得气喘吁吁,即便知道全是无用功也绝不屈服,男人也不着急,就等着她把自己力气耗干,躺在床上大喘气,用一张宁死不屈的倔脸瞪着他。
“再说一遍怎么了,再说一百遍我也还是这句话,大不了送你个一尸两唔——”
商宁秀被他强行以吻封唇,浓郁的雄性气息将人包裹住,穆雷越啃越起劲,被咬了就捏住她的颌关节将牙关给控制住后再接着亲。
男人冲上来的气性无知无觉地转换成了另一种名为亢奋的情绪,不过是接个吻,穆雷在这种情绪加持之下竟是莫名得到了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穆雷的火气熄了大半,半晌后吸沉重放开她,商宁秀早就因为过度激动控制不住自己泪痕满脸,男人抵着人的唇边笑骂道:“明明是你把我给咬了,好意思哭成这样。”
穆雷身上那股深重的戾气散掉了,商宁秀还被他捏着脸颊颌骨,小幅度地抽泣着。
那一双漂亮秀气的眼睛盯着他的脸,想要呸上一句,但情绪一激动身下忽然决堤,她赶紧挣扎着想起身,“你放开我。”
商宁秀在他手臂上趁机用力拍拍打打了好几下,穆雷的情绪劲下去了也没再拦她,任由商宁秀径自跳下了床去。
第41章 今天不点灯
接下来的几天都相安无事, 那日的争执并没能影响到二人的相处之道,穆雷仍然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看起来并没有想过要通过这种软刀子来逼她就范。
自打那日被古丽朵儿调侃了一番之后, 商宁秀再见到她的时候是哪哪都不自在, 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但却碍于身边还有穆雷和维克托两个大男人在场不好发问只能生生忍下, 那模样看得古丽朵儿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得几乎要将脸埋进了碗里。
桌子中央的矮架上架着火炉,里面的肉汤汩汩冒着泡。古丽朵儿好吃,这是她仿照着中原冬日里的铜锅涮肉想出来的招, 在自己家帐子里也弄了一个,每到大雪纷飞的季节就会邀请好友前来围聚吃涮肉。
维克托跟穆雷干了一大碗酒, 一手撑着下巴看向自家媳妇,笑眯眯问:“你又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小机灵鬼。”
“那说起来吧,这件事情,还得要你帮……”古丽朵儿抬起头来收拾好自己的表情,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看着商宁秀,后者立刻就放了筷子扑过来捂她的嘴。
商宁秀脸颊绯红两手紧紧抱着古丽朵儿的脑袋, 仗着自己个子比她稍稍高点将她的嘴巴捂得严严实实, 两个女孩抱成一团纠缠在一起,古丽朵儿满眼笑意冲她直呜呜, 用手势再三表示自己一定不会瞎说话, 商宁秀这才将人放开。
维克托盯着二人的互动, 那双狐狸一样精明的眼睛来回扫视了两圈,商宁秀心虚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又再端正地坐回了椅子上。
穆雷仰头灌了一大口烈酒,辛辣感爽快地烧过喉咙, 他长舒了一口气,透过朦胧的锅炉热气去看商宁秀妍丽的小脸。
商宁秀被他带着酒气的目光看得发毛,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要是让他这么喝下去,晚上回去怕是要借酒劲装疯,毕竟她的癸水算算日子这两天就该走了,男人心里是有数的。
“你……你少喝点。”商宁秀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开口劝了他一句。
“放心吧秀姑娘,库穆勒尔可是海量,这种小碗,他能喝上几十盏子。”维克托笑了一声,对她举了举酒盏。
穆雷没应商宁秀的话,那赤条条的掠夺目光也并未收敛分毫,他确实是准备今晚与她好好畅快一番的,大婚到现在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拢共才碰了她那么两回,他是血气方刚正当壮年的男人,不是那庙里撞钟的和尚,已经快要被憋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