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韶清暗暗揉了薛氏的手一下,笑道:“茯苓,如此有点像是在赌博了。”
“不过几个铜板的事,算不得赌博。”孟茯苓瞟了岳韶清和薛氏握在一起的手,暗自偷笑。
薛氏没注意到孟茯苓唇边的笑意,岳韶清略显不自在,转移话题,问起孟茯苓关于度假岛日后的经营。
果然,一提到这个问题,孟茯苓面上的笑容更大了,侃侃而谈了起来,“我致力于将岛上的一草一木打造成独一无二的,让天下人皆闻名而来…………”
在孟茯苓的计划里,小岛专向那些有钱人开放,客人闲暇之时,带上一家人来岛上度假,除了主别墅和孟茯苓自家人的居处。其他的别墅都租给客人。
客人定会别墅的新奇所吸引,一开窗子,就能欣赏美丽海景。
而主别墅配有现代化的餐厅、酒吧、搭有戏台子、游戏厅、书屋。不过,这些目前都还没完善。
孟茯苓还打算让人造几艘大船,可租给客人出海游玩,也可接送客人来往。
她说完,才发现薛氏听得目瞪口呆、岳韶清和小冬瓜也震惊不已。
“娘、娘亲,租用那个叫别墅的房子,应该非常贵吧?”小冬瓜扶了扶自己的小下巴,还是觉得‘别墅’二字蛮别扭的。
“贵是自然的。”孟茯苓语气间颇有得色,她这度假岛就是专宰有钱人的。
大多有钱人都财大气粗,又喜新奇、好玩乐。好比有些人上个青楼,为睹美人笑、一掷千金。
她这岛上的一切,皆是古代所没有的,哪怕再贵,必然能令人趋之若鹜。
“娘亲,你好会赚银子!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哪里来这么多奇离古怪的东西。”小冬瓜搂住孟茯苓的脖子,凑到她耳边,低声惊叹。
“儿子,是不是很崇拜娘亲?”孟茯苓开玩笑道。
“儿子崇拜娘亲,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小冬瓜眨了眨眼睛,语气很调皮。
“是,很正常。”孟茯苓轻啄了小冬瓜的小脸一口。
说实话,她总是无法将他和前太子联系在一起,一不小心就忘了他体内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小孩。
薛氏不知孟茯苓和小冬瓜在说什么,隐约听到钱字,便道:“茯苓,家里的产业够多了,银子也不少,你别太辛苦了。”
“知道了,娘。”孟茯苓应道。
她腹诽,银子再多都不嫌多,小冬瓜为了她和祁煊,放弃了皇位,她自是要为他多攒些家业。
“茯苓,这岛可有取名?”岳韶清突然问道。
孟茯苓怔住了,岳韶清不说的话,她连这么重要的问题都忘了。
“还没,你有好的建议?”她问岳韶清,一个好的名字不仅要有识别性、更能起到宣传作用。
岳韶清摇头,“这名字该由你来取,才有意义。”
孟茯苓有些为难,她不喜古人那文绉绉的一套。取得太俗吧,又不吸引人,她又取不来那种雅名。
“不急,待祁煊来了。让他取就好。”孟茯苓把取名的问题留给祁煊,左右他腹中墨水比她多。
几人又逛了一会,陆管家便来请他们用膳。
至晚间,打捞几个侍卫的侍卫都一无所获,别说尸体、令牌,连一点碎布料都没有。
孟茯苓只好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用麻袋装了一袋与人差不多重的石块,扔在尸体坠落的方位,循着麻袋落海的方向、被海水卷走的流向,去寻找。
这个方法也是孟茯苓无奈之下想到的,她原本也不抱什么希望,不成想。还真有线索。
侍卫顺着麻袋被海水冲流的方向,一直寻了两日,竟寻到一处小渔村,那小渔村位于小岛后面、离得稍远。
若不说,孟茯苓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处地方。
经侍卫多方打探,终于探到小渔村里有一个渔民出海打鱼,却无意中捞到一具腐烂、又被海水冲得残缺不全的尸体。
这个渔民很穷,他虽无法辨别尸体上已破碎不堪的衣服是否以上等布料所制,还是抱着能搜到值钱之物的想法,在尸体上搜了一番,还真的让他搜到一些值钱的小饰物和半块金制的牌子。
不消说,渔民所说的金制牌子。肯定是卫龙令。
“那你们怎么没把令牌拿回来?”孟茯苓有些激动,听侍卫禀报完,忍不住问道。
几个侍卫的表情很微妙,最后,其中一个侍卫回道:“夫人,属下出以银子想从那渔夫手里买回令牌,但那渔民在家里找了许久,都找不到令牌放在何处,许是不小心丢弃了。”
侍卫一说完,孟茯苓就直接道:“不可能!”
她沉着脸,顿了一会,继续道:“令牌乃金子所制,既然那渔民又穷又贪财,自然不可能随意丢弃。”
小冬瓜忍不住接口,“拿去典当还差不多。”
“你说得对,如果不在他手上了,就有可能拿去典当了。”孟茯苓赞同这个说法。
方才那个侍卫觉得应该动用武力,便提议道:“夫人,不如属下等去逼问一番?”
“不可!”孟茯苓直接否绝了。
一群外乡人闯到人家的地盘,真的对渔民做了什么,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明日你们随我同去。”孟茯苓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亲自去小渔村一趟。
她说完,就屏退侍卫。小冬瓜缠了上来,“娘亲。我也要去。”
孟茯苓颔首,习惯性伸手揉了揉小冬瓜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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