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孟茯苓带着小冬瓜与那几个侍卫前去那个小渔村。
原本岳韶清也要同去的,被她婉拒了。因为如今岳韶清和薛氏的感情极好,岳韶清若是去了,薛氏必定也会跟着去的。
说实话,孟茯苓不喜欢与薛氏一起出门,特别是办正事的时候,她并不是嫌弃薛氏,而是薛氏的性情容易拖人后腿。
他们一行人乘了一艘小船,越靠近小渔村所在之处,鱼腥味越重。
小冬瓜随了祁煊。不爱吃鱼,自然闻不得鱼腥味。
这会子,小冬瓜一手正捏着鼻子,一手在鼻旁猛扇着,苦着脸道:“娘亲,好腥!”
他这表情,配上可爱的外表,简直萌翻了、将孟茯苓的心都萌化了。
“谁叫你要跟来?”孟茯苓甚觉好笑,把小冬瓜拉入怀里。
一路沿海向北,过了一会,一片碣石区域露出海面。
碣石后的地势逐渐拔高,远处一座渔屋耸立于其中。海滩上还有一些小孩子在嬉闹。
“夫人,那渔民的家住在那里。”一个侍卫指了那座渔屋,对孟茯苓道。
“嗯。”孟茯苓轻应一声,又将注意力放在小冬瓜身上。
过了一会,抵岸后,侍卫停靠好船,便请孟茯苓母子下船。
孟茯苓等人的到来,引来那些小孩好奇的目光,更有小孩大声喊其家长。
没一会儿,许多渔民都从家里跑出来,看着孟茯苓等人的目光,有好奇的、有防备的…………
孟茯苓略窘,觉得自己像动物园里的动物被人围观一样。
不过,她发现了,这些渔民妇孺居多,也许男人都出海打鱼去了。
孟茯苓也才想起一个问题,那个渔民会不会也出海打鱼了?如果不在家的话,他们岂不是白来了?
她才这么想,刚才与她说话的侍卫指着渔屋的方向,“夫人,那个渔民要逃跑。”
孟茯苓一听,立即催促,“快追!”
有两个侍卫留下来保护她和小冬瓜,其他的都去追那个渔民。
“娘亲。昨天那渔民跟侍卫说令牌不见了,今日一见到我们就逃跑,肯定是心虚。”小冬瓜皱着小眉头道,
“如此看来,令牌应该还在他手里,也许他是觉得令牌值钱,怕我们强抢。”孟茯苓猜道。
说着,她紧望着渔民逃跑的方向,见他跑不过侍卫,被侍卫强押住,便惊慌失措地大喊:“救命啊!乡亲们快救救我,他们是
海盗…………”
呃?孟茯苓汗颜。居然说他们是海盗?他们哪里像海盗了?
孟茯苓刚这么想,那些原本还好奇地盯着他们的妇孺们,有的从地上捡起石头、有的跑到自己家里拿出菜刀、铁铲等物。
他们的动作、反应还算迅速,一点都不符合他们的年纪,好像做惯了一样。
“娘亲,他们真的把我们当成海盗了。”小冬瓜一点都不惧怕,笑嘻嘻道。
“是啊!”孟茯苓唇角嚼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妇孺们去拿‘武器’,也没什么动作。
等他们都拿了自己觉得趁手的‘武器’后,就围了上来,同置一气地把手里的‘武器’,对着孟茯苓他们。
只是。有个老婆婆居然拿锅盖当盾牌,配上警惕的表情,看起来很滑稽。
孟茯苓死忍着,才没有笑出来,这些老弱妇孺,对她来说没什么威胁性。
毕竟,她所带来的侍卫再不济,都不至于打不过他们。不过,若非不得,她也不会去伤害这些无辜的人。
拿锅盖的老婆婆年纪最大,是以,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向她。她只好硬着头皮,凶巴巴地瞪着孟茯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想干、干什么?告诉你们,休想打劫我们!”
老婆婆可看出来了,孟茯苓才是一行人中,最说得上话的。
“老婆婆,你们见过海盗打劫人,还带着孩子的吗?”孟茯苓戏谑道。
老婆婆顺着孟茯苓的目光,看向小冬瓜,态度软化了一些,“你说得对。”
“你们不是强盗的话,为什么要捉王老八?”有人提出疑问。
有个女人刚好见到那个渔民和侍卫接触,狐疑道:“咦!他们昨天来找过王老八,都没起冲突,应该不是海盗吧?”
“肯定是王老八认识的人,说不定王老八又在外面欠了人家银子。”
“怎么可能?王老八不是捞到值钱的宝贝,大发一笔吗?怎么还欠银子?”
孟茯苓都没料到,刚刚还将他们当成海盗的妇孺,却因一句话,而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不管老的、少的,都极显八卦之能。
“娘亲,你们女人真可怕!”小冬瓜见那些妇孺们议论得起劲、闹哄哄的,有些厌烦。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你娘亲我,能跟他们一样吗?”孟茯苓佯怒,敲了小冬瓜一记。
“不一样、当然不一样,我娘亲是女人中最了不起的。”小冬瓜护着小脑袋,笑嚷着拍孟茯苓的马屁。
母子俩说话间,那个名叫王老八的渔民已经被侍卫带过来了,“夫人,人带来了!”
这王老八一看就是泼皮货,一张嘴不停歇,直嚷着孟茯苓等人是海盗,要在场的妇孺救他。
孟茯苓心道,自离开岭云村后,她多久没遇到过这样的极品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