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薛氏忍不住吐了,把喝进肚子里的汤药全都吐了出来。
吐光之后。她感觉舒服了许多,心里的恐惧也消除了些。
“还是盖起来吧。”小鸡翅自言自语道,小小的身子挪到床边,用嘴咬住被子的一角,吃力地将被子拖下床,盖住那堆呕吐物。
“小鸡翅,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一咬我,我就想吐?”薛氏不可思议地盯着小鸡翅。
“不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小鸡翅笑得好不得意。
“夫人,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才行。”梅香着急道,她没说的是她们刚给薛氏灌药,过不了多久肯定还会再进来。
“可这是哪里?要怎么逃啊?”薛氏早已六神无主,哪里想得出脱身的办法。
也不等她们多想,房门就被人推开了,走进来一个长相与祝英台有七八分相似,同样奇丑无比的男人。
“你就是孟茯苓的娘?啧啧!年纪不小了吧?倒还有几分风韵。勉强入了本大爷的眼。”此人正是祝来福。
他一进来,目光就在她们几人身上扫了一遍,便停留在薛氏脸上,似评估货物般,最后满意地点头,笑得越发猥琐。
“你是谁?想、想干什么?”薛氏被祝来福笑得浑身直发毛,又想到那碗汤药,已猜到他想做什么了。
祝来福没有回答薛氏,而是命人把梅香和小鸡翅带出房间。
便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就扑向薛氏,解开她的绳索,拉扯着她的衣服。
“你滚开!不要、不要碰我——”薛氏吓得只能一个劲地哭,奈何女人天生体力不如男人,她又被捆了那么久,手脚早就无力了。
“少废话!要不是为了你女儿的作坊,我才懒得碰你,要怪就怪你生了个好女儿!”祝来福啐了一口,冷笑道。
他派毕掌柜上门买粉条,孟茯苓却不知好歹,还煽动村民殴打毕掌柜。
毕掌柜被打,他也跟着没脸。本来打算一把火烧了孟茯苓的作坊,他幕后的主子却来岐山县了。
之前他有意害孟茯苓的事,主子不知道,主子因看中孟茯苓熟知各种新菜品,与粉条可能带来的利益。
便要他收用了孟茯苓的母亲,只要他成了孟茯苓名义上的爹,他就能顺理成章地接收作坊,也能时时用薛氏来拿捏孟茯苓,她也会乖乖帮鸿运酒楼出新菜品。
“不要啊——”这种情况下,薛氏自然听不进祝来福的话。
眼看自己的裙子即将被扯下,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就在薛氏以为自己难逃被糟蹋的命运之时,房门被人用力撞开了。
“娘!”孟茯苓还未踏进房间。就被入目的画面刺激到了。
薛氏被一个丑陋的男人压在身下,他浑身赤裸,正要扯下薛氏的裙子。
葫芦冲了上去,将祝来福从薛氏身上拽了下来,抡起拳头,不由分说便将他按在地上暴打。
“茯苓、茯苓,你终于来救娘了…………”薛氏被自己女儿见到这一幕,浓烈的难堪涌上她心头。
可又很庆幸孟茯苓及时赶来,不然她真的完了,在两种不同情绪地冲击下,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娘、不怕、不怕,没事了!有我在,没人能动你。”孟茯苓见到薛氏这般模样,死死忍住、不让眼泪绝提而出。
她抱着薛氏,却说不出其他安慰的话,因为她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一个差点晚节不保的女人。
一个极注重名节的女人,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差点被人糟蹋,又被自己的女儿目睹,这种难堪,任谁都无法接受。
葫芦的愤怒不次于孟茯苓多少,不止因为孟茯苓,薛氏将他当女婿看待,对他极好。
他看到她被人欺负,怎可能不帮她出气?祝来福的下场可想而知。
韩桦霖处理好林管家等人后,就带人追赶葫芦和孟茯苓。
好在他是骑马,很快就追上了他们,进了这院子,就和手下收拾院子的人。
待韩桦霖进房来,看到祝来福被葫芦打得奄奄一息,便急忙上前拉住他:“葫芦,住手!别打了!”
“你敢拦我?”葫芦甩掉韩桦霖的手。怒瞪着他。
“你以为我想拦你?”韩桦霖没好气道。
“既然如此,那就滚一边去!”
韩桦霖无奈,以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他背后的主子不简单,绝不是你我惹得起的。”
听到韩桦霖的话,葫芦刚举起的拳头,顿住了,眉头皱得死紧,可他不甘心就这么放过祝来福。
孟茯苓不知道韩桦霖跟葫芦说了什么,令葫芦举了许久的拳头,迟迟没有落下。
她怒火难消,便喊道:“葫芦,给我废了他!”
“不可!”韩桦霖摇头,不赞同道。
“你、你们,要是敢废了我,啊——”祝来福连说话都显得有力无气。偏偏还敢威胁葫芦他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葫芦抬脚踩住心口。
这下,连韩桦霖都忍不住道:“不知死活!”
“我说的废,是断了他的根!”孟茯苓算是看出来了,葫芦和韩桦霖根本理解错了她废的意思。
葫芦和韩桦霖闻言,齐齐转头盯着她,眼神都显得很怪异,有些难以相信一个女子可以把废掉男人的根,说得如此自然,哪怕再愤怒。
令他们更震惊的是孟茯苓接下来的话,“你们不废,我来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