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出门,都会带上不少丫鬟婆子。这会将薛氏她们围了起来。
薛氏吓白了脸,眼见梅香被人掌嘴,除了求情,完全不知该怎么办。布庄的人不想得罪祝英台,都视若无睹。
祝英台正要丫鬟扒了小鸡翅的裤子一起打,鸿运酒楼的一个小管事恰好经过布庄,看到他东家的女儿又惹事,便进来一探究竟。
无巧不成书,小鸡翅在鸿运酒楼被捉时,这小管事刚好在场,自然认出了小鸡翅。
便挤到祝英台身边耳语了一番,令她改变主意,让人把薛氏她们捉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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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珊瑚得了能顺利分家、又可以整治公婆他们的办法,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下了。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李珊瑚见时候不早了,便回家去。
李珊瑚刚走,陪薛氏进城的长工赵诚就赶着空马车回来,他满身伤,又狼狈不堪。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赵诚几乎是连滚带爬的。
孟茯苓没看到薛氏她们回来,而赵诚又弄成这副模样,心知不妙,急问道:“赵诚,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赵诚也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当时他守在马车外,看到薛氏几个被人押出布庄,急忙上去阻止。
结果,却祝英台带去的人围殴,他一个人自然打不过那么多人,只好驾着空马车赶回来报信。
“你说什么?到底是什么人捉走我娘?”孟茯苓听后,脸色顿时惊变。
“奴才不认得那群人,为首的女子奇丑无比。”赵诚摇头。
“兰香。你带他去上药。”孟茯苓交代后,就急步往外走。
“你别去!”葫芦夺过赵诚手里的马鞭,对孟茯苓说道。
“不行,我也要去,可能是祝来福捉走我娘。”孟茯苓急得要命,根本没法安心待在家里等消息。
葫芦怒斥道:“胡闹!作为一个母亲,你就没为肚子里的孩子想过吗?”
孟茯苓顿时哑口无言,葫芦从没这样训过她,可他的话令她无法辩驳,她确实不是一个人,还要顾虑肚子里的孩子。
葫芦说完,便没理会她,疾步走到马车前,生生扯断系连着车厢和马匹的绳索。
他利落地翻身上马后,就催马扬鞭,很快便消失在孟茯苓眼界。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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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滋味很不好受,葫芦去了几个时辰都没有回来,令孟茯苓愈加焦心。
她想到韩桦霖与祝来福素来不合,他在城里应该颇有势力,便写了封信,差人送去食为天给他,让他帮忙调查捉走薛氏的是不是祝来福。
直到晚间,葫芦和韩桦霖一同回来,孟茯苓急问:“怎样?我娘有消息吗?”
葫芦不语,韩桦霖摇头道:“有人见祝来福的女儿在布庄和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发生冲突,事后就把人捉走了。我猜被捉的妇人定是伯母,便上门要人,但祝来福不在府中。”
韩桦霖收到孟茯苓的信,立即派人去打探,薛氏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捉的,很容易就查出来。
但没有官府的搜查令,韩桦霖是不能带人搜查祝来福的府邸,便又去了衙门,罗志勇也没在衙门,分明是两边都不想得罪。
“你知道祝来福还有其他宅院?”沉默已久的葫芦,终于开口了。
这时候,就算他再讨厌韩桦霖,也不得不承认韩桦霖在城里算是地头蛇,要找到薛氏,还需多赖于他。
其实,葫芦比韩桦霖先一步去衙门,没找到罗志勇,又找人问了祝来福的住处。
最后无果,才在城门口遇到要来岭云村的韩桦霖。
“他在城南和城外有一处院落,我都亲自去找过了。”韩桦霖道。
“他不一定要把人藏在自己的宅院,也可以是底下的人。”孟茯苓急红了眼,却努力平定自己的情绪。
“你说得对!祝来福授意他女儿捉走伯母,不可能一点要求都没有,相信过不多久,他会派人来告知你。”
韩桦霖和祝来福打过交道,多少也了解祝来福的行事作风,但他怕说出来会吓到孟茯苓,便没有说。
“不行!再多等一刻,我娘便多一分危险。”肚子里的孩子不算,薛氏是她在古代唯一承认的亲人。
也许薛氏懦弱没主见,可若她遇到什么事,薛氏再胆小都会站到她身边,强壮着胆子护着她,她绝对不能让薛氏有一点事。
就在孟茯苓不顾韩桦霖和葫芦的劝阻,要出去时,门房来禀报,祝府的管家上门了。
孟茯苓心头一紧,也不管葫芦他们作何反应,就当先一步要冲出去。
“慢点!”葫芦皱眉,怕她摔倒,便拉住她的手。
韩桦霖暗暗收回手,并未多说,就紧跟上去。
待他们走到门外,一个瘦如竹杆的男人正指挥家丁把一抬抬礼品搬下马车。
这般极像下聘的场景,自然少不得要被村民围观、猜测了。
“都给我停下!”孟茯苓隐隐猜测到了什么,顿时怒火中烧,厉声喝道。
“你应该是孟姑娘吧?我是祝府的林管家,今日登门是替我家老爷来下聘的。”竹杆男下巴抬得老高,态度很傲倨无礼。
不管他的态度如何,下聘二字一出,在场如炸开锅一样,议论声四起,大多在猜测下聘的对象是孟茯苓。
“下什么聘?休要胡言乱语!”孟茯苓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的。
孟茯苓很想直接逼林管家说出薛氏的下落。但在场还有村民,若让他们知道薛氏被男人捉了,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