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禺的耳朵越来越红,他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故作淡定地道:“那烛先生呢?会反对吗?”
二哥一直不准他们早恋,既然都和烛先生说了,那烛先生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吧?
对此,烛只是把一大堆宝石推到了他的面前,十分阔气地道:“送给你!”
林禺:?
“这个是……”烛想了想,不确定地道:“新婚礼物?”
林禺:“………………”
作者有话要说:阿宝: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美滋滋】
第190章
自从发现了自己和阿宝的关系已经被家人们发现, 林禺看什么都不对劲了。
不知道二哥是什么时候发现了他们的事情, 但是却一直都没有说出来,对他们的态度也和平时一模一样,因此林禺也一直没有发现, 还要担心有些时候阿宝的动作是不是太过亲密, 会被其他人看出什么不对劲之处。
他还在小心翼翼的隐瞒, 可二哥他们竟然早就知道了。
林禺顿时连在他们的面前出现都不敢了。
他将这件事情和阿宝说了,阿宝却是十分淡定。
“二哥他们知道了就知道了, 正好也省得我们坦白了。”
林禺:“……”
阿宝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却被他一把推开了出去, 顿时又委屈巴巴地说:“难道二哥不同意, 你就要和我分手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那天他和阿宝说开之后,两个人各自宣誓了一遍占有权之后,就确定了关系, 关系比之前亲密了不少, 亲密的动作也越发的多, 还好他们在外面是以兄弟的身份相称, 不然怕是立刻就要被看出性取向了。
在和阿宝确定关系的时候, 他就已经把所有都考虑了一遍, 试想过二哥的反对,大哥的阻止, 三哥的冷嘲热讽,还有爷爷捂着胸口假装心脏病的威胁,他把最坏的可能都想了一遍, 可想和阿宝一直在一起的心也一直没有动摇过。
他迫切的想要和阿宝更亲密一些,让阿宝眼中只有他,阿宝身边也只有他,就算未来山高水阻,再多人反对,他也乐意。
要是因为家人的反对就分开的话,他和阿宝的感情都太廉价了一些。
只不过,就像他们对外宣称的兄弟身份一样,在二哥的眼中,他和阿宝也是兄弟,虽然是个连种族都不一样的假兄弟,可也是和家人一样长大,骤然看到他们‘兄弟’相恋,二哥竟然也不多纠结几分?就这么轻易地同意了?
还是心中有挣扎过,却还是选择接受了他们?
林禺想不明白。
他抬头看去,如今正在一堂高数课上,前排大部分学生都趴了下去,或睡觉,或玩着手机,各自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他转头,只有阿宝还在这门课上认真地记着笔记。
“这个也要记?”他小声地问。
阿宝随口道:“二哥要检查的。”
二哥……二哥竟然连这个也要检查。
林禺没有经历过对阿宝来说几乎是噩梦一般的高考期,但他也听说过,作为家里的唯一一个高考生,白泽对他的态度和对厉铮的截然相反,不但每天指挥三哥给他煲各种汤,还亲自检查他的试卷笔记,白天上完了课,晚上写完作业还要被白泽拉着补习,一向爱玩的阿宝被压着除了上学之外连门都出不了,差点就要学着新闻里那些学生一样跳楼了。
可惜他是妖兽,身体素质顶呱呱的棒,人类跳下来会变得稀巴烂,而他顶多断条腿,更加不能行动,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等到阿宝考完最后一门考试之后,出了考场,他就先找厉铮打了一架——有白泽看着,在那段时间里,连和厉铮打架都不习惯。
尽管现在已经上了大学,可白泽余威犹存,阿宝仍然在上课时认认真真记笔记,放学后再回去给白泽检查。
林禺拉过来翻了翻,阿宝的笔记记得十分认真,不但密密麻麻,还用各种彩色笔划出了重点,如果老师看到,恐怕会感动的泪流满面。
最近的几页还很正常,他往前翻,骤然翻到了一张自己的画像,林禺一下子愣住。
阿宝在旁边小声地解释道:“那堂课太无聊了,连你都睡着了,我就……开了个小差。”
也不止一个。
林禺再往前翻,不但翻到了自己睡着时的样子,还有自己对着窗外发呆的,自己低头思考的,自己无聊玩笔的——光看阿宝的笔记本,他连自己开小差的样子都看到了。
一本厚厚的笔记本,阿宝已经写了大半本,可其中大部分都是他的画像,画了他还不够,阿宝还自娱自乐地画小剧场,刻意放大的脑袋,缩水了的身体,两头身的q版形象几乎在这本笔记本上演了一个动画剧场。里面还有厉铮的画像,不过全都十分粗糙,或人形或原型,全都被他和阿宝的q版小人压着打。
与其说是笔记本,到比如说是阿宝的涂鸦本。
林禺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将全部翻完,才把笔记本还给了阿宝。
“二哥连这个都看了?”
阿宝抱着笔记本嘿嘿笑:“二哥已经习惯了。”
以前念高中的时候,他上课开小差,也会在笔记本上画林禺,二哥无奈的很,可偏偏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这个习惯就一直保持了下来。
林禺暗想,难怪二哥一直没什么反应,光看阿宝的笔记本,他都能看出阿宝是什么心情了。
如果不是一直在看着他,阿宝怎么可能会画出这么多的他来。亏他还以为阿宝一直在专心的上课,有些时候憋得无聊了也不敢打扰,原来都在开小差。
林禺哭笑不得,一转头,就看见阿宝翻了新的一页,对着他明目张胆地偷画起来。他张口正要阻止,阿宝却眼疾手快地给他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又指了指讲台上的老师,表示还在上课之中,让他不要说话。
林禺:“……”
林禺无话可说,只好任由他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