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这才将尾巴放了下来,它看了陆爻好几眼,还是对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讨厌味道的修行者喜欢不起来,便拉着幼崽说悄悄话:“修行者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是来陪你玩哒。”
烛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十分明显的抗拒之情。
它才不想要一个修行者陪他一起玩呢!
幼崽年纪小,所以不知道,在他还在外面行走的时候,根本没有妖兽会喜欢修行者哒!所有妖兽都和修行者是敌对的关系,那个时候的妖兽可没有现在这么收敛,它们不在乎除了妖兽之外的任何事物,自然也不会在意其他生命,人类被妖兽欺压,所以才产生了修行者,妖兽肆意杀害人类,修行者就保护人类,修行者和妖兽的斗争随处可见,也从来没见得那个妖兽和修行者关系好的。
他竟然要和一个修行者一起玩……烛的脸色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
如果他的那些老朋友还在,只怕这个时候就会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了。
烛咳了一声,一脸严肃地说:“我不要和他玩。”
林禺疑惑:“烛先生?”
烛抬头飞快地扫了陆爻一眼,试图在他身上找出什么致命的缺点,好让幼崽打消这个念头,他想了想,飞快道:“他长得太丑了。”
惊魂未定的陆爻:“……”
林禺失笑。
大概是整日在充满灵气的仙山里修炼,每一个修行者的长相都并不差,陆爻也是如此,虽然有些胡茬,却也是人类中受欢迎的沧桑大叔。
烛飞快地道:“他胡子太多。”
为了见幼崽所以特地把胡子剃了收拾了一番的陆爻:“……”
烛扭头不去看他,用行动表示什么叫做辣眼睛。
林禺哭笑不得,只好出去和陆爻道了个歉,把他送了回去,这才又回到烛的大别墅里面。
“烛先生不知道吧,现在妖兽和修行者已经不打架了。”林禺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对,又道:“妖兽这边成立了妖兽司,修行者那边也有修行者联盟,要是妖兽打修行者,会被妖兽司处罚的。”
烛浑身一僵,顿时感觉自己刚拍过那个修行者的尾巴发烫了起来。
哎呀现在的修行者都这么金贵了……打不起打不起。
它心虚地把尾巴扎进了宝石堆里藏好,不让幼崽看到。
林禺憋笑,继续道:“不过修行者也一样,不能随便打妖兽。倒是有一个例外,就是那个妖兽或者修行者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可以抢先一步处罚。”
之前陆爻在世间行走,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去斩杀那些作奸犯科的妖兽,他没有杀过无辜妖兽,所以妖兽司也一直没有对他有什么处罚。妖兽司会核实事情的真假,如果被杀的是无辜妖兽,也会让修行者付出严重的代价。反之亦然。
妖兽和修行者之间的摩擦自古至今一直都有,想要平息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两方都只能不停地完善条律法规,约束各自和对方的行为。
“那那个修行者……”
“陆爻先生还没有做过坏事。”
烛顿时失望。
见到修行者就打是生活在那个时期的每个妖兽的习惯,一下子让他失去了这个乐趣,烛就感觉心里空了一大块。
怎么会有妖兽不打修行者呢?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烛先生见到陆爻先生这么凶,为什么见到大哥的时候不打?”林禺好奇:“大哥他也是修行者,还是陆爻先生的师祖。”
烛大惊,结结巴巴地道:“他他他……他不是一把剑吗?!”
“大哥当然是。”
“剑……剑怎么能算是修行者呢!”烛色厉内荏地道:“只能算是兵器而已!”
林禺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而而而而……而且他……他是你的家人,我怎么能打他?!”烛挺起胸膛,大声道。
“真的?”
“当然是真哒!”
林禺怀疑地看了他好几眼。
烛心虚地把尾巴扎进了宝石堆里,心中给自己打气。才才才……才不是打不过呢!
想它也是活了那么久的妖兽了,在他那个时候活跃的妖兽一个个都没了踪影,活了那么久,他肯定是很厉害哒!肯定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妖兽了!
那……那个宗方,也就和他活了差不多的年份而已!
烛在心中深呼吸,一边骄傲地挺起胸膛,不让幼崽发现自己心虚到颤抖的尾巴。
它还转移话题;“别说我了,倒是你,是不是已经和小火鸡确认关系了?”
林禺顿时红了脸,他撇开头,不去烛促狭的眼神,小声问:“烛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是白泽过来和我说的。”
“二哥……二哥也知道了!?”
“是啊,你们那么明显,连阿诺都知道了。”
……那不就是全家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