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2)

上得楼来,因为花猪学校宿舍十二点门禁,他们便先回去了。鸭子爸和鸭子妈把鸭子拖到书房里进行思想政治教育,我去洗碗。

弄干净碗筷才想起嘴嘴,又把它放出来。它刚才吃饭的时候肯定玩水了,油和水糊了一头,刨得一地板到处都是米粒,毛上也粘了好些,老子叹了口气,拿抹布来擦。

一直到十点多,他们谈完,鸭子爸鸭子妈和我打过招呼,回他们那边了。老子在给嘴嘴刷毛,它这时候正在老子手下垂死挣扎,一见鸭子,赶忙就跑过去,浑身*地就往他身上蹭。

靠,这个没良心的!!

老子过去准备逮过来,它两个爪子紧紧抱住鸭子的脚踝,拼命地摇尾巴。鸭子接过毛刷,将它抱过来蹲□继续刷。它却是不挣扎了,舒服地趴在黄色雕花的瓷砖地板上,伸出嫩嫩的小舌头,轻轻地舔鸭子的脸。

我拿了毛巾过去:“靠,别舔我的奶瓶!!”

鸭子由着我帮他擦脸,声音依然温和:“它喜欢我才舔我呢。”

这个老子相信,至少从没见它舔过鸭子妈和老子,但老子更不屑,不过一条狗而已,还是一条这么土的土狗,谁稀罕它喜欢啊!哪天老子一个不高兴,晚上就能让它不论条了,论盆!

他给嘴嘴洗澡,我去登游戏,我们都没有提程程的事,只是因为不想对方介怀。

☆、第48章 奶瓶捍卫记(3)

第四十八章:奶瓶捍卫记(3)

琉璃仙一个人下了一会战场,没有奶瓶在身后,便更得小心翼翼。

你知道这天下最恶心的事情是什么吗?

不是有人抢了你的天珠,不是有人切了你的小号,这天下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同门相残。

医生pk医生,两只互相挠痒痒还能回血回蓝,可以一直打到第二天早上。

刺客pk刺客,大家都玩隐身谁也看不见谁,可以一直打到明年今日的第二天早上。

法师pk法师,你风筝我,我风筝你,得,谁都怕先被对方催眠,一直能大眼瞪小眼瞪到后年今日的早上。

羽毛pk羽毛,你跑我也跑,咱就比谁跑得快,最后谁也没追上。--

而道士打道士,那就更是杯具中的杯具。

而现在老子正捧着这个杯具——一个道士在东营缠住了老子。当然,琉璃仙这个号被人盯上并不奇怪,准备地说是早就被盯习惯了。

可能经常会有人跟你说,道士和道士之间的pk,就是比谁先唱出郁风。其实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带不同宝宝的道士,有不同的打法。

就比如这只带仙鹤宝宝的道士,我们要作的不是先唱郁风郁住他,你要知道琉璃仙是风行道士,就是跑得快,跑得快,施法时间就长,如果比唱郁风,还不如站原地等他抡剑砍呢。

在打带仙鹤宝宝的道士时,你要注意,如果中了定身的仙鹤攻击时是不会转身的,而定身无疑比郁风的施法时间短太多。

所以老子丢了一个定身给他的仙鹤,然后快速退到仙鹤背后,这时候它的仙鹤因为不能转身,就不能打断老子的施法吟唱,然后一个人加一个宝宝控制对方一只,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没有抽他的蓝,这时候才神速唱郁风,中了郁气,他基本就不可能召唤宝宝了,然后就注意他的吟唱进度条,适时的用斩妖、退鬼技能,这些技能能打断他的施法吟唱,特别是符惊鬼神,中了郁风,是最容易打断的。

他的操作也很□,一旦发现仙鹤受制,立刻开始跑动,引着仙鹤跟他过去,奈何先机已失。

而这个先机,已经足够让老子下他三分之一的血。他开了回生,开始往后退,老子没有追上去——小地图显示有五六个敌人过来了。

pk的大忌之一便是贪心,老子也开始回撤,只是一瞬间还是记住了他的id——魂师。

顺利地和己方大部队会合,想跟着混点人头,那个叫魂师的道士从远处过来,这次带了一只邪影宝宝,打算再和老子一较高下,可惜的是,他未能走近,破系统便道:胜负已决,战场被收回。

整个战场的人都被传送了出来,他发了切磋请求过来,老子拒绝了。琉璃仙是不切磋的,耗时耗力耗装备啊。

老子驱着琉璃仙去东海之滨挂机种树,我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都是越活越现实的,反正即使是在一款游戏里,我也得让琉璃仙带足银子,至少这样,老子能有安全感。

在东海之滨挂机,顺便清理了包裹、把马粮和几个迅法石寄售给花猪,鸭子就给嘴嘴洗完澡了。

给狗洗澡当然是要不了四十几分钟的,可我没有问他,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爱一个人成了习惯,就是这样。即使某天不能再爱了,惯性也还在。

看不得被自己宠坏了的公主坠落尘埃,即使是被遗弃,被背叛,被伤害。

可是鸭子,如果不把腐坏了的那一部分切除,新的肌体,怎么长出来呢?

我说过我平生最恨拖泥带水,如果这一刀可以切除这些已在经年岁月中腐坏的枝枝蔓蔓,那么也许来年,苏如是还会倚在这里看窗外风景。如果这一刀下去,发现连根都已腐坏,也罢,苏如是已经能够看开,得之吾幸,失之吾命!

不贪心,不止是琉璃仙的三字箴言。

他斜靠在门边抽烟,淡淡地吐着烟圈,那气质让我想到那天他在包房里浅唱的那首传奇,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忧郁。

我朝他笑:“你看鸭子,原来老子不带奶瓶,也是可以下战场的。”

他没有回应我,他明白我的意思,就好像随时能猜到我需要红药、蓝药还是回灵丹一样。三人竞技场培养出来的默契,让很多话我们只用一个眼神就能传递。

他突然倾身抱住我,淡淡的烟草味融化在他的体温里,我是一个打手,一个合格的打手不管是在副本、战场还是竞技场,都会尽自己的全力去保护自己队里的奶瓶。这么多年,都成习惯了。

我反手回应着拥抱他,我想这时候我们终于不再是电脑屏幕上那两个三d模型。

半晌,他掏出手机打电话,这一次,没有去阳台。

程程说她和他认识了二十六年,二十六年的感情,二十几秒的通话时间。短短的几个字,是他给我的交待。

我想,这场奶瓶捍卫战可以收尾了,连战场都已不曾留下。

我没有缠着他问他爱我吗,其实连我自己也怀疑,一面之缘后便可以上床,不满三天便可以谈婚论嫁,爱,能有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