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挂好的布幔又掉了下来,结果一整个学校的学生都过去帮忙。
也是有够夸张。
殊不知,七手八脚,把原本很简单的事情,弄得复杂了起来。
赵老师一听这话,顿时就原谅了。
可是杜文玲不依不饶地说:“老师,沈南瑗说谎,她根本就不会画画。”
对,乡巴佬怎么可能会画画呢!
前几天上美术课,美术老师让画静物,她可是一笔都没动过。
沈南瑗撇她一眼,“赵老师不信,可以去问吴学姐。”
“谁不知道吴娉婷是你好友,肯定会帮你的啊。”陈嘉丽阴阳怪气地说。
沈南瑗索性二话不说,走上了讲台,拿了一截粉笔,刷刷几笔,勾勒出了一副山水简笔画。
赵老师推了推眼镜,由衷称赞道:“沈同学,画的很不错啊!”
——
这么蠢的主意是陈嘉丽出的。
杜文玲听的时候,就觉得这主意蠢的出奇,还没什么用。
可陈嘉丽非说这样能败坏沈南瑗在老师心里的印象。
还举例说明,人就是这样,印象分一旦少了,这往后啊,那个沈南瑗干些什么,老师都不会喜欢。
现在想想,还真是信了她的邪!
就沈南瑗马上就嫁到杜家的,哪儿来那么多往后啊!
杜文玲害人不成,又惹来了一身的骚。
倒不如听画琅的,等到那个沈南瑗真的嫁到了杜家再说,到时还不是她们说的算了,保管她被拿捏的服服帖帖。
这一个不大愉快的小插曲很快就过了。
第二天就是感恩节。
其实除了圣约翰学校里有过节的气氛,大街上与平时无异,除了落叶,什么气氛都没有。
就连城门的严查,也没给城中带来一丝的紧张气息。
沈南瑗换了新衣上学。
为了搭配她这一头短发,她特意让三姨太给赶做了一套白黑相间的冷色调衣裙。
又用黑色的蕾丝穿了颗金色的大珍珠,戴在脖颈之间,这个仿的是她那个时代的颈带项圈,眼角点了颗泪痣,莫名就给她添上了更多的勾人妩媚。
衣裙是晚上跳开场舞时要穿的。
这天气不太正常,昨日还暖和的要命,今日便阴冷来袭。
沈南瑗在裙子的外面罩了件灰格子的羊毛大衣,长度直打脚踝,脚上又蹬了双尖头的高跟短靴,裹紧了出门倒也不冷。
还特地带了身备用的衣裤。
就是谁知道呢,女主光环影响太大,她在这里的仇人简直多如蚂蚁。
而且什么没脑子的馊主意都出,她也是很无奈的。
上车的时候,那个吴茂多看了她好几眼。
沈南瑗只当不见,到了学校门口,她道:“晚上不用来接我!”
“那不成,我的任务就是保护沈小姐的安全。”
吴茂信誓旦旦地说。
许副官可是说了的,若是沈小姐掉一根寒毛,少帅会拿他试问,他要是挨一军棍,他们就得挨上两军棍。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
讲真,吴茂做梦都想发生点什么事情。
然后在他的英勇奋战下,沈小姐毫发无伤。
再然后,哈哈,升官发大财!
可路过圣约翰学校门口他才知晓,今儿恐怕是全泷城的汽车都集聚到了这里。
听说督军也要来,这督军一来,护卫队也会来,谁要是敢在这儿搞事,那简直就是找死啊!
一晃眼的功夫,熟悉的号牌就停了好几辆。
哎呀,他的升官发财梦啊!
沈南瑗不欲惹人眼睛,还是打后门下的。
吴茂目送她下车,决心是下的蛮大的,不管那些护卫队不护卫队的,反正他说什么都得坚守圣约翰,哪怕这里埋的有炸|药,他也不带眨一下眼睛的。
沈南瑗进去没多久,一辆装满了面粉的板车,停在了后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