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炼没向神棍交代前情,谁让他晚到呢。
他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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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炼没轻举妄动,也没惊动阎罗,他直觉,一个人睡觉时,要如此大费周折、用铁架子把自己框得死死,必然是有原因的。
他想等这原因出现。
所以他耐心趴伏在那,一分一秒地捱,捱至烛火熄灭、阎罗鼾声四起,然而一切正常。
江炼转念一想,自己趴在这一直看人睡觉也挺傻的:阎罗这一觉到天明,自己难道也趴着看一夜吗?再说了,出来也够久的了,孟千姿怕是会着急。
他寻思着,先把这阎罗给绑上、再回去叫人比较保险。
于是他慢慢往外退,现在是头在前,不好进洞,他想调转个方向再进。
刚退了约莫1/3的距离,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鼾声停了。
非但停了,还响起了清嗓子似的轻咳声。
这是……醒了?
江炼又爬回来,想看看下头是个什么情形,眼睛都凑到孔洞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傻:蜡烛已经熄了,里头是黑的。
不过好在,他在甬道里已经趴了一会,眼睛能稍微适应点,所以,还是能依稀看到,阎罗的头在那左晃右晃,嗓子里发出奇怪的嗯声,指甲也在不断挠擦铁架,让人听了心里发毛。
什么鬼?阎罗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江炼太想看到下头的情形了,思忖片刻,当机立断,从身上摸出一根便携式的照明棒,迅速掰亮,把那木盖掀开一道缝,直扔了进去,又瞬间盖上了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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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说他:“小炼炼,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还有,你还盖上盖子干什么,这不是脱裤子……”
说到这儿,蓦地省得在场还有女士,用词要文雅一点:“多此一举吗?”
江炼笑笑:“我当时想,他反正是一个人,这洞也只有一个出口,被我正堵着,我不怕惊动他,我只是不想立刻现身,想观察一下,阎罗会是什么反应。”
某种意义上,一个人面对突发情况时的反应,多少代表了实力的强弱——阎罗要是尖叫发抖,那完全不足为惧。
照明棒是幽绿色的,下头的整个山洞,都镀上了莹莹的一层绿。
江炼看到,阎罗愣了一下,纳闷地盯了眼盖子——然而盖子处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人闯入。
他又盯着那个照明棒看,那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