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作者川澜 第12节(2 / 2)

溺爱作者川澜 川澜 2272 字 2023-11-23

沈禾柠靠在车窗上,被秦眠戳中一直不敢去探究的地方。

薄时予只把她当妹妹,甚至连妹妹都不是了,而他也会动情动欲,没有底线地去爱一个人。

沈禾柠回到城南公馆,家里果然没开几盏灯,薄时予还是没有回来。

她匆忙把妆卸掉,换了旗袍,穿上平常干净的装扮,又熬了一份南瓜粥,坐车去圣安医院找人,她想要当面跟他解释,她没有男朋友,不是恶意骗他的。

她只是……只是想要被他疼爱一点。

沈禾柠九点多到圣安医院,才得知晚上有紧急患者,薄时予已经进了手术室,以危急情况看,没有六七个小时出不来。

她抱着保温盒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等,等到迷迷糊糊睡着。

凌晨两点半,薄时予下了手术台,换掉一身血腥,有个小护士紧步走过来:“薄医生,外面有个漂亮小姑娘,看着也就十八九岁,好像是等你的,已经等好几个小时了……”

薄时予停顿一瞬,立刻转动轮椅出去,沈禾柠还紧紧抱着保温桶,半蜷着身体在椅子上,一张脸洗掉了妆容,干净纯美得易碎。

凌晨的手术区,灯光熄掉一半,医护患者都已经各自去休息,安静得连心跳都能清楚听到。

薄时予伸手去抱她,指腹堪堪碰到她柔软的脸,才想起晚上手术的惨烈危险,自己一身血气还没散掉。

柠柠最怕血,怕脏。

薄时予手指往回收,右腿传来对她动心那夜的剧痛,指骨也绷得发疼,最后还是落了回去,轻缓拨开她散落的长发,给她别到耳后,低垂的眼里压抑着波澜。

别再过界了。

趁还来得及。

他哪里是什么值得依赖的哥哥,什么好人,他满心邪念,自己已经沉进泥沼,还一心想把最无辜的小姑娘拖入深渊,啃噬她一生。

像个阴暗自私的水鬼,肖想着死死缠住失足误入的少女,禁止她再上岸。

沈禾柠感觉到怀里一空,突然惊醒过来,揉了揉眼睛,看到薄时予就在她面前,手里提着她的保温桶。

她还没太醒,像是忘掉了会所里他的态度,轻声解释:“哥,你忙完了,我给你熬了粥,我想跟你说,我的脚其实……”

薄时予冷静看她:“不用说了,以后也别到医院来,如果脚没伤,就尽早从公馆搬回学校,以后想找什么男朋友也是你自己的事。”

沈禾柠怔怔跟他对视。

薄时予手指一松,保温桶不轻不重地掉落在她身旁座椅上:“至于这个,倒掉吧。”

之后几天,沈禾柠再也没能见到薄时予的面,他像躲她,又像真的太忙,忙到生命里不能接受她的打扰。

沈禾柠的情绪被逼到决堤的临界,秦眠恰好打来电话,说她有学校里的朋友过生日,在舞蹈学院附近一家有名的昂贵夜店请客,人很多,她宿舍的都去,她也推辞不了。

“柠柠,我到了才知道离你这么近,你来吧,”秦眠锲而不舍劝她,“别一个人闷着,我想和你见面。”

没等沈禾柠拒绝,秦眠忽然迟疑了一下,着急说:“我刚看到一个人,手上戴了根发绳,好像是薄先生送你的那根,你给我看过好多次,会有一模一样的吗?”

沈禾柠不禁直起身,恍然想起来她的发绳还在谢玄州那里,这些天根本没有顾得上去要,不是他还能有谁。

她答应秦眠过去,想到是夜店,又把顺手想穿上的棉布裙放下。

如果再不找办法宣泄一下,她不知道自己要对薄时予干出什么事了。

反正他也不会回家,沈禾柠干脆把后续拖来的两个行李箱在卧室里全摊开,挑出适合去玩的小短裙。

晚上八点,沈禾柠打扮好,避开家里的周姨,戴上帽子,裹好一件长风衣走出城南公馆,直奔那家名叫下弦月的店面。

进到下弦月前厅的大门里,她刚把外面的风衣脱掉放进储物箱,后面高高低低的散座上立即响起一片吸气和不太礼貌的口哨声。

沈禾柠正要转头扫视过去,一件带着体温的衬衫就突然围在她腰间,混不正经的调调在耳边响起:“小禾苗,你是不是要造反,没哥哥管了是吧?”

这些字眼沈禾柠听到就控制不了,回身把衬衫扯下去,朝他摊开手:“谢玄州,你真的在这儿,把发绳还给我。”

谢玄州目光凝在她脸上,愣了几秒。

沈禾柠出门前着急,口红不小心涂到界外,她没时间再卸了重新弄,干脆顺手晕开边缘,涂了个热吻唇。

顾名思义,就是一副刚刚跟人热吻后的那种自然晕染,遇到不懂的几乎能以假乱真。

谢玄州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即把她往臂弯里一勾,吊儿郎当笑:“幸亏我把发绳及时藏起来了,否则你还不得硬抢,想要可以,跟哥哥去坐会儿。”

秦眠朝沈禾柠跑过来,扬手和她打招呼,沈禾柠指指身边的大麻烦,示意要先把他解决掉。

谢玄州带沈禾柠到后面的半包圆沙发,推给她一堆蛋糕水果,眼底意味深长:“一朋友开的店,我过来捧捧场,没想到也能逮到你,小禾苗儿就是跟哥哥有缘分,分不开。”

简单一句话毫不留情刺穿沈禾柠心里的壁垒,她咬着牙,眼眶隐隐发热:“你能不能别再这么叫了!”

说话的时候,睫毛上就已经多了层潮气。

谢玄州皱眉,见她像哭了,要把她往怀里揽。

沈禾柠被触及到禁区,激烈拒绝,眼泪反而真被逼了出来,谢玄州叉着腰喊来秦眠,让秦眠快点问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禾柠嗓子里像被灼烧,又疼又渴,她抱住闺蜜,接过她手里还没顾得上放下的易拉罐,仰头喝了几口。

秦眠急得去抢:“柠柠,这个有酒的,我才只敢喝一小口——”

她话音落下,半罐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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