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女配 第89节(1 / 2)

日子就如齿轮咬合一般一天一天地过,似乎每天都是重复如旧的。

作为小学生,阮秋月没有把自己的暑假过得这么枯燥乏味,虽然没阮红军疯,但也会出去找自己的同学朋友到处玩,还会注意家里的大小琐事,尤其是阮秋阳和叶秋雯。

暑假过了大半,她今天又如汇报敌情一样,晚上在屋里跟阮溪阮洁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叶秋雯最近出去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而且很多时候晚上回来的也都很晚,没带阮秋阳。”

阮溪听完简单道:“阮长富不在,冯秀英好应付,她是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阮秋月手里转着笔,想一会又说:“妈一直说你们两个不安分,天天和许灼那帮人混在一起,怕你们坏了作风给他们丢脸,却不知道她最信任、最引以为傲的女儿早就背着他们偷偷谈恋爱了,早就把作风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们要是知道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

阮溪笑一下,“会颜面扫地,没脸见人。”

第068章

阮溪想着, 大概也有她和阮洁没有打小报告乱掺和的原因,没有人盯着叶秋雯搞破坏搞事情,叶秋雯没有任何压力就慢慢彻底放松了, 完全坠入爱河了。

阮长富远在千里外管不到她, 冯秀英管不到点子上,等于一直是在纵容她,再没有其他人从中阻挠使绊子, 她自然就放松警惕不再小心, 专心享受爱情的甜蜜了。

阮溪没时间多去关注她,暑假剩下的十来天也都没出门,每天都和阮洁闷在家里学习。累的时候会在星期天的晚上去广场上看场电影, 这是她们生活里唯一的娱乐内容。

每次看电影也都会遇到许灼和陈卫东, 他们要么给阮溪阮洁占了位置, 要么就是给她们搬了凳子,并没有因为被拒绝就疏远她们。不多提那档子事,自然就是普通朋友。

立秋之后天气也没有变得凉爽,开学之后是一场来势凶猛的秋老虎,天气又酷热了一段时间。秋蝉每日都在林子里叫唤,“知了”“知了”声音格外齐整。

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学校再一次开学,阮长富没有回来, 于是阮红军又把书包扔到天上欢呼了半天——他的五年级,注定是最快乐且自由的五年级!

然而太自由就会失去控制, 尤其是阮红军这种好斗的男孩子。

自从阮长富去外地以后,他就没少打架惹事, 但一直都是小打小闹。

然后新学期开学刚半个月的时候, 他又跟人打架了。

这次被人群殴打了一脑门的包, 打不过只好哭着指着人家说:“你们都给我等着,明天放学谁都不许走,我去找许灼来揍死你们!”

人家奚落他:“哭包!去找啊!你以为我们怕你啊!许灼认识你吗?”

傍晚晚饭时分,家里所有人都盯着阮红军脑门上的包看。

冯秀英伸手上去要碰,“你这是怎么搞的呀?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阮红军直接把她的手挡开,没让她碰到,“和你没关系,不关你的事。”

他有事向来都不跟冯秀英说,因为说了也没什么用,冯秀英只会婆婆妈妈的碍事。

冯秀英无所谓阮红军对她什么态度,仍是关心道:“什么叫和我没关系,你要是出点什么事,你爸回来我怎么跟他交代?吃完饭跟我去卫生室洗一下。”

阮红军直接道:“我不去!”

去卫生室贴个纱布在脑门上,多丢人啊,他才不贴!

冯秀英又唠叨他几句,他直接把筷子拍下来道:“你太吵了!我不吃了!”

说完立马起身,直接踢开凳子走人了。

饭后坐在房间里的书桌边,阮秋月摇着头叹气说:“我们这个妈呀,是真的没用。脑子里都是浆糊,服不了人也管不住人,难怪被叶秋雯牵着鼻子走。要是爸在家,早就抽阮红军了。”

阮溪翻开习题说:“是你妈,不是我们妈。”

阮秋月看向阮溪,“你真打算这辈子都不叫她妈呀?”

阮溪笑,“爸我都不会叫,你觉得我会叫妈?”

阮溪话音刚落,阮秋月还没再说话,房门上突然响起敲门声。

阮溪没有起身去开门,只转头看向门板道:“门没锁。”

圆形门把手嘎达转动一下,门板打开后,阮红军从门缝里伸头进来。

阮溪和他对视片刻,没有出声说话。

他自己推门进来,反手关上门,然后便贴在门边的墙上站着,像个受伤的小狗一样看着阮溪,明显是有事来找她,而且是要求她的。

阮溪没说话,阮秋月看着他问:“你干嘛啊?”

阮红军抿抿嘴唇,半天才开口说话:“大姐,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许灼?我今天是被好几个人打了,不然也不会被打成这样……”

阮溪懂了,他想要找许灼帮他报仇去。

阮秋月又说:“要是爸在家早把你抽死了,你还敢叫大姐去找许灼?我看你就是欠教训,被人多打几次就好了,被打怕了以后就不敢惹事了。”

阮红军看向阮秋月就说:“老六你闭嘴别说话!”

说完他又看着阮溪,“大姐,你就帮我这一次行不行?”

阮溪看着他又沉默片刻,然后开口道:“我可以帮你这一次,但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阮红军问:“什么条件?”

阮溪道:“第一,以后都不准再打架惹事,更不能借许灼的名头在学校混。第二,上学就好好学习,认真听课做作业。第三,期中考试考到六十分。”

“六十分??”

阮红军眼睛瞪起来,“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阮溪低下头继续做题,“那你就自己去找许灼好了,我看没有我的同意,他会不会帮你出头。或者你就忍下这口气,当龟孙子就好了。”

阮红军贴在墙边,看着窗边被风吹动的窗帘,陷入了人生两难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