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家室的年轻官员受到邀请,也可以一同来参加,场面堪称大型相亲交流会。
而那几大世家,却也想方设法多弄来了几张帖子,甚至一家出了一对小辈,一个地坤,还有一个天乾。
出地坤是很好理解的,新帝虽为泽兑,但性格强势,手段酷烈,比起天乾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么他应当是喜爱柔情似水的地坤的,两下互补嘛。
至于出天乾的
笑死了,这些蠢货不会以为邵云朗能看上他们吧?!顾远棋放下车帘,嗤笑道:舍不得家里有出息的天乾入后宫,还盘算着万一被邵云朗看上了,便能用信引控制他瞧瞧这外面乱哄哄的,尽是些歪瓜裂枣,就刚才那个!下马都是别人扶下来的,估计邵云朗一拳能把他怼进墙里,抠都抠不出来
顾远筝合上书卷,抬眸看他道:你多大个人了,还不知谨言慎行四个字为何意吗?
我说的那句话不对?顾远棋抱臂挑眉问道。
都对。顾远筝冷声道:但你不该直呼陛下名讳,脑袋不要了?
刚从北疆回来,一时没回过味儿来,下次注意些就是了。顾远棋耸了耸肩,突然笑道:不叫名讳,叫大嫂?
顾远筝没理他,只道:推我下去吧。
顾远棋:哦。
他性格直爽,有时还有些莽撞,是个帅才,却不适合搅进雍京这潭浑水里,所以顾远筝并未告知他自己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顾远棋亲自将人沿着特制的坡道推下马车,忽闻他哥道:私下叫。
顾远棋:???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这是回答他方才的问题呢。
顾远棋嘿嘿一笑,再看其他天乾便格外的不顺眼,这里就没有一个长得比他俊的,自然也比不过他哥。
虽不知邵云朗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要是对不起他哥,那可真是脑子里进水了。
正想着,便听顾远筝问:你平日里不是最讨厌这些应酬?怎么从北疆回来,竟转了性子?
嘿顾远棋笑了一声,俯身和他哥耳语道:我看中一个人,是个泽兑,在户部任职,听说他今日也会到东郊来。
户部?顾远筝沉吟道:是押送军饷去北疆时认识的?
对。顾二面带笑意的点头道:去年他去九幽关送军饷,因着暴雨阻塞山路,便在关里逗留了足有一个半月。
这件事顾远筝有印象,毕竟当时他还在户部,再一想此人应当和顾二年岁相当
顾远筝扬眉道:叶桓?
这人他有几分印象,平日里总是少言寡语,但长相确实温润清俊,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就是他。顾远棋小声道:你做过他的上司?他这人很好,对吧?
他们虽为双生子,但对于一个人好坏的评判标准明显不一样,顾远筝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他怎么看上你的?
顾二:你这嫌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儿?你能正视我们这张脸吗?怎么就不能看上我了?
叶桓可不是个只看脸的人。顾远筝淡淡道。
东郊猎场的路况虽说不错,但那是对骑马和步行的人而言,这个月份表层冻硬了的土也开始融化泥泞起来,木制轮椅有一定重量,且轮子很窄,走了一小段,便不住的往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