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床,连张榻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邵云朗笑的头上花枝抖个不停,挑衅似的搔着顾远筝绯色的耳垂,顾大人!没床啊!你要不就这么应着走到龙宸殿去吧哈哈哈
顾远筝下颌动了动,似乎在咬后槽牙。
他低头,黑沉的眼睛缓缓眯了起来。
无妨,衣服是要脱的,冬日棉衣铺在地上正好。
芍药摆的密,动作间惊落无数飞红。
艳红的花瓣落在泛着粉的足尖上,很快又被抖了下去,玄金色的龙袍半解,有花瓣落在皇帝绯红眼尾和修长的颈上,又被一吻碾成艳色花汁。
满室春意,低吟轻喘,白檀并着炽烈酒香溢出门缝,密不可分的融入春风里。
侍立在殿外的阿陶长长的的叹了口气。
这一天天的,谁能受得了啊!幸亏他是个太监。
还有
他掏出两团棉花塞住了耳朵。
地面冷硬,纵然垫了衣衫还是硌红了邵云朗的膝盖,他安安稳稳的坐在龙床上,倚着软枕懒洋洋的看着给他上药的顾远筝。
约莫是通过另一种方式泄了火气,顾大人又成了那个端方君子,半跪着握着邵云朗的脚踝,手指沾着碧色的药膏涂在膝盖上。
这还用涂药吗?邵云朗晃了晃脚,回京后朕倒是愈发娇气了,往年便是在雪窠子里趴上一夜,也不至于如此。
他嗓音带着未褪尽的情欲,沙沙哑哑的,痒得像羽毛拂过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