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敌国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5节(2 / 2)

隋衡当场就封了他军师之位。

这已是各国军中除主帅外,地位最高的职位。

因为陈麒提供的关键情报,飞鹰阁几处重要据点接连遭受重创,暮云关前线和江都的消息传递也被切断,隋衡立刻传令隋军大将,让陈列在黄河北岸的十万隋军趁着江国军队未反应过来时,连夜渡河,直取暮云关。

暮云关相当于江国北境的门户,只要拿下暮云关,江都指日可待。

隋衡现在身边最信任的心腹谋士叫徐桥。

徐桥道:“这陈麒口中的江容与,似乎与传闻中大为不同。莫非,这江蕴当真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伪君子?”

“可此人能用金兰盟将江南六国紧密团结在一起,并屡屡破坏殿下的南征大计,也绝不可能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隋衡不屑道:“就算不是草包,也只是个满腹算计的奸邪小人而已。”

樊七很少见主子如此咬牙切齿的评价一个人,悄悄问徐桥:“殿下似乎很恨那江国太子。”

徐桥点头:“主子征战四方,战无不胜,唯独在那江国太子手里吃过几次亏,两年前黄河渡口一战,还险些被其手底下的谋士射伤右眼,虽然最终那箭落在了主子臂上,可也害得主子足足一月拉不了弓。主子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去岁主子欲拿下占据黄河西北要塞的姜国,也是此人使出诡计,横加阻挠,险些折了主子一支精锐先锋。主子志在天下,这江南之地,迟早是要纳入隋国版图的,若非那江国太子靠所谓的德名招揽名士无数,建金兰约,办流觞宴,将江南诸国聚在一起,结所谓的金兰盟,大隋的铁骑,早就跨过黄河,长驱直下了。”

樊七却不信,哼道:“这厮不是最擅长用所谓的德名笼络人心么,兴许,这些计谋都是他手下那群谋士想的呢。”

徐桥想想也有理。

若江蕴真如传闻中那般有德名,陈麒这样的人才,提起这个人,也不会那般不屑唾弃,甚至带着浓浓的厌恶与忌恨。

“殿下接下来打算如何?”

隋衡慢悠悠收起刀:“去暮云关。”

有了陈麒的帮助,他大可以领着这一队铁骑,与关外的隋军里应外合,用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伤亡拿下暮云关。

徐桥与樊七俱精神一振。

两人欲告退时,将隋衡忽蹙起眉,面露异样。

“殿下怎么了?”

隋衡阴恻恻看向樊七:“孤刚进来时,你在殿里点了什么香?”

樊七一愣:“他们说,那是助兴之物,能让人在行事时……属下这不想着让殿下好好放松一下,就、就……”

“蠢货。”

短短片刻功夫,隋衡体内便烧了火一般。

徐桥已知晓之前樊七擅自往殿中领坤君的事,皱眉道:“那些坤君恐怕还没这个胆量,多半和那个陈国国主有关。他此举,咳,应当也是为了讨好殿下。”

“这老东西,若非瞧他还有点用处,孤非得将他五马分尸不可。”

隋衡捏拳坐下,阴沉着脸,指着樊七:“去将那几个坤君的脑袋全部砍下来,封到盒子里,送给那老东西。让他吃饭放在案上,睡觉放在枕边,一刻不许丢掉。”

“是……”

这方法,连樊七听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出门前,见隋衡撑着身子,低头坐着,手背青筋都爆了起来,便斗着胆子,小声问:“可、可要属下去另挑几个坤君过来?”

隋衡抬头,狠戾剜他一眼。

樊七打了个哆嗦,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殿下还挑三拣四的。

樊七忽想到另一人,眼珠一转,忙再道:“要不,属下去将那卫国世子叫来?”

这总不至于辱没殿下身份吧。

隋衡深吸口气,哑声:“滚。”

樊七只得和徐桥一道退出大殿,忍不住道:“这样干熬着得到什么时候,明明有现成的‘解药’却不用,殿下也不知固执个什么劲儿,这分明是男子的正常需求而已。那颜齐公子再好,殿下也不至于为他守身如玉吧……”

徐桥瞪他一眼,示意他别乱说。

樊七也意识到失言,吓得住嘴,不敢再吭声。

而可怜的陈国国主,刚刚悠悠转醒,正哼哼唧唧由宫人服侍着喂药,见到那几个装着血淋淋头颅的盒子,再度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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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大雨还在继续。

江蕴一袭青衫,手握软剑立在半山腰空地上,乌发玉带已然湿透,紧贴在瘦削的肩背上,周围横七竖八躺着一地被一剑穿喉的死尸。

雨丝落在他宛静的眉目上,将那双温润漂亮如水玉的眸冲洗一新。过于温和沉静的气质,和他软剑上沾的猩红格格不入。

余下的杀手面面相觑,仍呈扇形,散布在四周,他们显然没有料到,这个传闻中体弱多病的江国太子,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身厉害的功夫。

“抱歉,不能放你们离开了。”

江蕴身影落叶一般在雨中一闪,那柄游走如蛇的软剑,已缠住半丈外一人的喉咙,被缠住的杀手睁大眼,只觉颈间一凉,甚至连惊呼都未及发出,便气绝倒地。

一刻之后,偌大的半山腰上,已经只剩下尸体。

江蕴踉跄了下,强自咬唇,稳住身形。

因为动用内力,体内横冲直撞的热流,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几乎要将他神智冲散。明明是飘着冰寒冷雨的山间,他肌肤却滚烫如岩,不断往外冒着热汗。

江蕴勉强辨别了一下方向,这是一处半山腰,紧连着一条山道,山道一侧就是深不见底的断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