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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华明被打傻了,没想到她真的敢动手。

这巴掌是替若清打的,弑父我倒是想,可惜你不配,我怕脏了我的手!

呵,如果拿得出钱,我愿意给你打一顿,当然我拿了钱会立刻滚蛋,不再来烦你们的,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季茗的怒气渐消,冷静下来想想,季华明能找到这里,证明他逃离了凌为详的掌控,自己想跑路。

不管他犯下什么事都该受到惩罚,这样的话,其实也是一个时机。

原本她就是因为季华明的存在被威胁,既然季华明自己送上门,何不自己解决掉他,让这份要挟消失?

你要多少钱?

季华明伸出手五指:五十万。

我没那么多。

阿茗,爸爸可没有狮子大开口,知道你们公司不大又在年初,理解你们难处,我们血浓于水,没有我就没有你,这点困难你都不愿意帮吗?

她倒真的希望自己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上,季华明哪来的自信,还想让她感谢这份生命的恩赐?

季茗深呼一口气,淡淡回答:行,希望你真的做到,我会想办法去筹钱,到时候怎么给你?

我要现金,两天后我去你家楼下等你,你给我后,我保证立马消失,否则我只能找老婆或小姨子了。

得了便宜还不忘加几句要挟,季茗只能忍气吞声,先安抚好他:三天。

好,没问题。季华明乐呵呵地说,对了,外孙女真可爱,长得又漂亮,女婿也很帅,看到你幸福,爸爸真开心。

你可闭嘴吧。季茗怒气冲冲地向楼下走去,片刻都不想再看见他。

老天爷收拾垃圾的时候为什么不带走他,为什么?

如果弑父被允许,季华明不知死了多少回。无数次,季茗都萌生过这种可怕极端的念头,只是想到顾若清和顾若敏,才按下曾经常起的邪恶。

后来的两天,季茗一如既往地往医院送餐,同时因为月刊大纲的事,她时常要找程斯言讨论,一来二回,两人见面机会便多了。

凌陌住院后,凌为详只出现过两次,听说最近遇到了不少麻烦,甚至会面临处分,程斯言猜想他日子也不好过,最好别来烦自己。

这边她等着消息,那边季茗也在考虑与程斯言联手。

只是她不知道该不该信任程斯言。

说起来,两人交情不深,最多就是合作关系,甚至因为磨合之前的标书还闹过不愉快,再后来的私交都是因为凌陌。

程斯言依然让人看不透,季茗顾虑重重。

月刊的大纲修改,已经没有问题了,我有预感,效果和影响会超越tm。不管发生多少事情,程斯言都认可季茗的工作能力和专业度。

程总的稿费是不是该支付了。

季茗竟然开口要钱。

怎么?顾若清连你的工资都不支付了?

那倒没有,我有其他用钱的地方。

你有困难?

季茗点头。

有困难也不找若清?

这件事不合适找她,也不能让她知道。

哦?程斯言反而好奇,这么亲密的二人,会因为什么事情这么疏远呢?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程斯言说着拿出手机,把全额稿费提前支付给了季茗,如果你愿意承包我以后明基所有的月刊,这份薪水,我还可以给你翻倍,并且预付,怎么样?

程总这个诱惑力实在很大,但我不想被条约约束,先这样吧。

程斯言饶有笑意地说:我以为因为若清和陌陌,我们俩距离能近些,似乎人跟人之间的情分和信任,真的很难建立。

有些话不知道如何跟你启齿,毕竟是家丑。季茗怀疑程斯言什么都知道,只是不点破而已。

季茗。程斯言忽然褪去笑意,正色道:我一直在等你开口找我帮忙,事到如今,你和陌陌弄成这样,你还不愿意试着相信我?如果你这次再错过陌陌,我敢肯定,将来即使你想回头,她也不会在原地了,人生没有多少八年,死去的心想复活,就更难了。

季茗双手相握,不断地摩擦虎口,必须做出决断了,必须把那颗钉子拔掉,必须把生命中的阴霾驱逐掉。

只有这样,她和凌陌才会有可能,只有这样,若清才会慢慢解脱。

程总,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问。

你这样做,到底为了谁?

程斯言顿了顿,坦然一笑:为若清,为陌陌,也为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假期愉快,有没有出去旅游踏青呢,最近想休息,所以更新不勤快,见谅~

第46章 我不再退缩

季茗决定跟着感觉走, 相信程斯言一次,她将季华明的事尽数告知,程斯言也没有加以隐瞒, 声称自己知道这件事。

她也表明了态度,自己跟凌为详不是一路人。

季茗很惊讶:你们不是夫妻吗?为什么会?在她看来, 因为凌陌母亲的离开,这对有年龄差的夫妻应该是相互救赎, 相互治愈的关系, 虽谈不上般配,至少是相敬如宾吧。

程斯言笑着说:不如说各取所需以及缓解我的愧疚。

那你们应该还合法夫妻吧, 毕竟凌局长身份在这, 总不至于找你给他做做样子。

他需要我父母在仕途帮助他, 我恰好也面临成婚年龄,腹背受压, 加上想方便照顾陌陌, 就决定一举数得。程斯言说完抿了一口咖啡,难得她不想抽烟, 用苦咖代替, 只有深刻的味道才能冲淡她想抽烟的冲动。

可这是你一辈子的事。季茗无法理解程斯言这种决定和举措, 婚姻就这么儿戏地进行了?

她选择和凌杰形婚也就罢了,那是真的没有夫妻之实,后面连离婚证都领了,各自轻松自由, 互不干扰, 也没那么多纠葛,并且对孩子的心一致,很少有摩擦。

可程斯言不同, 程凌两家的背景不容许她这么任性,为什么要把一辈子的轨迹搭进这种明显带着的企图的政治婚姻中?

我跟凌为详可没有夫妻之实。

季茗再度讶异,几乎说不出话。

你说得对,这是一辈子的事,我可以倾注时间和家庭背景,但我至少得保住一些自己想守的东西吧?我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也没办法真的跟他做夫妻,只不过外人看来我们琴瑟和鸣,门当户对而已。他要体面的联姻,我们家要面子,就成了现在这样。

那你没有...季茗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疑惑,你没有喜欢的人?没有因此错过什么人而感到遗憾吗?

程斯言笑容僵了僵,听到季茗这句话,脑海中竟然浮现出顾若清的脸。

爱情是什么?她不懂,没体会过,以前内心有没有起过波澜,久远到她也忘记了,也许学生时代有过,也许二十多岁的时候有过,也许谁也没真正走进过她的心。

这些都不重要,她选择的路,不会后悔,也从不自我怀疑。

爱情是锦上添花,不是必需品,可金钱和权利就不一样了,他们能给人安全感。不过我不是个喜欢约束的人,我跟凌为详约好,等他退休,就去领离婚证,给彼此一个解脱。虽然这个证没有束缚过我,但心里总觉得有个无形的东西在遏制我,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