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夫人先前应是遭了寒凉,寒气入体,以至于月事不准,来之前腹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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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则两三日,月事便会至。
老郎中替江晨曦开了三幅药方,吩咐她早晚三次煎服,服药期间切不可食辛辣、饮冰水。
萧询付了诊金,同时托医馆帮忙煎药方,再腾出一间空房给他们稍事休整。
客人出手大方,医馆自然乐意效劳,特地收拾出内院较为安静的厢房。
厢房不大,胜在干净。
一炷香后,一碗汤药下肚,江晨曦小腹疼痛减轻了些许,脸色不再苍白。
萧询叮嘱她小憩一会儿,他去给她买几身换洗衣物。
许是疼痛难忍,身边又只有他一人,江晨曦攥着他的手,生怕他丢下她不管。
她可怜兮兮道:“大人去哪?”
萧询捕捉到她眼里的忐忑不安、依依不舍,他内心一动,忙蹲下来凑近她,把她搂在怀里哄。
“曦儿乖,为夫去给你买几件换洗衣物,去去就回。”
江晨曦还是抓着他的手不放,“我不要衣裳,船里箱笼里多的穿不完,大人留下来陪我。”
萧询何曾见过她这一面,她做事向来有分寸,即使被他强行占便宜,她也不曾主动示好央求。
萧询干脆不出去了,留下来陪她,待李卫回来,他再去便是。
江晨曦得寸进尺,爬到萧询的怀里,霸占着他,生怕他趁她睡着溜走。
萧询无奈一笑,这丫头也就身子不舒服时才会主动投怀送抱。
李卫一来一回动作迅速,兰英等人所乘坐的商船还未到达,萧询当即令李卫去医馆附近定了客栈,要了两间上等客房。
煎熬还是由医馆代劳,他负责来取便是。
江晨曦睡着,萧询令李卫候在门外照应,暂且先不动她,他则去了成衣铺子买了一包衣物返回。
老郎中叫住他,“后生,且等一下,老夫有几句话想要和你说。”
萧询依言转身走过去,“老先生,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老郎中发自肺腑感叹,“想要缓解尊夫人此等情况,便是尽快让她孕育子嗣,待生了孩子,她再来月事,疼痛自然减轻,若是月子做得好,说不定还能连根拔除。”
孕育子嗣?
萧询眸光大亮,panpan豁然开朗,心里有热流躺过,“但在下还有一处疑问,内子此种状况,能轻易怀有身孕否?”
老郎中呵呵一笑,“月事不准,比寻常人几率低一些,但也说不上,此事有时候也靠运气,天时地利人和,说不准哪日就有了。”
“年轻人不要心急,该你的子嗣跑不了。”
萧询哑口无言,摇头哂笑,拎着衣物返回内院。
待江晨曦醒来,三人便去了附近客栈下榻。
一路风尘仆仆赶至崇州,江晨曦想要沐浴,萧询亲力亲为,替她打来一桶热水。
“夫人,要不要为夫帮你擦身?”
江晨曦一脸害臊,萧询与她假扮夫妻还上瘾了,一口一句为夫叫得挺欢。
“不用,你出去,我自己来。”
老郎中开的药方见效快,她喝了一碗便已好转,迅速脱去衣物,用棉布搓洗,一盏茶功夫便洗好了。
萧询进屋时,江晨曦正坐在梳妆镜前,慢条斯理擦拭长发,他疾步过去帮忙,“夫人好生休息,为夫代劳。”
铜镜模糊,映得萧询面貌恍惚。
江晨曦忽然生出一种不切实感,仿佛她与萧询真的是新婚不久的夫妻,她沐浴后,他替她梳发。
此趟出行意外多多,萧询的一言一行倒真的像是她的夫君,出门在外帮她妥善打点一切。
萧询做事仔细,一点一滴帮她擦干长发,还喂她喝了汤药。
江晨曦落座到床沿,与萧询商量,“大人能否打地铺?我身子不方便,不喜与他人共用床榻。”
先前野外风餐露宿,她蜷缩在他怀里,那是逼不得已,而今他明明可以多订一间房,偏偏要与她挤一块。
“曦儿总爱过河拆桥,先前还拉着为夫不准走。”
萧询不依她,叫来李卫守在门外,他去李卫房间洗澡换衣。回来时,江晨曦还未入睡,床榻旁有整理好的地铺和被褥。
萧询哭笑不得,直接跨过地铺爬上床,“怕什么,又不是没同床共枕过。”
江晨曦没力气,又劝不动他,无奈背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
萧询把她搂入怀里,左手伸进被子里,搁在她的腹部,催动内力帮她热敷。
阵阵热流传递进来,烫得江晨曦极为舒坦,她的挣扎、于理不合等等早就抛到脑后。
萧询细细打量她,见她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便知他做对了,他早该这样做的,如此她便少受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