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谢容琢洁癖严重,身上不干净绝不上床,沈谧扶他到沙发上坐下,去浴室拿了湿毛巾:“你自己可以吗?”
谢容琢摘下眼镜,沈谧伸手接过,把热毛巾放进他手里,将眼镜收好,去倒了温水,加少量蜂蜜。
“今晚怎么喝这么多啊。”
如果是以前沈谧不会问,这不是她该知道的。
谢容琢靠在沙发靠背,懒倦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我不喝,让你喝么。”
今晚不是一般的合作商,大部分是谢容琢的长辈,老一辈热爱酒桌文化,讲尽兴不讲性命,谢容琢酒量再好,也经不住十几个人轮番上阵。
沈谧帮他擦干净眼镜镜片,问:“要吗?”
“不用,”谢容琢仍是在看她:“看不见更好。”
沈谧知道谢容琢的度数,三百多,还不至于完全离不开眼镜。
她坐到他旁边,把蜂蜜水给他,看着他喝完,收了空杯,抽出纸巾递给他。
“酒后不能马上洗澡,去床上躺着吗?弄脏也没关系,我明天早点来帮你换。”
身边人安静,沈谧回头,谢容琢已经睡着了。
他安静地闭着眼睛,睫毛在棱角分明的俊脸投下一片剪影,沈谧没有见过这样的谢容琢。
冷淡,骄矜,是谢容琢的标签。
他是只可远观的上位者,一个眼神都能给人带来无形压迫,此刻却毫无防备,就这么在她旁边睡着了。
如果他只是谢容琢,而她只是他的秘书,他还会这么信任她吗?
不会。
谢容琢是个很挑剔的人,且不论相不相信,就说她不到一年的工作经验,就不可能被他留下。
他是谢容琢,也是师父。
沈谧终于接受这个事实。
她打开暖气,去卧室拿毛毯帮谢容琢盖上。
怕他这么坐着睡不舒服,沈谧双手撑着他的肩,试图把他推下去。
谢容琢岿然不动。
沈谧改拽他的胳膊。
“……”
拽不动。
沈谧见过醉酒后喜欢打人骂人的,也见过一喝醉就哭的,好在谢容琢喝醉后很斯文,不哭不闹。
怕他呼吸不畅,沈谧帮他松了领结,解开一粒衬衫纽扣。
继续解第二粒的时候,谢容琢突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沈谧眨了眨眼睛:“我是怕你——唉!??”
猝不及防被压在沙发上,沈谧有点懵。
他好沉!她快要被压扁了。
颈侧被温软一触。
是谢容琢的嘴。
紧接着一阵刺痛。
???
他咬人!!!
沈谧惊得忘了反抗。
那片濡湿像千万根小针竖着针脚在她脖子上扎过,酥痒又极度紧张的感觉让她几乎屏住呼吸。
“谢容琢。”
沈谧连名带姓。
她扭头:“醒醒。”
刚才还夸他斯文,转头就咬人!
沈谧握紧拳头,他要是再咬,就给他一拳!
谢容琢没再咬她。
沈谧松了拳头。
他又开始按她的头,手掌托起她的后脑勺往他怀里按,沈谧整张脸被按在他身上,鼻子不通气,感觉快要窒息了。
她拽着他的衣服,准备痛下狠手。
“沈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