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谢容琢的女朋友??铁树开花了这是!”
——“肯定啊,这是钟爷爷的私人酒会,怎么可能随便带人来。”
——“我问了下,好像是他秘书?”
——“不可能,我刚才看到两个人眼神都拉丝了!”
——“管他是什么,今晚之后就是正宫,官宣的女朋友没跑了。”
谢容琢一向洁身自好,今晚衬衫上却蹭有口红,脖子上似乎还留有吻痕,又不停帮沈谧挡酒。有些事不言而喻。
沈谧不是没陪谢容琢出席过社交场合,但她发现今晚其他人看她的眼神特别惊奇。
来酒会带女伴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难道秘书不能当女伴?
谢容琢今晚喝了不少,走路也有些脚步不稳,沈谧扶着他走出别墅。
老周还没来。
沈谧转身,同谢容琢面对面站着,试图用她的小身板稳住跟前的高大男人,避免他突然走动摔伤。
她一只手伸进包里掏手机,另一只手圈在谢容琢腰后,紧紧抱住。
手搭上去的时候,谢容琢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沈谧单手翻找老周的电话,安抚般地拍了拍他的背,收回手,改用额头抵住他的胸膛。
“老板你站稳,我给老周打个电话,很快。”
谢容琢突然抬手,轻轻回抱住她的脑袋。
“不用打。”
他醉酒后很安静,口齿清晰,要不是走不稳,根本看不出他喝醉了。
“车钥匙在我这儿。”
沈谧仰头问:“在哪?”
谢容琢低下头,黑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的脸。
别墅外的绿荫大道灯火闪烁,两人的身影被笼在树荫下融为一体,暧昧地倒在脚边,谢容琢背光而立,脸被光影分割,上半张脸隐没在黑夜,下半张脸俊逸分明。
知道他醉了,可能没听清,沈谧又问一遍:“车钥匙在哪?老板?”
谢容琢眼睑微垂,光线忽明忽暗,镜片缀着忽倏的光影,看不清他的神色。
沈谧:“谢先生?”
谢容琢仍是没反应。
沈谧改口:“师父。”
谢容琢捉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前一扯,沈谧脚下一个踉跄扑进他怀里。
“你——”
“这儿。”谢容琢将她的手扯进西裤兜。
碰到冰冰凉凉的东西,应该是车钥匙,沈谧屈指勾住拿出来。
喝醉的人思维果然迟钝。
有这拉她手拿的功夫,他自己直接拿出来不是更简单?
想到谢容琢也有这种犯傻的时候,沈谧憋不住笑了声。
“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在这等我?”
怕他不理她,沈谧又补了句:“宝贝师父。”
“好。”
谢容琢放开她。
他的身体像个暖烘烘的火炉,一分开,沈谧立刻被寒风冻得打了个冷颤,颈窝多了一双手,谢容琢低头帮她拢好外套领子,再将散开的围巾裹好。
他说:“慢点儿,性子总这么急。”
沈谧突然想到无数个茫然的日子里,师父那些暖心鼓励她的话。
——“不着急,慢慢来。”
——“没关系,你可以。”
——“别怕,我有办法。”
——“再试试,别急。”
伪装瞬间卸下,她抿了抿唇,说:“好。”
沈谧大二就拿到了驾照,但实际操作次数很少,她开得很慢,到谢容琢家已经快十一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