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看见一抹白影了么?
没看见。
禁军头子恍惚:那应该就是眼花了,展大人过世,哪一位应该不至于还有空来宫里搬酒喝吧。
头儿,你说什么?
禁军头子一恍惚,顺口就回答:哦,说白五爷白玉堂呢。
新来的一个小兵惊讶:锦毛鼠白玉堂?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那位白玉堂?
还有哪个白玉堂?可不就是锦毛鼠白玉堂么。
禁军头子摇摇头:应该是我眼花了,白五爷现在怕是不可能来宫中。
新来的小兵一脸遗憾叹息。
一对禁军正在讨论,突然白影又一次划过。
那,那是,那是啥?新兵一脸惊讶。
禁军头子使劲揉揉眼睛,再三确定没有看错:白,白玉堂回来了?
小兵一脸崇拜:头儿,白玉堂夜闯禁宫,追吗?
禁军头子一脸无奈看着消失的白影:追得上么?随它去吧,皇上都不曾追究他时不时来酒窖偷酒,咱们只当没看见就是。
展昭此时已经安全抵达太医院,正在一大堆卷宗里翻找庞妃的脉案。这实在是一件很费时间的事儿,好在此时当值的太医正昏昏欲睡,存放脉案卷宗的屋子里无人来打扰,他可以慢慢找。
不知不觉,禁军换班。这一班禁军出宫,新兵怀着满腔对白玉堂的崇拜,掏出银子邀请几位同僚一起去喝几杯。
一行人好巧不巧来到千香苑,正值白玉堂在流霞处叙旧完,出来打算回西郊家中。
禁军头子目瞪口呆:白,白五爷?您老人家不是进宫找酒了么?怎么居然在这里?
白玉堂一愣,随即脸色发黑,吓得禁军头子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五爷饶命,是小的看错了,看错了,那位在宫中闪过的白衣男子一定不是五爷。
白玉堂抓了那禁军头子的衣领:你真看见五爷去了宫里?
禁军头子胆战心惊:没,没,小的看错了,看错了。
嗯?
看,看见了。
到底看没看见?
五爷,您是需要小的看见了,还是没看见啊?
白玉堂一把推开禁军头子,扇子一挥,对着流霞道:五爷今天言尽如此,你好自为之,五爷当你是自己朋友,希望你别让五爷后悔近日饶你性命。
流霞一脸难堪:五爷放心,流霞绝不辜负五爷信任,五爷还是快去吧,万一
白玉堂脸色越发黑,他咬牙切齿,一跃而起,瞬间飞出去丈远,口中念念有词:展小猫,你给五爷等着!
正在翻找脉案的展昭突然觉得一阵恶寒,他看了看四周,有一扇窗子正开着,走过去关起来,然后继续回来翻找。
终于,在一个隐蔽的抽屉里找到,庞妃果然有了身孕。
展昭沉吟一番,将这卷脉案抄写下来,他看不太懂医案,还是找个时机让公孙先生看一看为好。
抄写好,再一看天色,居然已经开始发白。展昭惊了一把,小心翼翼从太医院中出来,跃上一棵大树,看着树下进军走过,正打算飞身下去,却不料突然被捂住了嘴。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可以感觉得到说话的人牙根痒痒得厉害。
不过,展昭莫名的安心,这人声音停在他耳里,始终那么动人,毕竟来人正是白玉堂!
展小猫,你胆儿肥啊,竟然一个人跑来宫中。
玉堂,包大人说皇上可能有危险,我有一个想法。
白玉堂一口咬在展昭耳朵上:什么想法也暂时打住,天斗快亮了,赶紧先回家。
展昭面色发红,点点头:本来就打算回去的。对了,玉堂,你怎么找来了?
白玉堂气不打一处来:换班的禁军去千香苑喝酒,正说到在宫中看见了五爷我!以为五爷我又去搬酒喝。
展昭有点不好意思:被看见了啊,还好穿着玉堂你的衣服,反正你也打算让人知道你回开封府了,这样不是正好?
白玉堂在展昭耳边亲了一口:算了,不和你这臭猫计较,回家休息休息,再从长计议,我这里还有新消息要和你说。
两人躲开禁军出宫之时,天色已经亮起来,小贩们开始吆喝,各种饼铺热气腾腾。
猫儿,五爷去给你买点吃的,忙活了一晚上,吃点东西。
展昭笑得甜蜜:也好,玉堂,我想吃东边那家店的油饼。
白玉堂签过展昭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在这儿等五爷,还是你先回去?
展昭想了想:我还是先回去吧,被人认出来,坏了大计,玉堂你早些回来,别耽搁了,一夜没睡,也该回去休息。
知道,猫儿,你当五爷舍得和你分开啊,五爷巴不得时时刻刻在你这猫儿身边。
展昭面色绯红,点点头,飞身离去。
白玉堂扛着剑往城东方向去。早起的百姓们看着白玉堂,目瞪口呆,不少人一边揉眼睛,一边满脸不敢置信。
胆子大点的一个乞丐凑过来:白五爷?真是您老人家啊?
白玉堂黑着一张脸,鼻子眼里哼出一声,吓得那乞丐躲得飞快。得,还是真是煞星。如今展大人不在了,开封府没人治得了这一尊煞星,自己还是别送上门去的好。何况,都说展大人和这位白五爷关系不一般,看这位脸黑成这样,只怕是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
等白玉堂到达展昭指定的油饼店时,锦毛鼠白玉堂回了开封府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汴梁城!油饼店老板包起一摞饼递给白玉堂:展大人的事儿,五爷节哀,展大人生前最爱小老儿家的油饼,白五爷多带些尝尝吧。
白玉堂脸更黑,却不好发作,郁闷飞驰而去,看得油饼店老板叹息不止。
回到家中,推开房门,听见一阵水声,白玉堂一愣,随后悄悄进去,轻手轻脚把油饼放在桌子上,就打算绕到屏风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你说,猫儿是不是正在洗澡?
影子:有本事你自己进去看啊!
小白:你当五爷不想啊?问题是,你倒是继续往下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