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开天鼎残片，还有我收集得来的所有法则碎片的力量。”齐无踪笑眯眯地说道，“把这些杂七杂八的力量全堆在一起，才好不容易赶在叶阁下找我来算账之前，把这生灵不绝阵启动了呢！”

“什么？已经启动了？”叶冲朔带着强烈的怀疑质问道，“为何完全没有动静？”

从眼前的法阵看来，除了那些空槽之中蕴含着的天地灵韵波动以外，没有半点能量波动产生，这跟齐无踪口中，耗费了他毕生收集的所有法则碎片之力才驱动成功的浩大工程，有着相当强烈的反差。

不过，这一点齐无踪也立即解释了，但这个解释，却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理所当然的。”他笑道，“因为这里只是一个控制中心而已，叶阁下能看到的，只是虚影罢了，就算您把这里完全摧毁，也不会影响到这个阵法的一丝一毫，看到天上飘下的那些黑色雪花了吗？这正是此阵运转起来的证明啊！”

“你的意思是……”叶冲朔暗暗咽了口唾沫，“这个所谓的生灵不绝阵，真的将整个世界，都囊括在内吗？”

“没错，就在我们的脚下，就在这大地的深处，穿过天启州，穿过无尽之海，穿过下界万州！”齐无踪的神情有些狂热起来，“这是我耗费一生所完成的最伟大的工程！”

“你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叶冲朔眼神之中杀意渐浓，“是掌控这个世界？亦或是给予彻底的毁灭？”

“就算你在这里杀了我也没用，这个阵法已经启动了。”齐无踪耸了耸肩，“再者，叶阁下认为，齐某人是那种想要毁灭一切或是掌控天下的人吗？”

“最好不是。”叶冲朔暂且收起自己的杀意，“否则的话，我将会是你最可怕的噩梦。”

齐无踪笑了笑，不以为意，“这生灵不绝阵，实际上根本不是以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为目标的，天启州也好，下界万州也好，都只是它的一个载体而已，它的目标，是上面……”

他说着，指了指头顶的天空。

“是那传说中的……神域。”

“神域？”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个词，叶冲朔心中百味杂陈，他皱起眉，“此话何解？”

齐无踪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看着叶冲朔，问道：“叶阁下，您相信有神的存在吗？”

叶冲朔心中再次一紧，达拉斯离开之前对自己警告的那些话，再次回荡在耳畔，但他并未将这些表现在脸上，而是理所当然地说道：“三大法则集齐之人，即有飞升成神的资格，这一点冰无月早已亲身验证过，何来无神之说？”

“但她失败了不是吗？”齐无踪笑道，“而我对于这个问题的好奇，也就是从当年她失败之后逐渐萌发的，不瞒你说，我现在甚至开始怀疑，这苍穹之上，所谓神域，会不会就是天魔的老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