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瓷似乎想通了什么,唇色惨白,喃喃道:“你不会是想说,洞窟下的地道,连通了……连通了国主的寝殿?”
金源国国主听了,脚下一软,心知再无回天之力,瑟缩着坦白了。
“是,圣女一案,是我指使国师做的。”
底下的一众人等,煞白了脸色,如何也想不到,侵|辱童女一案,国主竟然也参与了进去,还是主谋。
□□,一国之主黑了心。
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结果。
金源国国主坦白后,黑衣大佬的刀尖,直接用力的刺了进去,血溅当场。
不等白挽瓷回过神,只一眨眼,那黑衣大佬,已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陆宵飞身去追。一黑一白,一前一后,掠去数十里远。
国主就此一命呜呼,身子一歪,还热乎的尸体,从屋顶上滚了下去,重重的砸在地上,脑壳像西瓜似的,砸了个细碎,白花花的脑浆,直淌了一地,吓得众人不敢靠近。
白挽瓷站在屋顶上,手脚冰凉,也不知是夜风吹的,还是让事情的真相所震惊的,亦或是看到黑衣大佬当场审判行刑所恐惧。
她明白了,骨瓷女娲在做什么。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审判。
骨瓷女娲放出五大邪祟,重新掀起旧案,为的就是还陈年旧案一个公道。
所以,那消失的十二具空棺,也和骨瓷女娲有关么?
她到底想做什么?
白挽瓷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很快又否定了,不可能的,怎么会是她?
可是,重生以后,白挽瓷就没有见到过她。
即便是顾少卿,也知道是在不死海鲸落了,不知所踪。
而她呢?
从没出现过。
直到景瑜喊了好几声,白挽瓷才恍然回过神,骑着小八,落回地上。
陆宵已经回来了,带回了骨瓷女娲的行踪。
“她往火溱国的方向去了。”
景瑜掏出邪祟指针,方向果然指着东北,疯狂的跳动。
他看了眼国主的尸体:“案子告破了,我们要继续追骨瓷女娲吗?”
陆宵默了会儿,道:“自然。”
那些侍卫,后妃,以及太子等人,围着国主的尸体嚎啕大哭。
白挽瓷走到国主尸体跟前,望了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太子。
“你们要怎么处置国主?”
太子跪着哭道:“他毕竟是我父亲,是金源的一国之君。”
白挽瓷面色冷然:“可他害了几十个童女,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家犯法,与庶民同罪。”
太子默然。
宫墙外,传来了一阵阵兵马登登的急促声,伴随着吼声。
“打倒昏君!”
“推倒宫墙!”
“为民除害!”
“……”
太子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没想到底下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还借机反了。
漆黑的夜渐渐亮了,白挽瓷抬头看了眼山头隐着的一束光。
长夜终将会明,天迟早要亮的,百姓迟早要反的,太子迟早得承担起这一切。
忽然,身后传来陆宵的声音。
“白暮光,走了。”
她转过头,景瑜和陆宵已经走出了十米之外。
景瑜神情依旧不耐烦:“你快点啊,咱们还得去火溱国,赶紧抓了骨瓷女娲才行,女人就是磨磨蹭蹭的。”
白挽瓷撇了撇嘴,快步跟上,一把揪住景瑜的袖子,双手勒住他脖子:“还嫌弃我?要不是我,这次能破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