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她娘一般。
月色很浅,和她娘消失的那夜一样。
女孩拼尽全力,想要爬起来,可却只是徒劳。
她躺在冰冷冷的地上,直到半夜,柴房的门被推开,女孩模糊地看见一个人弯腰走进来,她打了个颤,似比刚刚被妇人抽鞭子时还要恐惧。
那人说了话,似透着心疼:
“那死婆娘,当真下得了狠手!”
他的手摸在了女孩的脸上,让女孩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似一条爬虫在她脸上抚来抚去。
她动了动嘴唇,想要发出动静,可中年男人却捂住了她的嘴,咬牙切齿道:
“别不知好歹,主府中可不会接你回去了,你不想再像今日被关在柴房中,就乖乖讨好我!”
他顿了下,才软下语气说:
“总比你如今要好过得多。”
月色落在女孩子脸上,任谁都可看出她眸子中的空洞无神。
就在男人的手要碰到她时,外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白日里的妇人出现在门口,手中拿着她的那条鞭子,气得失去理智:
“你个王八羔子!”
中年男人被打得到处乱窜,不断求饶,些许鞭子落在女孩身上,传来刺骨的疼。
可即使如此,女孩却是扯出一抹笑。
妇人似乎看见了她的笑,手上动作顿住,她有些不自然,骂骂咧咧道:
“被打傻了不成?”
可她却不敢再下手,拉住中年男人心虚地朝外走。
她敢对女孩动手,可若真让女孩死了,到时可不好跟主家那边交代。
旧伤添新伤,女孩却是疼得生了几分力气,她爬起来,一点一点朝窗户处爬,和以往多个夜晚一般,她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
……
“你想什么呢?”
一室的恍凉被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打破。
姜韵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实和往昔,恍惚地回答:“……想出去。”
付煜倏地拧了眉心。
姜韵话落后,终于回神,她掐紧手心连忙站起来:“殿下什么时候来的?”
她朝外看了眼,眉梢顿时闪过一抹讶然。
外间夜色竟然都浓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