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的站在耳房门口,身后站着一脸呆滞的青山和赶紧掏出绣帕欲替他擦拭的蒹葭。
“哈哈哈……”苏芩站在槅扇前,看到跟落汤鸡似得陆霁斐,笑的眉眼弯弯,整个人连腰都直不起来。
让这厮昨晚那么欺负自个儿,明明她说疼了,还硬要进来。
“爷。”蒹葭看一眼苏芩,再看一眼陆霁斐,面色难看。
陆霁斐抬手,挡住蒹葭递过来的帕子,然后反手关上了耳房的门。
苏芩正笑的起劲,看到陆霁斐的动作,下意识就猫着身子躲到了圆桌底下。
耳房内只剩下两人,大紫檀雕璃螭案上置着檀香炉白烟升腾,更显静谧。
“出来。”男人踩着脚上的皂角靴,一步一步走到圆桌前,那湿漉漉的脚印子在白玉砖上蔓延开,强大的气势从头顶压制而下,惹得苏芩赶紧闭紧了嘴。
这厮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是你自个儿不小心,关我什么事。”苏芩也没想到,这人这么容易就中招了。不是说文武双全的吗?怎么这点子机灵劲都没有。
男人深吸一口气,抬手抹一把脸上的水,俊美面容掩在宽袖下,看不清神色。“听说你将姑奶奶的妆奁盒子给砸了。”
苏芩心里一虚,在圆桌下梗着小脖子道:“是她先惹的我。”
男人低笑一声,也不管浑身湿漉漉的,只坐到实木圆凳上,搭起腿道:“你倒是不吃亏,她那妆奁盒子里头装的,可都是好物。”
苏芩自然知道里头都是些好物,不然也不会去砸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