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疾步上前,站在陆霁斐和老太太中间。“老太太,大爷是在与您开玩笑呢。”说完,清秋又转向陆霁斐,“大爷,老太太说的是气话,您怎么能当真呢。”
简单安抚完两边,清秋又走到苏芩面前,“苏姨娘,这事说到底,就是您不小心砸了姑奶奶的妆奁盒子,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要闹成如今这副模样呢。”
苏芩眨了眨眼,抿唇不说话。
陆霁斐负手站在那里,突然转向看向苏芩,“药吃了吗?”
“嗯?”苏芩奇怪的歪头。
陆霁斐上前,抚了抚苏芩的小脑袋,笑的格外温柔。“药都没吃,怎么就跑出来了。”
老太太神色疑惑的看一眼清秋,清秋顿神片刻,然后恍然走到老太太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
老太太神色大惊,急忙朝苏芩和陆霁斐挥手,一张老脸吓得惨白。“快,快走,快走。”
陆霁斐低笑,拦腰抱起苏芩。
男人方才在火盆前暖了手,热烫的手掌箍在苏芩腰腹处,就跟两个大火炉似得贴着。
“啊啊啊啊,不走不走,我不走……”苏芩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使劲蹬着腿儿,连绣花鞋都给踹掉了,扑腾的跟条离了水的鱼似得。
而老太太看到苏芩这副模样,面色更是难看,直接就叫清秋轰人了,连陆春蓉和赵嫣然都顾不上的就躲到了内室里。
陆霁斐扬开披风,将苏芩抱着步出正屋。
绿芜捡了绣鞋,急急跟在两人身后。
……
苏芩被陆霁斐强硬的带回了耳房,她使劲挣扎着,摔在炕上,头昏脑涨的滚了一圈后,一把拽住陆霁斐的宽袖,仰着小脑袋,声音细糯糯道:“那老太太怎么突然放人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陆霁斐慢条斯理的拂开苏芩的手,然后抚了抚宽袖,站在炕旁,敛着披风,一派孤高冷傲之相。
苏芩鼓着脸站在炕上起身,终于得以与陆霁斐齐高。她踮起脚尖,居高临下的看着人,然后突然伸出白嫩指尖,小心翼翼往男人嘴角点了点。
“呐,你干坏事的时候,就喜欢勾这边的唇。”
男人动了动被点住的右唇,一双黑沉眼眸霍然看向苏芩。
这习惯,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对上陆霁斐那双黑沉黑沉的眼眸,苏芩下意识心里发憷,赶紧收回了手。她对这厮的那一口利齿可还怕的很呢。
看出苏芩的恐惧,陆霁斐也想起那炕榻之事,他的视线扫向苏芩,勾唇笑了笑。
看到男人笑,苏芩只觉头皮发麻。
“你,你怎么又笑了……”
“莫怕。”陆霁斐开口,语调轻柔。
昨日里,他才入了一些,这小姑娘就哭闹的厉害。后头他虽强硬的进了,但小姑娘似乎并未觉出什么味来,反而是他初次开荤,食髓知味,咬着她怎么都不肯放。
“可还疼?”陆霁斐上手,一把按住苏芩的腰肢。小姑娘的腰软绵绵的不盈一握,掐在掌心,恨不能让人揉碎了才好。
苏芩颤着身子,双腿不自觉的发软,磨着小嗓子,哼哼唧唧的道:“可疼了呢……”
“那我给你瞧瞧。”陆霁斐勾着右唇,指尖摩挲往下。
苏芩一个机灵,“呲溜”一下钻进被褥里,埋着身子,只露出一双穿着罗袜的小脚。
别以为她还会上第二次当。
陆霁斐垂眸,双手触到系带,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的披风褪了挂到木施上,然后撩袍坐到炕旁。
“我瞧你穿蟒袍,定是要进宫,快些去吧。”苏芩鸵鸟似得埋着,感觉到那覆在自己脚尖处的温热触感,赶紧胡乱蹬了蹬,却不防被人握住了脚踝,扒了罗袜。
陆霁斐靠在缎面红色鸳鸯靠枕上,慢吞吞的捏着那只不安分想逃跑的玉足,捏着粉嫩圆胖的小脚趾,开口道:“妇女痴,可免予缘坐。”
苏芩一个机灵,从被褥里冒出半个小脑袋,“你是说,老太太将我当成疯子了?”怪不得方才一副怕死了她的模样。不过如此一来,她在这陆府内,岂不是能无法无天去?
男人但笑不语,然后突然用指尖勾了勾苏芩白嫩嫩的脚底。
几日未磨茧,陆霁斐的手又糙了一些。而苏芩的脚底肌肤又是最细嫩的地方,被磨着,又痒又麻的,真是说不出什么感觉。
苏芩笑着翻了个身,小腿使劲往外蹬。“你别,哈哈哈,你别弄我……哈哈哈……”
男人的手,无处不在,苏芩怎么躲都躲不掉,笑的筋疲力尽,眼角淌出泪珠子。
“我求饶了……”苏芩歪着发髻靠在陆霁斐身边,使劲蹭着。
男人呼吸一滞,垂眸往下看去。
小姑娘衣衫凌乱,青丝披散,一张白细小脸上布满绯红娇晕,整个人透出一股摄人的妩媚风情。就像是加了桂花蜜和金钱柚汁的糖藕片,甜到腻牙。
“咱们可还有账没算呢。”陆霁斐掐着苏芩的脚踝,将人往怀里一托。
苏芩坐在男人身上,面色潮红,眼尾氤氲,双眸水雾雾的浸着泪珠。柔软青丝披散下来,波浪似得盖在两人身上。
陆霁斐闷哼一声,翻身就将苏芩压在了身下。
苏芩颤着眼睫,听到耳房外青山的声音,双眸一亮,赶紧推搡了一把男人。
陆霁斐面色难看的起身,转身欲走,侧眸时看到小姑娘躲在被褥里窃笑的小模样,陡然转身,按着人的小脑袋使劲托起,然后狠狠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去了。
苏芩捂着被咬疼的唇,红着眼,狠狠的将炕上的软枕朝男人扔过去,但男人走的快,那软枕砸到撩起又放下的厚毡上,被后进来的红拂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