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要不是今年突然有城主搞了这种大阵仗,人多眼杂,难免会横生枝节,他早把这两个狗杂碎一刀杀了,那可省事得多。能教出这种狗杂碎,他们家的老狗,也得杀了。
回到集市,卖狗女郎还等着他们呢,何田的背篓好好地放在摊子后面,由爸爸狗看着。
双方讲好价钱,收钱时,女郎还给何田一百块,她对易弦笑笑,“你帮我出了口恶气,这是感谢钱。”
易弦把钱仍然递给她,“谢谢。不需要。”然后拉着何田就走。
何田抱着那只金黄色的小狗,如获至宝,什么都行,对女郎笑笑就走了。
他们走远了,女郎笑道,“还是个挺骄傲的小哥哥。”
何田买到了狗,无心再逛,她找了个僻静地方,把换貂皮所得的钱分给易弦,和他四目相对看了一会儿,再看看他背着的包,“你……多加小心。”
她低下头,“你快走吧。穿过这片芦苇荡,一直向西走,走两个多小时,就有一个小渡口,那里有船去这附近的小镇。到了镇上,可以坐船,也可以买匹马……”
她停了停,说,“我……我也得走了。”
现在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何田回去的时候是逆流而上,又是一个人划船,要尽快出发才能在天黑前赶回家,再不走的话,她就只能在这附近住一夜了。
她说完,一手抱着小狗,一手张开,用力拥抱易弦。
从前何田高兴、觉得值得庆祝的时刻也拥抱过易弦,可这家伙总是不自在地躲开,要么就像块木头似的僵硬着,可是今天,她得到了热烈的回应。
易弦给了何田一个熊抱。
他手臂紧紧箍着何田,把夹在两人之间的小狗挤得叽叽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