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 你别借机洗白自己可以吗?
林宛央想了下又说:“而且不是解决了啊, 还要怎么样, 那些石碑上的人,既然当年能站出来愿意赴死, 境界低不到哪里去,不会再去找那个拆迁主任。”
明知道一去不回,却仍然放下手中的经书,脱下道袍。
这种心境那些人自然不会懂,蝼蚁尚且贪生,很多人没有利益,连着举手之劳都不乐意。
几十个去的道士都没回来,这个道观渐渐没落了。
当年是躲在门口,看着师兄们远去的小道士,如今已经是个形单影只的老道士。
那块石碑,这就像是很多被拆除的土地庙一样,人们已经不需要它们来当保护神了,虽然曾经寄托过很多美好的祈愿。
林宛央念经劝慰了那些亡灵,快点走吧,喜欢做什么做什么,不要留在这里。
管不了,那就别管了。
这块石碑镇守一方几十年,下次在暴雨洪水不会像前面两次的好运无一伤亡,那就不一定了。
这都是有讲究的,很多商场或者广场前面都会立一块石头,这是从唐朝传下来的民间驱邪、禳解方法之一。
何况那块石头上刻着几千人的名字。
至于村民和放任这个这件事不管的负责人,比如说那位主任。
说起来祖师爷可不是好脾气,而且做的事要负责的。
祸虽然未至,福已经远离,冥冥中自然有定数。
林宛央算了一卦,道观在的那个村,活过六十五岁的老人寥寥无几,基本上到人均可以死的六十岁就闭眼了。
这十年来村里没有一个大学生,后代完全没有收到福泽。
其实都是无用功,想有更多的钱,不就是想让自己过得好,后代能有更优渥的条件。
这是一个循环,只会越来越困顿。
石碑的守护灵魂离开,就是最好的结果,不用她额外做什么。
八十岁以上的老人上飞机,还得填额外的身体状况表格。
玄诚道长看着比年纪小许多,大概是因为心思简单的缘故,而且他身体非常好,如今基本上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这个状态,活到九十五不成问题,如果行善积德能过一百岁。
玄诚道长非常感慨说,其实本地也有道观邀请自己去挂单,只是他不想离开。
师兄们临走交代他好好守着的道观。
昨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到了师兄,他自己已经胡子头发都白了,师兄还是十几岁的光景,真是音容一点没有变。
师兄说,今时不同往日,玄诚你走吧,走了我们就能安心了。
他醒来后的几个小时,三个人就来了。
姚暮笑着说:“玄诚道长,这说明我们三是好人啊,经过你师兄的认证的,尽管放心就是。”
玄诚点了点:“我一个身无长物的老道士,你们也图我做不了什么,我很放心。”
林宛央:“放心的早了点,我们图你在道观里给香客解惑讲经的,这个我们没人比您擅长。”
玄诚道长修行深厚,前几天林宛央还在祖师爷的面前抱怨,道观缺个讲经的。
一般深谙经书的道士,都在大道观挂单了,她不好意思去挖墙脚,显然不利于同行团结。
所以林宛央和祖师爷商量,要不然您老人家去帮我物色下?
祖师爷还是靠谱的,这不就给她送来了这么一位。
有了老道士镇场子,这完全给道观加buff。
谢文颖和姚暮都习惯了,估计也就是林宛央各种和祖师爷提条件,很多事情还能有商有量的来……
林宛央下风飞机,手里才打开就接到了妘渊的电话,显然对方处于不断拨号的阶段。
妘渊隔着电话咆哮:“小宛央!你怎么能不和我说一声就走了,我的心好痛!”
林宛央:“哦,我事情太多忘了,现在才从机场出来,回头和你联系。”
她说完挂断了电话,不然这一说没个完。
姚暮想了下问:“他怎么知道你走了啊?”
好像昨天也没透漏,几个人是临时订的机票。
林宛央:“他是神兽,鼻子比较灵敏,能从几百万人里面分辨出一个人的味道,可能是飞机离地后,我的味道消失了。”
所以妘渊能不费力的知道很多事情,算是百事通,不过他对插手人类的事没兴趣。
姚暮和谢文颖:“……”
这是无敌版的警犬了吧。
谢文颖问:“他不会真的来咱们山下开烧烤店吧?”
林宛央摸了摸鼻子:“这个嘛,还真说不准,妘渊从来不开玩笑,既然说要来,那是动了心思的。”
谢文颖和姚暮对视了眼,无话可说,那位真是神兽,不是神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