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2 / 2)

若说没有气息也只能说这两日雨下的太大,气息兴许是被雨给洗刷了。

但显形符下不至于连一丝妖兽的痕迹都没有,就算是从轻云山离开也该有才是。

真是奇怪。

又在原地停留了片刻,他才去了轻云洞府。

因着没能在外头寻到妖兽的痕迹,他又将结界加固了些许,如此一来也就不用担心那只突然出现的妖兽闯入洞府了。

洞府里边儿有些寂静,才入内便有阵阵寒意涌来。

他四下瞧了瞧,原以为洞府内又会是一片狼藉,毕竟只要白之如在洞府内,自己回来时总是会被搅得天翻地覆。

但此时的洞府同他离去时相差无几,甚至连桌上的几颗泣珠都完好的摆在那儿。

至于他心中那条会闹事的鱼此时就窝在被褥中,只有尾鳍露在外头,显然是藏不起来。

也不知是在做什么,窝在那儿也没个动静。

林清见状走了过去,伸手便要去掀盖在白之如身上的被褥,想瞧瞧这人在做什么。

只是在看之前他又想到了件事,低眸先去看了看先前被压伤的尾鳍。

见那儿没什么事,他才去掀被褥。

不过白之如却是先他一步从被褥中探出了头,想来是注意到了他,侧眸看了过去。

在看到林清坐在边上,漂亮的凤眸微微一扬,笑着猛然掀开被子往他的怀中扑了过去,阿清!

许是真的高兴,整个人完全挤了上去,那是恨不得连鱼身都一块儿挤到林清身上。

也正是如此,林清一时不察往后仰了些,险些摔在床上。

但好在及时稳住,这才没有摔倒。

只是他这都险些摔了,怀中的人却是半分也不知道,还一个劲的往他怀中钻。

又不是以前月白鱼的模样,还能藏到自己的怀中,现在可是鲛人,难道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么一副模样根本藏不起来嘛。

满是无奈之下,他伸手拍了拍白之如的后背,道:是不是想被丢出去。说着一把攥住了他的下颌,提着就往上头抬了些。

白皙纤细的颈项映入眼帘,青丝卷着发冠落于肩头,整个人娇柔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许是太过白皙漂亮,他下意识伸手抚了上去,丝丝凉意伴随着鳞片拂过指尖,有酥麻缓缓而来,扰人心弦。

而他的这般轻抚下,白之如稍稍扬起了头,喉间传来了些许颤意,最后全数化为一声浅浅地低喃,宛若音曲般动人。

阿清。他低低地唤着,薄唇微启,愈发的娇柔。

林清听着他满是娇气的声音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多少也知晓这条鱼的发情、期还未过,随便一撩拨就能让他发情。

尤其是尾鳍那儿碰不得,一碰就动、情。

越是接触他便越是了解,鲛人,还真是奇怪,同他们这些修士完全不一样。

轻抚颈项的手也随之收了回来,转而抚上了他的脸庞,宛若银绸般丝滑柔软。

这也使得他下意识轻捏了捏,低低地呢喃声缓缓而来,很是动听。

面庞上的轻揉令白之如很是不适,只是他没有抗拒而是乖乖地又往他的怀中靠了些,使得林清能够轻而易举的触碰他。

但也不知是不是动作大了,手臂上裹了纱布的伤口有血水溢了出来,淡淡的血腥味很快就弥漫在了两人的周围。

林清自然是闻到了,眉间一皱低下了头,就见雪白的纱布已经被血水染红,一看就是伤口裂开了。

注意到这儿,他收回了动作转而抚上了他的手臂,瞧着上头的血迹低声道:怎么出血了?说着才去解纱布。

按说都用了素生膏,不该会流血才是。

再者,都一日了,伤口早该好了。

可事实证明非但没有好,反而又有血迹溢了出来。

他快速解开了纱布,就见手臂上的伤口比起上回来还要更厉害,皮肉翻涌,深可见骨。

怎么回事?

满是不解之下,他抬眸看向了坐在怀中的人,道:怎么比昨日更严重了,你做了什么?

白之如听着也跟着瞧了瞧,随后又摇了摇头,美眸里边儿有水渍溢了出来,满是委屈地呢喃出声,疼。话落才又蜷缩着往他怀中倚了些,双手随之搂上了他的颈项。

也正是这一声低喃,林清知晓他这是疼的厉害,没再继续询问而是抱着人去了桌边。

素生膏就摆在边上,他取了些才去上药。

有些疼,你忍着些。他瞧着眼前染着血迹的狰狞伤口,动手开始上药。

但也不知是不是动作重了,白之如跟着蜷缩了起来,低低地哭声也随之一同而来,疼的难受。

这也让林清很是无奈,还真是磕着碰着就喊疼。

待上了药后他又取了新的纱布缠了上去,直到伤口彻底被掩去后,他才看向了还窝在怀中的人,道:好了,没事了。

恩。白之如听着他的话乖乖地应了一声,可眼中的清泪却仍是一个劲的落着,惹人怜惜。

好一会儿后,他才又缩着窝在了林清的颈窝处。

林清见状也有些不忍,尤其是那双眼中染着的红晕,心尖竟也有那么些疼。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气,什么都未说只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着。

直到怀中传来了低低地呢喃声,他才低眸看去,询问着道:什么?

阿清。白之如从颈窝处稍稍抬起了头,睁着一双染满清泪的眼眸看着他,又道:阿清那个坏人还会来吗?我好怕。说着又有清泪落了下去。

漂亮的泪珠很快化为了珠子,落在了林清那一袭红衣间。

林清听着他的话也知晓是怕上宋一伦了,笑着伸手抹去了他眼角的清泪,低声道:不会来。

那阿清也别和他生小鱼好不好?白之如低喃着又出了声,许是哭久了,嗓音有些哑可却仍是极好听。

就是这般好听的嗓音,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回不过神来。

这也惹得林清下意识低应了一声,随后才道:什么?

那个人说阿清你是他的,还说要把阿清压在身、下,要阿清哭。白之如说着皱起了眉,漂亮的眼眸里边儿带上了疑惑,又道:阿清在我身、下的时候是生小鱼,所以那个人也是要和阿清生小鱼,阿清别和他好不好,他好凶好凶。

他在说完后又缩了缩脖子,俨然是有些怕了。

林清瞧了出来,只是他此时没什么太大的心思去哄着,反倒是对他的那些话起了些念头,眉间紧皱。

他看向了白之如,道:他当真这样说?话音中带上了一抹冷意。

恩。白之如乖乖地点了点头,又道:阿清他好凶,还想打阿清,好凶好凶。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惹得林清愈发的不悦,这个宋一伦还真是死有余辜。

云阁那一日离开时,他也听到宋一伦说了些胡言。

虽然极其不喜,但那会儿是在云阁,多少还是有些避讳。

可他的避讳惹来的却是此人的嚣张跋扈,闯入自己的洞府,甚至还说这些肮脏的话。

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什么妖兽所杀,兴许是专门圈养妖兽之人动的手。

得罪了这么多人,迟早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