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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这儿他又拍了拍白之如的肩头,道:他不会来了,别担心。

恩。白之如听着这话轻轻应了一声,片刻后才蜷缩着再次窝回了他的怀中,薄唇微微一扬挂上了一抹浅笑。

林清并未瞧见这抹笑,只对宋一伦的所作所为愈发的厌恶,若不是人已经死了,他还真是想自己动手了。

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他才将人放回了床榻上,自己则去了边上开始修炼。

这两日也不知为何,修炼极其顺畅,隐隐已经触碰到了金丹中期的瓶颈,只要一个契机就能突破了。

看来得去荆桃坞买颗元化丹来,兴许这个契机就是元化丹。

随着他的入定,洞府内再次陷入了寂静,只有外头的雨声缓缓而来。

也在这时,裹成一团的被褥有了动作,下一刻竟是爬着到了林清的边上。

白之如从被褥中探出脑袋瞧了瞧,见林清闭眸入定,低低地唤了一声,阿清?

许是为了确定这人是不是真的入定了,他又唤了几声,直到确定了才又缩着脑袋回了被褥里边儿。

他什么都未做而是去看自己的手臂,受伤的地方裹了纱布,瞧了片刻才往底下扯了些。

也正是如此,白皙宛若凝玉的藕臂映入眼帘,而原先被纱布缠绕的地方更是白净不已,没有一丝被伤过的痕迹,仿佛方才看到的只是一场梦。

怎么又没了。他瞧着那儿低低地呢喃了一声,眉间微皱,眼底染满了不悦。

作者有话要说:

宋一伦彻底下线啦(*^▽^*)

第46章 海棠果真酸

手臂上哪里还有什么伤痕, 白净的不染一丝瑕疵。

这让他很是不高兴,伸手摸了摸,可却是什么都没有。

待片刻后他才又探出脑袋瞧了瞧, 见林清仍在入定修炼并未注意他, 这才裹着被子往角落中爬去。

石床就在山石壁边上, 他伸手就探入了一侧的夹缝内, 从里边儿掏出一块断刃来。

他拿着断刃细瞧了瞧, 随后又瞥了一眼林清才看向了自己的手臂,径自在上头划出了一道伤痕来。

血水随着他的动作很快就溢了出来,淡淡的奇香飘散,再这洞府内显得格外清晰。

不过是一会儿, 伤口就已经被他划的入了骨, 可他却是连神色都未变,好似一点儿也不疼。

直到刀刃隐隐触碰到了手骨, 他才收了动作,瞧着那儿下意识低低地笑了笑。

伤口狰狞恐怖,可他只要一想到林清会轻声细语的哄自己,嘴角的笑意也愈发的深。

阿清。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 随后才又将剑刃给藏了回去。

这剑刃是宋一伦的剑,他知道林清认得出剑痕, 所以没敢自己动手而是取了宋一伦的剑。

将东西藏好后他才又将纱布给扯了上去, 不过是片刻,雪色的纱布就染上了血迹,触目惊心。

他也只轻瞥了一眼便不再去看了,爬着去了林清边上, 蜷缩着依偎在他的怀中。

淡淡的暖香迎面而来, 扰的他很是欢喜。

许是闹累了, 他乖乖地靠在林清的颈窝处,闭眸睡下了。

而他的一番闹事,林清是半分也不知。

待他从入定中醒来时已是半月后,入眼便见白之如就挨在他的跟前,此时就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看着他。

这才醒来突然看到人在自己跟前,以至于他都被吓了一跳,片刻后道:你做什么?

阿清我难受。白之如这等了半月终于是等到林清醒了,美眸微微一颤哭着就搂上了他的颈项,很是委屈。

林清听着他的话终于是回过了神,顺着他的动作抚上了他的后背,才想询问发生了何事,余光却是瞥见了染在他手臂上的血水。

纱布已经完全被染红,若不是隐约还能瞧出些许痕迹,怕是根本不知道上头还缠了纱布。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扰了他的神,下一刻才去看白之如,道:怎么了,怎么又出血了?说着才去看被血水染红的手臂。

他这入定也有些时候,伤口抹了素生膏不至于流这么多血才是。

只是他这才去掀纱布却注意到怀中人猛然一颤,想来是疼的厉害。

纱布同血缠在一起,已经黏上了,这么一碰也难怪会疼。

他搂着白之如往怀中坐了些,低低地哄了哄才再次去掀。

许是轻哄声起了效用,白之如没有再喊疼可却一直咬着唇,漂亮的凤眸里边儿布满了委屈。

直到好一会儿后纱布才被扯下,狰狞的伤口映入眼帘,但好在已经没有再流血就是伤口有些可怕。

林清见状眉间皱的愈发厉害,心里边儿更是带上了些许疑惑,素生膏抹了两回,这伤也不该到现在都没好才是。

他伸手轻抚了抚,赫然察觉到了宋一伦剑刃的气息,极重。

难道是宋一伦的招式,只是用素生膏没什么作用,所以都这么久了伤都没有好,反而还愈发的严重。

想着这儿,他愈发觉得就是如此。

也在这时,怀中人蜷缩着又往他的颈窝处靠,阵阵热意缓缓而来。

阿清好难受,阿清。白之如低低地唤着,薄唇苍白如雪,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有些分不清方向。

林清此时也注意到了异样,指尖下的身子滚烫不已,猛然忆起来自己这修炼花费了不少的时间,白之如又一直待在洞府内。

虽说用了水符,不至于让白之如同完全没有水那般的难受。

可毕竟只是符篆,时间久了定然也会消散,现在这么一副模样可不就是符篆消散后才引起的。

他抱着人就去了外头的莲池,池中飘落的莲叶已经全数被云海瀑布带走,只余下了些许枝条。

将人直接放入了水中,冰冷的池水染着寒意快速袭来,很快就掩去了身上的热意。

白之如恍惚的思绪也渐渐清醒了过来,美眸微微一抬看向了水面,见林清就在池边才缓缓起了身。

这会儿天色尚早,下了多日的雨也早已停歇,晨光落入轻云山,云雾缥缈。

很快他就到了水面,伸着手搂上了林清的颈项,轻轻地唤着,阿清。

可还好?林清看着依偎在怀中的人轻抚了抚,又道:为何不自己来池子?话音中带上了些许不悦,有些动了怒。

明知道自己缺不得水,先前还会从水中爬来自己的洞府,现在竟是不会自己回去,都难受成这幅模样都不回去。

若是此次他修炼同以往一样数月不醒,是不是要在洞府待到缺水变成鱼干。

一想到白之如当真会如此,他看着白之如的目光也带上了冷意。

白之如听出了他的不悦,知晓他生气了哪里还敢出声,乖乖地窝在他的怀中。

可也不知是不是太过难受,低低地哭声也随之而来,后头还夹杂着呢喃声,阿清我错了,我会乖,再也不敢了。话音中还带着颤意,令人心疼。

也正是如此,林清听着不由得轻叹了一声气,那股子不悦也随着耳边的哭声渐渐散去。

知晓这条鱼也才成年,知道的事情太少也不禁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