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平,去哪儿啊,这两天怎么天天往外面跑?身后的阮盛丰大喊道。
阮秋平有些心虚地扭过头,丢下一句:去练功!
然后就跑远了。
阮秋平瞬移到了吉神府,可他刚准备推门进去,便听见药仙正在里面说话:乍一看,你恢复得还挺快,跟没事儿人似的。
郁桓道:我好歹封了神,哪儿那么容易死。
可
叔父,郁桓语气一顿,声音中染上几缕笑意,谢谢您担心我的伤势,还特地跑来一趟,不过我这边来了客人,怕是不能继续招待您了。
客人?
阮秋平见自己已经暴露,便直接大大方方地推开门,走了进去,说:早上好。
药仙走后,阮秋平走过来,问道:原来药仙是你叔父啊。
郁桓点了点头:表的。
阮秋平撇了撇:你家亲戚可真多。
也是,记得当时确定婚礼宾客名单的时候,几乎大部分都是郁桓那边的宾客。
不像他们阮家,拼死拼活都凑不齐一桌人。
过了一会儿,他又摸了摸面前的桌子,小声说:不过,郁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呀?
郁桓说起他的时候,要用客人来代指。
阮秋平不喜欢这个称呼。
郁桓给阮秋平沏茶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轻声开口道:友人也好,爱人也罢,什么关系都可以,只要阮阮一直陪在我身边就行了。
阮秋平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很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以至于他声音也不由自主软和了下来:我这段时间都会在你身边的但是,我过段时间,大概一两个月后,我就要出去远游一趟,到时候恐怕就不能陪着你了。
阮阮要出去远游吗?
嗯。
不能带着我吗?
不能。
郁桓好久没有说话。
阮秋平本以为郁桓又要难过或者伤心了,可是,他却又见郁桓轻轻垂下眼,问道:那阮阮远游前的这段时间,可以全部用来陪着我吗?
阮秋平眨了眨眼:可以。
郁桓将茶推给阮秋平,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眸中荡起轻浅的涟漪:看来阮阮心中我最重要。
阮秋平双手握上温热的茶杯,感觉热茶的温度也一点点沁入心底,他小声重复道:
嗯你最重要。
这就够了。
郁桓温柔地看着他,哑着嗓子说。
屋门被敲了两声,门外传来仙仆的声音:神君,树神的人送来了灵力圣水。
拿进来吧。郁桓说。
看着桌子上的玉瓶子,阮秋平好奇地问道:这水是干什么的?
树神新制出来的东西,可以让植物茁长成长。
阮秋平眼睛一亮:真的吗?
郁桓笑着说:真的,一瓶下去,那棵苹果树十年之内都无惧风吹,也不惧雨打。
阮秋平转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是想浇给那棵苹果树?
因为这水就是我为那苹果树求的,我见你对那苹果树十分上心。
当然上心啦,是你让我种的嘛。阮秋平说。
但他好像吃不到果子了。
想到这儿,他就觉得心里酸酸的,他又抬头看向郁桓说:还有没有什么法术可以让苹果树一下子长大呀,最好两三天就能长出果子来。
没有。郁桓弹了一下阮秋平的额头,阮阮还是不要着急,慢慢等它长大吧。
就是等不到才问的。
阮秋平抱起那瓶水:走吧,我们去给苹果树浇圣水。
这圣水果然不同寻常,小小的一瓶浇下去,那苹果树的叶子都又绿了几分。
甚至还把青耕鸟招来,停在它的枝丫上,叽叽喳喳地朝着郁桓叫。
它和阮秋平也混得比较熟了,阮秋平伸出手去触碰它的头时,它就乖顺地仰起头,任由阮秋平抚摸。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养这只青耕鸟的啊?阮秋平问。
不算是我养的。郁桓说,是它有一日受伤落在山洞旁,我治疗了它,并给了它些许谷子吃,它便赖着不走了。
我原来也养过一只小宠物。阮秋平说。
郁桓偏过头看向阮秋平:我在阮家的陵园也见过一只刺猬的墓地。
阮秋平垂下头:那只是我的刺猬,却又不是我的刺猬。
郁桓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阮秋平沮丧地说:我十几年前在后山练功的时候,遇到了一只小刺猬,后来它跑掉了,我找了好久才把它找回来,可找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回来的那只不是我的刺猬。我本想将它放走,可是它却咬了我,把我的手咬出了血,然后我的血就把那只刺猬给害死了。
郁桓眨了眨眼,正准备说什么,阮秋平却又换了话题:对了,这几日我没在府中看见过这只青耕鸟,它现在是住在哪里?
郁桓说:还是住在山洞,吉神府不如山里,它不喜欢。
我也更喜欢山洞。阮秋平摸了摸青耕鸟的头。
山洞已经收拾好了。郁桓轻声问道,阮阮要去看看吗?
阮秋平一愣:什么时候收拾好的?
就昨日。重新装饰了一番,阮阮一定喜欢。郁桓笑着牵上阮秋平的手,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