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走到病旁边,一边敲门一边跟华侨代表们交代,“这个时候对他来说也是戒毒的好时机。”
她敲了两下门,里头传来古小姐慌慌张张的声音:“等一下,我在给我爸爸擦洗身体。他出了很多汗,很不舒服。”
外头的人“哦”了一声,还有人安慰古小姐:“大侄女,你不用担心,叔叔伯伯们凑了点钱,会给你爸爸继续看病的。你也要配合大夫,好好照顾你爸爸。”
那古小姐似乎忙得很,只慌慌张张地“哎”了一声。
余秋却猛的沉下脸,用力拍门:“开门!你放心,外头除了医务人员之外全是男的,你只要将毯子搭在你父亲身上就可以,不存在不雅的风险。”
古小姐哀求道:“我爸爸很难受,让我帮他擦洗干净,行吗?”
“不行!”余秋的态度极为强硬,“你再不开门的话,我就撬门了!”
旁边的华侨代表们有人流露出惊恐的神色,公产党果然名不虚传,压根就不讲理。
是他们过来看病人的,他们都觉得等会儿没关系,为什么这个公产党的大夫态度这么恶劣?
这还是当着他们的面呢,私底下不晓得这些人要怎么对待他们这帮华侨病人呢。
余秋已经开始扯着嗓子招呼护士拿钥匙过来。为了防止病人反锁门自杀,外面的人进不去;这边病房的门都可以用钥匙从外头打开。
护士拿来钥匙的时候,里头古小姐终于开了门。她的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我来开了。”
房间的窗户打开了,太阳已经往西边斜,海风从窗户里头灌进来,带着阳光的热辣与风的舒爽。
余秋却敏锐地抽动鼻子,目光严厉地扫过床上躺着跟睡着了似的古先生。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她目光锐利,死死盯着古小姐。
古小姐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帮我爸爸擦洗身体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余秋立刻抓起她的胳膊,示意众人看她的手:“擦洗身体?你的手上为什么一点水的痕迹都没有?难不成你打开窗户就是为了让海风吹干你的手?
还有,水渍呢?你擦洗身体是不是应该端盆水放在旁边?为什么桌上跟地上都没有任何水痕?难不成你不急着给我们开门,还忙着拿拖把拖地?”
华侨代表们下意识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人皱起了眉头,也有人直接责问这姑娘:“古小姐,你何必这样?就算觉得没面子也不用躲着我们。我们过来是想帮助令堂跟你的。大家同根同枝,现在情况又特殊,更加应该团结一致,互相帮助才对。”
古小姐不吭声,就这么死死咬着嘴唇。
楼梯口方向跑过来满头大汗的珉兵,扬着手里头的东西,气喘吁吁地喊:“小邱大夫,这个房间是丢了锡纸下去。”
这下子,原本喋喋不休的华侨也变了脸色。锡纸,好端端的病房里头怎么会出现锡纸?
锡纸是干什么用的?在东南亚毒榀泛滥的这个时代,锡纸就等同于大咽枪。就算不是同道中人,也明白它是吸食白面追龙的工具。
所以为什么要开窗户呢,是因为想散尽房中的气味。什么擦洗身体?关着门不过是为了让古先生继续西毒。
她还挺聪明的,晓得不能留下罪证,所以必须得将用过的锡纸丢了。
余秋狠狠甩下古小姐的手,双眼喷火:“你就这么想他死吗?你早点说呀,你要选择放弃抢救,我们也不用这么多人熬一宿!”
他们这么多人拼了命的想办法。因为古先生大出血,身体极度虚弱,自体回输的血液量不够,血库的血又调不过来,他们还有值班护士给他献了血。
日tmd,狗日的,艹他蛋的!不想活早点讲,别跑过来折腾人。
古小姐捂着脸,又开始嘤嘤啜泣,忍不住吼了一声:“他会死的,你们逼他,他真的会死的。”
“他要死也是被你害死的!”余秋态度冷酷,根本不在看这位孝心感天动地的古小姐,直接吩咐珉兵,“你们好好调查,到底是谁将毒榀卖给她的?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到底是用什么来换的毒榀?倘若这其中存在非法□□易活动,就按照卖烎票娼的标准对待。卖毒榀的那叫贩读,不管是按照哪儿的法律,贩读都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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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妹妹站起来,是部不错的老片子。妓院绝对不像某些文学文艺作品中描述的那么美好,那是魔窟。感谢在2019-12-20 21:07:31~2019-12-21 09:27: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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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投罗网的贩子
公产党下定的决心还真没几件事是做不成的。为什么?因为我党走的是群众路线啊。社会由人组成, 只要全心全意发动人民依靠人民, 就没有打不赢的战斗。
这件案子简单的很。病房里头就两个人, 老毒虫古先生早上才下的手术台, 这会儿自然不可能自己跑出去找毒榀。那么他吸的白面,要么是他女儿从外面带过来的, 要么就是有人送过来的。反正不可能是从地里头自己冒出来,从天上掉下来的。
人民群众眼睛千千万,所有自以为隐蔽的活动都逃不脱朝阳区群众的火眼金睛。不管是自己出去的,还是外头进来的, 终归会被人瞧见。
余秋发话彻查医院毒榀案, 没多久就有病人家属主动提供线索。有人抱着自家输完液的孩子遛弯的时候, 看到有个中年男人进入了病房。大概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出来。
“就是你们过来之前没多久的事儿。”
至于那男的长什么样子?民兵拿了几张户籍登记照片让家属辨认, 家属一眼就认出了那位中年富商。
余秋看到照片都叹气, 果然, 男人的执着荒谬又可笑。既然打定主意要娶小老婆, 娶不成也一定得睡到。不然在这么多人面前丢的面子,他要怎么捡回头?
执着的中年富商顾先生不甘心到嘴的鸭子飞了, 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出这口恶气。机会是现成的,因为古家父女浑身都是漏洞, 简直如同筛子。
一个视毒榀如生命,为了保护自己的命根子, 差点儿摔死了都不知悔改的父亲。一个孝心感天动地, 宁可老父亲将家产变卖后全都购买了毒榀, 却把自己给卖了换取船票, 也无怨无悔的女儿。这双父女凑在一块儿,偷偷从家里头带出来的毒榀又叫公产党的正府给收缴了,那老父亲毒隐发作了,不就是女儿尽孝的最好时候吗?
既然已经卖过一回,那就不妨再卖第二趟。只不过既然公产党的正府不允许讨小老婆,那就从批发转成零售吧,这样还自由便宜些。
胸有成竹的顾先生携带白面上门,探望自己死里逃生的前任准岳父。古先生的毒隐刚发作过一回,整个人跟死过去一样。古小姐正在哀哀地哭泣,因为她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父亲舒服些。
这个时候她的前任未婚夫顾先生掏出了她父亲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宝贝,表达了对前任准岳父的同情。看看,这么惨,腿断了,肚子里头又开了大刀,人都在鬼门关打滚,如此痛苦,实在太可怜了。就算让他少受点儿罪,也能帮他早点养好身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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