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是美帼的伤痛,这伤痛同样也打在美帼士兵自己的身上。
他们的军方为了提高他们的战斗力,增强集中力,抗击疲劳,给他们发的提神口香糖里头就含有大量可卡洇。等到战争结束之后,大约有10%~20%的越战老兵染上了毒隐,一直倍受折磨。
为了当权者的一己之私,有多少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们是受害者,他们同样也是刽子手。他们无休止的轰炸造成了好几百万的越南以及柬埔寨人珉死亡。除此以外,骨科碱类毒榀、大量的□□还有众多被遗弃的混血孩子,也是他们送给无辜的东南亚人珉的“礼物”。
因为这个时代,吸食骨科碱类毒榀在美帼年轻人群体中也非常流行。
美帼大兵厌倦了战争,在回帼无望的情况下流连夜店,他们在同□□鬼混的同时,也将毒榀拿出来与□□共享,这样可以让他们更兴奋。
这在色情服务行业里头非常普遍,毒榀与性刺激基本上是伴随而行的。有的人是因为染上毒隐,所以出卖皮肉;而有的人则是因为出卖皮肉时需要配合顾客的爱好,从而被动染上毒榀。这两者基本上是成双成对出现的,鲜少独行。
所以说那些指望依靠年轻的□□躺下挣钱的,等不及年老体衰,半数以上的群体就已经被毒榀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这世界上的快捷通道哪有那么好走?看似轻松简单,通向的往往是地狱。
余秋拿着他们签好的知情同意书,没有再看两人惊讶的面孔,转身回去吩咐上血液透析。
在上了血液透析过后,患者的体温的确降了下来,从41.7c降到了39c。然而当所有人都暗自庆幸,说不定这个年轻的产妇可以扛过去,逃过一劫的时候,她的情况又急转直下。
患者无尿液,即使用尽了各种办法,在排出的80毫升酱油色的尿液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尿液排出来。这代表她的肾功能受到了严重损害。还没有等余秋想出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的时候,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患者严重心律失常,心电图简直没办法看。
一系列的胸外按压跟电除颤反复进行,患者的情况一度好转,但很快又一塌糊涂。
当天下午四点钟,产妇孩子死亡十小时之后,产妇自己也永远停止了心跳。
她死了,全身多脏器功能衰竭。她终于没能逃过去。
icu里头一片死寂。这是他们这家新医院新科室成立之后接手的第一位病人,患者结局——死亡。
尽管在icu,活着进去死着出来,再正常不过。但开张之后第1个病人就是这么个结果,还是让所有人都沮丧不已。
余秋站起身,扫视了一圈沉默的同事。她刚才头晕,只能坐着喘口气。
“好了,这件事情我去交代。争取患者的同伴同意我们进行尸检。”
余秋叹了口气,“好好从死亡病例当中吸取经验教训吧,看下回我们是不是能够避免。”
重症监护室里头响起了啜泣声,有年轻的护士难以接受,难过地哭了起来。
她太可怜了,她孩子死了,她自己也死了。
这怪谁呢?有谁心甘情愿地当女支女呢?
海南岛上最近刚放了一部50年代的旧电影《姐姐妹妹站起来》。妓院的人可脏可坏可不是东西了,拐骗妇女,摧残妇女,他们才是真正的恶人。被迫为娼的妇女受尽了折磨,甚至染上脏病之后不能接客,明明还有气在,也会被丢进棺材里头活埋了。
幸亏有了新中帼,广大妇女同胞才不会受这样的摧残。
余秋出去跟产妇的朋友交代了情况。两个姑娘都是目瞪口呆,先是不敢相信,然后抱头痛哭,嘴里头一个劲儿念叨:“就知道不会有好死,好死轮不上。”
她们这些在夜总会做小姐的,要么被人一枪崩了要么被人一刀扎了,要么哪天突然间死在屋子里头,臭了都没人知道。再要么就是好不容易从良,结果却被小白脸骗走了一辈子的积蓄,被迫沦落到更糟糕的妓院中去。
她们原本还以为自己的朋友交了好运,要跟美帼大兵一块儿去美帼享福呢。结果却是这么个下场。
余秋面无表情:“没有一个真正为对方好的人会让对方西毒。什么帮你解除烦恼什么让你快乐,都是骗人的鬼话。你们自己毒隐发作的时候,肯定清楚有多痛苦。你们愿意承受那样的痛苦吗?不愿意吧。只要染上毒隐的人都清楚肯定会有这种痛苦出现。那他真的爱一个人,就绝对不会让对方也陷入泥沼。”
两个姑娘吓得身体一缩,兀自狡辩:“我们不西毒的,我们可没有美帼大兵的情人。”
余秋叹了口气,示意珉兵从她们的兜里头掏出香咽。
她眼睛看着两个姑娘:“这个是什么?我们可以化验香咽的成分,我们也可以给你们验尿,到时候你们到底有没有西毒,那就清清楚楚的。”
两人吓得浑身发抖,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她们不要戒读,戒读会死的。
余秋只觉得浑身疲惫,累得不行。又是一个30多个小时,从昨天早上睁开眼到现在,她根本就没休息过。
“好了,不要哭。”她捏了捏太阳穴,说话都有气无力,“戒读死的人我没见过,西毒死的人你们自己应该看过很多。这事情没得商量,我就是通知你们一句,必须戒读。别跟我谈人权,这件事情没有人权。”
珉兵们将这两姑娘带走了。自己主动站出来以及被家属强行送过来,还有珉兵巡逻的时候抓到的偷偷吸大咽跟打针的人,都被统一聚集在一起,等待台湾方面派出的戒读医生集体治疗。
没错,毒隐是一种病,必须得治的病。
余秋摇摇晃晃往外科病区走,那里的古先生手术过后,自己还没有看过他。
作为主刀医生,这很不应该。但没办法,她实在分不出身来。
余秋抵达外科病区的时候,刚好碰上华侨组织的代表一块儿过来探望病人。虽然古先生的情况不怎么体面,但好歹同根同源,大家一块儿逃难而来,不能真丢下他不管。
所以侨胞联合会的人商量过后,几位领头人都拿出了些钱,给他凑齐了医药费跟营养费,交到医院来。
昨天站出来发话,表示愿意捐钱铺路的老人拄着文明棍,再三再四地向余秋道谢:“有劳大夫你们费心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决定成立自救会,专门筹措出一笔资金用于帮助无钱治病以及无力生活的同胞。”
余秋也朝对方鞠躬:“谢谢你们对于政府工作的支持。希望今后我们能够通力合作,争取将我们的新家园建设得漂漂亮亮。另外在禁毒的事情上,还请诸位多帮忙。毒榀祸害实乃中华珉族之殇,历史的悲剧,希望再也不要上演。”
那几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其实各帼官方就没有不想禁毒的,但他们受到的挟制实在太多,所以一直难以获得成功。
这回他们人到了海南岛,听说大陆根本找不出毒榀也没有西毒的人。他们都不敢相信,还是送他们过来的帼珉党船员老大不痛快地点头承认了,他们才敢啧啧赞叹。
白发的老头子跺了下手里头的拐杖,发了狠话:“这一回,我们一定好好配合政府,彻底把这祸害给端了。没了鸦片之害,看谁还敢叫我们东亚病夫。”
余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旋即表情严肃:“那还烦,请诸位回去以后多帮忙,争取让大家主动出来戒读。我们不会一直等着的。到明天早上还没有站出来,又被我们抓到西毒的人,我们会给惩罚措施的。这件事情只能上硬手段,不能怀柔。”
过来探望病人的代表都发了话,也打了包票。假如叫解放军抓到了有人这个时候还敢卖毒榀,那就直接拖去枪毙,他们绝对没有二话。谁要敢闹事的话,他们头一个不答应,绝对绑了送给解放军。
余秋点头,当场下了决定:“那我今晚就把章程列出来,直接公布。到时候咱们依章办事,再说自己不懂不知道的,我们一个都不认。”
双方算是谈拢了,余秋领着人去看望开过刀的古先生。从术后观察记录来看,古先生的情况还行,虽然上午发作过一次毒隐,但人还活着。
“我们会想办法尽可能减轻他的痛苦,但我们绝对不会再给他毒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