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见松子,倘若真的是有了消息她不会不叫我,况且她在这里除了暮鸣哪有什么朋友,有的只是敌人……敌人……”桑齐突然想起将军府,“前些日子,她夜闯将军府,当时见过她样子的人不在少数,我们这一路走来也未加掩饰,说不定早就被将军府盯上了,是我大意了。”
桑齐说着就往门外走去:“老黑,我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守着,万一她回来了按老办法通知我。”
“你去哪里?”老黑捶着自己的右腿,喃喃道:“拖着这么一根假腿,还是不要去添麻烦了。”
“将军府,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乱来。”
桑齐来到将军府前,发现妖君的火麒麟正威风八面的站在门口,还有两个侍从在外面照顾。
妖君如此大张旗鼓,是为了彰显他的仁义道德和对将军府的关怀,以此堵住悠悠众口吗?
桑齐也不多想,隐身进了将军府。
如今祈仓和英纵肯定都在接见妖君和流光,此时不查更待何时?
虽然凝羽的丧事已经过去,但整个将军府里还是以素色为主,下人们也都是哭丧着脸。
想必是主子没有好脸色,下人们也就不敢露出笑脸。
路过正厅的时候,桑齐瞥见妖君坐在上方,祈仓则坐在他的右手边说着什么,而流光低头站在下方,仿佛犯了错的孩子。
只是英纵去了哪里?他竟然不在此处。
桑齐不敢多做停留,便去了别处,毕竟这厅里的人物没一个是好惹的。
他从前院找到后院,从东找到西都没能找到一丝的线索,连兔子曾经说过的那个长相丑陋的魔物也没能找到。
难不成这里有结界?
桑齐眼望四周无人,决定试探一下。
谁料指尖微光刚起,便被英纵撞破。
“擅闯我将军府,胆子不小啊。”英纵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伸手死死的扣住了他的琵琶骨。
在他的周围,还围着一群下人,手中的刀剑均指向他。
桑齐伸手握住英纵扣住自己琵琶骨的手:“将军这是做什么?在下不过是听说府内风景甚好,便想着四处溜达观看观看,将军何必动怒呢?”
“偷偷摸摸的隐去身形,只为观看风景?阁下真是好兴致呢。”
“妖生漫长,倘若没了兴致那该多么无趣。”
“是吗?”英纵伸手拍拍桑齐的脸,“带去正厅。”
“正厅?”桑齐愣了一下,“带去正厅干嘛啊?你们将军府真是与别处不一样,抓到贼难道不是关到小黑屋一顿打吗?”
“贼?”英纵阴测测的笑道:“与你同行的那名女子已经被我拿下,你们杀我府中下属,这可是命啊……”
“你说什么?”桑齐伸手抓住英纵胸前的衣服,“你再说一遍?是不是你把蔷薇抓起来了?”
“放开。”英纵轻轻一弹便将桑齐的手弹开,“不要在做无谓的挣扎了。”
桑齐突觉浑身无力,连站都快要站不稳。
他被像拖尸体一样拖到正厅前,然后又被扔在一旁。
英纵走在最前面向妖君作揖行礼:“妖君,父亲,英纵在后院发现可疑之徒,连伤我府中下人两命,还望妖君做主。”
妖君看向躺在地上的桑齐:“抬起头来,你与将军府有何仇怨?竟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桑齐费力的抬起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流光看到桑齐,惊的手中的茶杯险些落地:“英纵,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英纵看都不看流光,指着桑齐道:“那两名下属的尸身我已命人抬过来,你抵赖不掉。”他转而面向妖君,“此妖诡计多端,妖君万不可轻信于他。”
“英纵!”流光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我知道凝羽去了你心里不好受,但你能不能不要捕风捉影?你若是恨我,大可以全冲着我来。”
“流光!”妖君喝住流光,“有什么话心平气和的话,切不可大肆喧哗。”
“英纵。”祈仓也轻声唤道:“君臣之礼不可乱,跟太子殿下好好说话。”
“是,父亲。”英纵对着流光行礼,“太子殿下,此乃我将军府的家事,还望你不要插手,与他同行的还有一名女子,虽然给逃走了,但我相信不多时便会被抓回来。”
流光怒极,指着英纵的鼻子道:“你简直……”
“太子殿下!”桑齐喝住了流光,“在下有罪,认罚,由将军府自行处置。”
若不如此,怕是见不到蔷薇了。
“你……”流光很是不解,桑齐为何要突然认罪?
桑齐对流光笑道:“这青天白日的,也是我瞎了眼要闯这将军府,也不知道好好挑个时辰,倘若要是晚上,说不定我洗劫了你们将军府,你们都不知道呢……”
流光沉默的坐回椅子上,喝着杯子里的茶水,目不斜视。
英纵得意的白了流光一眼:“既然他已认罪,我这就将他带下去。”
妖君看了流光一眼,道:“既是你们的家事,本君就不掺和了。”
这英纵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他有此一着怕就是想让流光看的吧?
“带下去,严刑伺候!”英纵再次向妖君行礼,“那英纵这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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