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裡所有前來聽戲的人都是慕名於班主前來的。古時捧場戲子的公子哥多是衝著戲班子裡頭的那些個艷色出眾的名角,而此刻柳靜月從上面雅室往下面這麼一瞧,還真有種過往人山人海坐滿一池的情景。
瞧這班主出場的轟動,在瞧他那身段,唱腔,手勢,無不是艷奪明霞,朗涵仙露。正使玉環失寵,杜女無華。纖間遏華。纖音遏雲,柔情如水。
當真是男兒之身卻有女兒嬌容得風采。莫怪舊時有情的紳中子弟和上等的戲子總會譜上這麼幾段情,貼上這麼幾點意來。
「你說丁燕兒和那班主到底什麼關係?她就沒和你提起過這個人?」柳靜月狐疑的朝崔逸軒掃了幾眼,又接著問道:「你除了之前和我說的以外,還有沒有隱瞞我的事情了?」
「真沒有了。你那麼凶悍,我哪裡敢瞞你啊。」指了指自己腦袋一片紅腫,崔逸軒委屈拉的接著回道:「當初丁燕兒找我時候就說要在三個月之後去那個燒烤店等人。等的就是她自己!當時我就很奇怪啊——怎麼有自己委託自己的呢?後來她又說了,如果覺得等來的那個人不像她的話,就說那個人才是我真正要等候的人。也就是你柳靜月!就這樣了!」
對不起,靜月。我只能告訴你這些。很多事情現在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要守在你的身邊直到你真正平安無事了為止!
崔逸軒心理面默默的懇求,面上依然一成不變的擺著笑容,看不出一點異色。
「那就是說丁燕兒早知道自己要死?也知道我會死?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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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那麼多了。總之我們兩人合力協作,一定會知道真相的。」似是忿開話題,崔逸軒眼睛一轉,輕聲道:「不如我們趁著這個時候去戲台後頭瞧瞧?說不定就真有什麼發現呢。」
柳靜月聞言心一動。她自是個膽大的主,一聽這個建議頓時也來了興緻,點頭,起身,貓著步子,兩人輕聲出了雅室,隨即偷偷摸摸朝著後台方向跑去。
「門口有人守著呢。怎麼辦?」一瞧這帳子前頭還站著人,柳靜月輕聲詢問旁邊的崔逸軒意見。
「我引開他們,你進去。」
「哎——裡頭肯定還有人在,我進去立刻就被趕出來了。」
「那你說怎麼辦?」|
「笨蛋!沒見過電影裡面演的嗎?不會喬裝打扮?」柳靜月自認為自己的主意很棒,頗為得意的小吹了一下。
事實證明,生活和藝術是有很大差距的。而差距就在於藝術之中可以成功的事情,放到了現實中就別指望能夠做成功。
等柳靜月 和崔逸軒自己畫了一張五彩斑斕的臉,穿著從大院處晾衣架上偷來的戲服,大搖大擺想從正門進去時候,卻被人家一眼識破,回頭一群人湧上來把他兩個抓個正著。
「這年頭還真沒見過這麼猖狂的小偷!送派出所去。」
「膽子忒大了,居然偷來衣服還想混進去偷別的。」
「走走走——派出所去。」
這眾人七嘴八舌的直嚷嚷下,可把柳靜月和崔逸軒弄的,滿臉是嘴巴都說不清楚。他們都是偷偷摸摸,可是不是賊啊!問題沒人相信他們兩個,非得叫喝著要扭送去派出所。
「怎麼回事?」一聲清脆悅耳的中音之後,眾人均是停下了喊聲,紛紛讓出個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