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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世麟發現自己從來未曾這麼瘋狂奔跑過!他人才跑進了營地內,就看到姚御風領著幾個青年正在營地靶場走著,邊走還邊做著手勢,似乎在說什麼。
「姚——姚御風!我問你,丁燕兒呢?」上氣不接下氣,吳世麟一把衝過去抓住正在說話的姚御風,迫切的詢問。
淡然的看了眼自己被吳世麟抓住的胳膊,姚御風不著痕跡的使了勁道擺脫,然後慢條斯理回答:「不清楚。」
這句是實話!姚御風的確是不知道丁燕兒在哪裡。今早他接到上頭調任令時候的確是吃驚不小。
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傳聞中的龍雷浩居然是這麼了得人物。輕輕鬆鬆,簡簡單單幾日就可以弄來進軍營的機會。
當他看到龍雷浩的時候,彼此之間均是一個詫異!像!一種勢均力敵,又同種人的神似。
這個時候姚御風見了真人才知道為什麼每次那個丁燕兒對他都閃爍著迷茫的眼神。他自己該是很相似這個龍雷浩年輕時候吧。
顯然對方也是這樣一種感覺。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大家互相握手示意式好。
之後這個龍雷浩就藉口巡查營地,獨自一人離開了。想來也知道是去尋找丁燕兒了。
見到龍雷浩轉身離開之際,姚御風突生一種煩躁,一股不明的心情。一方面他樂於龍雷浩去找丁燕兒,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知道這兩人碰面該是如何的激烈。可另一方面他腦海之間又閃過那晚她淚眼婆娑的拉著自己的手,聲聲喊著龍雷浩名字的表情。那一刻他幾乎要以為丁燕兒是真愛龍雷浩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個誤會。那要是丁燕兒見到了龍雷浩,該是如何的張皇失措?
到底是理智和仇恨戰勝了心中的漣漪。他淡漠的看著龍雷浩走人,沒有半點動作。然後看了眼留下的幾個青年,心中深知這幾個也是高手級別的玩主!絶對不容小看!
此刻吳世麟心急如焚的跑來問他,不禁又讓他想到了丁燕兒那一閃而過的脆弱!
碰到龍雷浩,她一定會很脆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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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文化傳統中所常說的「七種罪孽」,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貪食及色欲。
看似可怕, 是歸根結底生活中的形形色色之人,他們都是可哀的罪孽,從來沒有達到絶對邪惡的輝煌高度,只不過是富有激情的,充滿痴迷的。
而眼前這個女人才是罪惡根源的巔峰。
「沒有想到六年不見,你到看起文藝書來了。」嘲弄的站定在依然渾然不覺的女人身邊,龍雷浩高大的身軀擋住的陽光的照射,彷彿身後有雙無形的黑色羽翼瞬間展翅而升。
柳靜月有些疑惑,或者說是遲疑。她覺得自己幻聽——對方的聲音像記憶中那個男人,可是又不像。好像她從不記得一向雲淡風輕的他會用這麼惡劣的口氣說話。
「怎麼?連抬頭看我的勇氣都沒有嗎?」再次出聲譏諷,龍雷浩這次乾脆將大手狠狠敲在桌上,覆蓋了整個書本上。
一點點的角度上移,每上升一個角度,柳靜月的心就狠狠被痛扎一次,等到她徹底仰起頭看向龍雷浩的剎那。淚水終究熬不住的,落了下來。
這是她柳靜月人生中屈指可數的幾次目水。每一次的淚水都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六年了。她以為六年前是她生命中最大的噩夢,卻是不想——如今此番面對才是真正噩夢的開始。
「呵呵——丁燕兒。你到是越來越會裝了。看到我也不害怕,也不驚慌。居然還流眼淚。這些淚水看上去那麼晶瑩剔透,其實裡面骯髒不堪,就像你這個人一樣——已經賤到了骨裡頭。」龍雷浩惡劣的將手狠狠捏住了柳靜月下巴,故意大力的摩挲著嬌嫩肌膚上的淚水。眼底的仇恨火焰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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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靜月渾身止不住的抖。她不是害怕,她不是難過,她是傷心。
她不是為了龍雷浩的怒罵而哭。她哀傷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六年不曾見過的愛人。
他變了——是因為六年的監獄歲月讓他變化的嗎?
是因為他六年前歷經的痛苦讓他變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