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可有不舒服?”柳棠溪紧张地问。
卫寒舟晃了晃脑袋,说“还好,就是有些头晕。”
瞧着卫寒舟眼神有些茫然,柳棠溪眼眶一下子湿润了,哽咽地说“卫寒舟,我们不会是要死在这里了吧?我还不想死啊。”
听到这话,卫寒舟忍着头晕恶心,把柳棠溪抱在了怀里,安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这时,谨王也满脸着急地查看了自己女儿的情况,见女儿怎么都叫不醒,忍着头晕,厉声道“快去把江郎中叫过来!”说着,把女儿抱了起来,朝着马车行去。
卫寒舟和柳棠溪也跟了过去。
很快,一个背着药箱,约摸四十多岁的男子来到了马车前。
“见过王爷。”
“好了,快别行那些个虚礼,上来看看蓁蓁如何了。”
男子先看了一眼谨王,又低头给蓁蓁把了把脉,皱了皱眉。
“到底怎么了!”谨王着急地问。
江郎中斟酌了一下,道“微臣要是没诊错的话,郡主体内毒性很浅,脉象还算平稳,没什么大碍。吃几服药就好。”
谨王微微蹙眉,冷声问“当真?”
“的确是真的,刚刚我诊了好几次。”
一旁的侍卫催促“江郎中,快给王爷把一下脉。”
江郎中连忙去探了谨王的脉搏。
在把脉时,谨王看向了抱在一起的卫寒舟和柳棠溪,这两个人看起来似乎也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王爷身子好,常年习武,且,用的茶水不多,毒性更浅。”
谨王是常年习武之人,多少对身体有些了解。自己中没中毒,毒性如何,能感觉出来。刚刚跟那侍卫打在一起时,他就察觉到自己没什么大碍。
“给卫大人和柳娘子把一下脉。”
“是,王爷。”
接着,江郎中转头看向了卫寒舟,说“大人,劳烦把手伸过来。”
卫寒舟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胸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柳棠溪,说“我家娘子多喝了几杯茶,劳烦先生先给我家娘子把一下脉。”
“诺。”
柳棠溪抽抽涕涕地哭着,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
熟料,那江郎中给柳棠溪把了把脉之后,眉头皱得很深。把完一边的手腕之后,又让柳棠溪把另一条胳膊伸了出来。
见状,柳棠溪哭得声音更大了。
“我……我不会真的要死了吧?”柳棠溪哭着问卫寒舟。
她刚刚都听到了,茶水里有毒。那个王爷用得少,且常年习武,所以没什么大碍。小郡主用的多,体质不好,所以晕倒了。那她呢?她几乎把半壶茶水都喝掉了。而且,她从不运动,也不习武。
也不知道她现在开始练武还来不来得及。
江郎中把了她一条胳膊不说,还又要把了一条。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哭呢?
前世累死累活五年,好不容易攒了钱付了房子首付,却莫名其妙穿进了书里。而如今,她在乡下生活了两年,好不容易等到卫寒舟考中状元入京,她要享福了,结果却又要死了。
老天爷是不是看她老实,故意欺负她?
想着想着,一向淡然的柳棠溪哭得更大声了。
卫寒舟脸色极为难看,斥责“别胡说!”
说着,拿出来帕子给她擦了擦脸。
“升官发财死……死老婆,卫……卫狗蛋,好事儿全……全让你占了。”
卫寒舟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下水来。
索性不再看她,看向了江郎中。
“先生,我家娘子如何?”
江郎中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眉头深锁,疑惑地说“娘子除了有些体虚,并无任何问题啊,刚刚娘子真的用了许多茶水吗?”
柳棠溪的哭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看向了江郎中。
“是……是啊,我……我……我用了……用了很多。”柳棠溪一直在哭,此刻即便是不哭了,情绪依旧没缓和下来。
江郎中看了一眼谨王的方向,再次给柳棠溪把了脉。
这一次,把完之后,他非常肯定地说“娘子的确无碍。”
柳棠溪先是一喜,随后,看向了面前的卫寒舟。
“我……我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