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你脸上有血。”她抽出腰间纱巾,抬手要为他擦拭。
乔治怔然,却顺从地垂首倾身。
埃莉诺轻按去他颊侧的血痕,视线飞快地向下一跌:“乔治,”
他循声抬头,随即惊愕地睁大了眼。
拱门投下的阴影里,埃莉诺捧住乔治的半边脸颊,微微侧头吻了上来。
他僵住,本能快过理智,引导着他将她拉得更近,辗转加深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乔治身上淡淡的血腥气更像是**剂,经年的渴望与热情纠缠着燃烧,积压的浓烈情绪太过沉重,令每一下心跳都作痛。埃莉诺感觉喘不过气,也无暇**,更不愿在呼吸时就此清醒过来。
可梦都是要醒的,白日做梦更是奢侈。
今夜澄澈无云,却不见月亮,只有星星浸在寒意涔涔的天河中,寂寥地每眨一次眼,便有一阵湿润的凉风穿过田野与树丛,撞上紧闭的窗户,发出低低的呜咽,流下的泪水则在次日早结成一串寒霜。
乔治突然放开她,倒退一步单膝跪下,头低低垂着:“我失态了,请您原谅。”
埃莉诺这时才察觉身后的门柱有多冰冷。她抬头看向窗外,声音很轻:“起来吧,你没有错。”
她转过身:“不要问。”无措的停顿,“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乔治过了半晌才应答:“我不会问的。但请您务必不要有多余的罪恶感,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埃莉诺的声音里浮上疲惫的笑意:“今晚你也去休息吧,老亨利安排了守卫。”
“是。祝您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