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竟然没立刻应下。
埃莉诺向乔治看去,骑士轻咳一声,罕见地流露出难堪的意态。她竟然也被带得面热起来,匆忙踱开几步背过身:“我没有余力照管病人。”
“失礼了。”乔治没做无谓的坚持,不久便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沉默只会让气氛愈加尴尬,埃莉诺便背对着他发问:“您怎么在这里?”
乔治笑了,仿佛这答案不言而喻:“我从提洛尔为追随您而来。”
她默了片刻:“为什么?”
“埃莉诺女士,”骑士轻轻的叹息差点勾得她回头,但她忍住了,“有些话……即便是我,也不愿意说第二遍。”
片刻的沉默。
“外面现在……”她转开话题,攥紧了衣袖。
他不需要她把话问完:“罗伯特的死讯已经传开了,在场的人太多,美泉堡眼下禁止进出。”
埃莉诺讶然回首:“那么您是怎--”
问句再次戛然而止。
乔治上身眼下只着内衫,正抬臂擦拭头发。紧贴着脖颈的发梢吐出水珠,直滑进他锁骨间的凹陷处。而亚麻衫之下,匀称优美的躯体线条也因为抬手的动作显露无疑。只是这小小的动作,便足以令家教最严格的淑女羞红着脸贪看。
埃莉诺也没能立即移开视线。
与埃莉诺对上眼神,乔治倒是坦荡,反而露齿灿然一笑。
埃莉诺被这笑容烫了一记。这时再慌张回避反而显得刻意,她便垂了眼睫重新问:“这么说,您在罗伯特出事前就在美泉堡?”
“我在婚礼前就到了。”乔治刻意停了片刻,“当然,我隐藏了身份,也没观礼。”